我抱起了盗洞旁边的石头,对准撬棍,砸了下去。
我一边砸一边问道:“这里有酒尊的酒,为什么棺材没被打开呢?”
银天养说道:“我认为他们为了藏酒找地方,无意间打开了一座古墓,为不打扰古人,也算无意闯入,他们将煮酒分润出来祭拜古人。”
我觉得非常有道理,说道:“所以,他们退出的时候用铁皮封住了盗洞?”
“对!铁皮哪儿有岩石厉害,你看这墓室,全部是石条儿。”
就在这时,咔地一声,撬棍被我硬生生地砸了进去,银天养双手握着撬棍头儿,说道:“来帮我撬开。”
我也凑了上去,双手握住了撬棍,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棺材是整块的松木做成,时隔至今依旧是贴合紧密。
我说道:“这外面温差那么大,这下面的棺材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还记得门口的石灰石吗?就是它阻止了湿气的进来,当年的酒尊还加了一层更细的石灰,为了保证水汽不进去,大点的墓砖石全部丢在了外面,而且,他们还很运气地从墓门砸进去的。”
咔地一声,我只感觉胳膊一松,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开了!”
银天养猛地抛出了什么物件,正好卡在了棺材
盖与棺材板之间。
我顾不得痛,爬了起来细看,原来是一块三角形的铁块,正好将棺材盖顶开了一个缺口。
银天养将撬棍顶在三角铁块上,捡起石头,朝里一砸,棺材板的另一边发出了咔的声音,他说道:“来!把棺材盖移开一个缝隙。我要摸宝。”
水平推开倒是不费力,只是里面的景象让我吃了一惊。
里面居然是一具无头尸,可以看出是个男子,穿着的衣服不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布料已经发黑,是那种袍衣,但衣服下面却是一套很漂亮的铠甲。
这铠甲是锁子甲,我曾经看过这种东西,都是由人字形的贴片组成,不需要任何黏合物,只用两两找夹角插进去,再用细铁丝固定边缘,最后外层包上布。锁子甲上有一层青黑色的物质,有的地方甚至是破碎的。
“他娘的,武将,这家伙真穷。”银天养骂了一句娘。
幸好没有脑袋,我急忙问了一句:“天养哥,他的头呢?”
“嗨,不过是两方部落打仗,这家伙的队伍被人全歼,他被人砍了头,他应该有点名望,被人收尸,葬在了这里。”正说着,他从古尸的锁子甲里摸出了一枚小小的钮印。
他递给了我,我细看之下,发现
上面全是蝌蚪文,铜制的钮印上面已满是铜锈和黑色的污物。
“天养哥,这玩意值钱吗?”
“铜的你觉得能有多值钱?”话音未落,他又摸出了点东西,又递给了我,说道,“快看看能不能拔出来?”
一把小小的弯刀,刀鞘上镶满了宝石,刀身呈现月牙形,刀身有些宽。我用力地拔了拔,却怎么都拔不出来。
我不敢用力,害怕扒坏,说道:“拔不开,这刀怎么这么小啊?”
我看向了古尸的手,早已成了一堆白骨,这手和我的一般无二,刀柄太小了,根本握不住。银天养说道:“这是小娃儿用的刀,你拔不出来是因为这是一把大人的刀改成了小孩儿用的,你看刀身太宽,小孩儿玩着都费劲儿。估计是小娃为了纪念父亲,一并下葬的玩意儿。”
银天养一抽手,又拿出了一样物件,居然是这武将的腰带,这是铠甲外扎着的腰带,上面的兽头上满是灰尘,银天养用手抹了抹,顿时,手电光下赫然显现出了金黄色的光。
银天养又开始擦旁边红色的宝石,大概是年代太过于久远,上面满是灰尘,看不出原来的成色。
银天养哈哈大笑,将腰带递给我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呀,黄金的
,红色的是玛瑙,黄色的是蜜蜡,啧啧!这武将当真是羊粪蛋蛋表面光。好东西都摆在外面了,怪不得打不过人家。”
我无语了,这还能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又摸了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摸出来,银天养转身,将我手里的钮印和小刀取了过来,重新放回了棺材里。
我说道:“天养哥,这两样都不带走吗?”
“不带,都是破烂,我们鬼门出四存六,要这玩意儿没多大用处。”银天养说道,“这里面没东西了,咱走!”
我和他合力将棺材板重新盖好,爬了出去,银天养在这时候显示出了鬼门人的素质,并不急于看宝,而是跑回了车里,将后备箱里的塑料垫板取了过来,他再次爬了进去,捣鼓了半晌儿。
“把工兵铲给我。”我急忙递了进去,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他爬了出来,拍拍手说道,“快埋了,累死我了,真不值当。你看我这垫板可比他的铁板好太多了,破玩意儿过不了几年,也会碎掉,我这硬塑料,只会变形,不会碎裂。”
好家伙,这么漂亮的黄金兽头铠甲腰带,我看了都很喜欢,他却没看上,这大概就是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们重新将岩石挪了回去。
银天养说
道:“你们两儿继续找,我去洗一下晦气!”
我以为是鬼门的什么讲究,说道:“我也去。”
路上,银天养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哎,我怎么觉得这酒算是废了呢?”
“啊?我没明白。”
“刚才我喝了一口煮酒,感觉味道很不好,不柔不浓,这蓝色的酒水,感觉怪怪的。”
我说道:“该不会真要再放几年,才能培养出来好的口感吧?是不是像水果没成熟之前都不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