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是说鬼门的行动被人跟上了。”我吃惊地说道。
银天养默不作声,李静说道:“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偶然间,有一个江湖人路过这里,发现了鬼脸标记,而他手头不富裕,看标记是新的,便临时起意,弄走了文物。”
银天养说道:“娘的,那个茶壶和佛像,我都想带走,这真就便宜了杂碎。你快给我分析一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做的?”
我皱眉说道:“这个人手法非常老道,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对西境的情况也非常了解,尤其是探道寻物的手段。老手啊!”
“嗯!他在塔城挖了东西,跑到了伊犁去卖,要不是怀文山有了怀疑,这件事儿还真就发现不了。”我琢磨道,“天养哥,我还有办法可以确认一下,不过事情有点麻烦。”
“你说。”
我说道:“你们最近挖的墓,除了这个,其他的我能不能去看看?要是也被挖了,这就不是小事儿了。”
银天养皱眉说道:“这件事儿,我需要和花儿商量一下,毕竟鬼门盗墓的地方都是鬼门内部的情报。”
怀文山突然站在远处,说道:“天养哥,快来!”
我们站起身,急忙朝着另一边赶了过去
,那同样是一个不小的墓穴,怀文山所站的地方在土包子旁边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穴。
“盗洞!该死的,当时,我给我爹说挖这个墓,他说太大了,这下好了,留给贼娃子了!”这次他没有大意,反而是穿上了潜水服,他只给我了一个呼吸面具,要我不要下墓穴,就在盗洞里打灯。
怀文山掌控安全绳,银天养像潜泥的鲶鱼瞬间下了墓穴,我也跟着下进了盗洞。
银天养说道:“大爷的,这盗洞相当专业!比我打得都好!”
这墓穴并不深,也就是三四米的样子,下面的空间倒也不小,足可以让一米七五左右的人站立,墙壁上有一些看不出年代的画儿,大部分都已经脱落了,一口薄皮棺材严丝合缝地合着。
银天养只转了一圈儿,便掏出了撬棍,顺着一个地方插了进去,还没怎么用力,棺材盖子咯吱一声开了。
银天养只是朝里看了一眼,便哇哇大叫了起来,他吼道:“大爷的!还给老子弄个迷魂阵,这是绝对的挑衅。”
“天养哥,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银天养吼道:“这家伙在墓穴里没有拿完,只拿了一部分,但是把最值钱的拿光了!”
我的位置正好
可以看到棺材里,我问道:“天养哥,你怎么看出来少东西了?”
“你看!他的手骨断了,这是取戒指弄的,古人头发散乱了,这也是抽上面的簪子,还有他胸口抱着什么东西,四四方方的,你看看衣服上面塌陷的痕迹!绝对的好东西!”
我恍然大悟,慢慢地爬了出来,银天养出来,抖了一身的土,说道:“一定要把这个货给我抓出来。你们现在就分析,需要什么给我说。”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我得上报一下,需要”
“一切好说,你就当我临时把你征用了。”银天养打断了我。
我说道:“那文山哥,咱们把这附近都踩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墓穴是这几天盗的。”
我则蹲下检查起了这个盗洞,银天养正在整理身上,我问道:“天养哥,你看这个盗洞,刚才文山哥是无意间发现的,我能不能说他做的伪装很专业。”
银天养拿着工兵铲将土一点点地封入盗洞,说道:“狗屁!这也叫伪装?一场雨下来,立刻露出原形。你要盗墓,也可以布置成这样,只能说他懂如何让周围的人看不出来。”
他说着将一块木板从盗洞外的土壳子里
掏了出来,丢在了一旁。
“那我能不能说他走得很匆忙,只做了表面文章。”
银天养看了看我,说道:“这不是肯定的吗?以这个人的手法可以做得很好。”
我说道:“那这个人很熟悉鬼门呀,在关键时候,非常小心,着急撤离。”
“嗯,你接下来就需要确定的是这次事件是偶发性的还是注定的。”
回到了塔城,我和银天养都报给了各自的门派,居然都收到了同意的信号。
这一晚,银天养出奇地没有喝酒,第二天一早出发去了勒泰,这是鬼王今年年初挖的墓。
这个墓很有意思,可以说是一个树棺,墓穴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帆船,大部分的墓穴都塌方了,我一问银天养才知道,这些古人搭建的是木墓室,用松木泡了松香油,一层层地搭建,最后封土后,在墓室上方搭建了一个方形的实木,接着培土。
在漫长的岁月里,木头里的油脂开始变得松软,最后一点点地垮掉,甚至那些土包子上一站,整个地面都会下沉,出现裂痕。
我四下看去,远处的国道儿都能看到,在国道儿上的人也能看到我们。
鬼门当真了不起,这样的情况下都能挖出东西来。
银天养看
着墓穴说道:“哎呀,这不好办了,这个墓本来就是快要塌掉的,这再打开,我都无法保证安全呢。”
我又看到了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有一个鬼脸的标记,这代表了鬼门曾经来过这里。
这次,换了他和怀文山来挖,而我和李静则是四处寻找粗点的树枝。
银天养这次没有从原盗洞下手,而是从原盗洞的对面打进去,对面却是另一个墓,我要早知道这么危险,死都不会让他开挖。
这个工程整整耗时两个小时,因为此时,刚刚入夏,天气并不是很暖,这小风一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