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三个人,羊倌佬、纪天纵和第一王,纪天纵没有任何表情,羊倌佬在默默地吃饭。
第一王笑着说道:“这是我一个小兄弟,来看我,一起吃个饭,纪总没意见吧?”
他说道:“他也是我的兄弟,当然没意见。”
我向他点点头,又向羊倌佬打了一个招呼,坐了下来,第一王将酒瓶递给我,说道:“你是晚辈,自己倒吧。”
我倒了一杯,敬了一圈儿,便安心地吃饭。
纪天纵说道:“卡总,我现在也是逼上梁山了,再次请求您卸任之前,履行我们之前的口头邀约。”
羊倌佬卡巴斯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了,头发有些发黄,皮肤黄中带黑,一条条皱纹间肤色也呈现出不同,眼睛不大,睫毛却很长,牙齿很黄,穿着也很普通,甚至有些老旧,如果你看到他绝对想不到他是一个身价过亿的老头儿。要是把他的羊连起来,过九曲十八弯的公路,你会发现,从头到尾都是他的羊。
卡巴斯说道:“我即将卸任,我不想再做任何决定了,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今天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参谋一下下一任羊倌佬该是谁呀。”
卡巴斯看着第一王,纪天纵向第一王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
神,第一王却无动于衷。
纪天纵说道:“卡总,您之前的承诺不算数了吗?”
卡巴斯说道:“弟弟,西境的羊满山都是,就算没有我的,还有其他人的,我想问题不大吧?”
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纪天纵说道:“我为了您的羊在您的牧场边建立了工厂,您不首肯,我前期的投入便打了水漂。”
“那我回去把这件事儿作为我继任者的考试,我想他会处理好的。我的儿子我相信。”说罢,举起酒杯干了下去。
我皱起了眉,说道:“卡总,第一总、纪总,我只是探道的一个小角色,本来这样的场合是不该说话的,不过当初纪总找我,希望我将两位最近才发生的事儿查一查,现在我有点眉目了,我想说的是我可以肯定三位目前都是受害者,只不过受伤的程度不同罢了,卡总,您不希望自己不明不白地遭此劫难吧?”
“嗯?你的情报准确吗?”卡巴斯目光一拧看向了我。
我点点头,说道:“我可以把我查到的告诉两位,不过在我开始之前,我希望卡总您能答应纪总的请求,毕竟是他付钱给了探道,我才接手了此事。”
“那你就不用说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卡巴斯当真
是性情古怪。
我淡淡地说道:“那我先透露一点,在座的可能就有这件事儿的策划者。”
三人互相看了看,纪天纵说道:“文臣,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是的!我当然知道,做这件事儿的人非常了解江湖,连医馆的秘药都有,他为什么盯上你们,这一点我很好奇,而且给我的时间很有限,我只能在各位的身边搜集情报,这才有了发现。”
卡巴斯看了看两人,说道:“好吧,那我们都来听听这位小老弟的话,如果此事和你纪总无关,那么我便马上可以同意合作。”
我说道:“与纪天纵无关,与您和第一王先生有关。”
“你在说我吗?”第一王的脸拉了下来。
我说道:“第一总,别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儿,这个人完全有能力干掉二位,却非要从二位身边的陪酒女下手,以此来给两位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目的到底是什么,以目前来看,卡总会交权,纪总因为羊腿事件受到牵连,从此盐业一蹶不振,第一王先生似乎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只要您尽快出来,那么您的疑点将会无穷大。”
嘭地一声,桌子上的碟子被第一
王拍碎,一块瓷片顶在了我的脖子下,“小子,你栽赃的本事倒是学得很好啊,我待你不薄吧?”
完了,为了纪天纵小子,我玩大了。
卡巴斯说道:“第一老弟,让小兄弟说下去嘛,着什么急。喝酒!”
他狠狠地丢掉了手里的瓷片,端起酒喝光了。
我说道:“那背后这个人当然知道探道介入之后,肯定会有所怀疑,自然会将这一切联想到第一总身上,那么持续查下去,便会有无穷无尽的答案,比如第一总在过去的一个月可谓是大杀四方。任何一个人都有对你下手的可能。说以,在座的三位都是受害者。”
第一王不悦了,说道:“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嘛。”
我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烟头,说道:“我怀疑一个熟人,三位门主,罗威你们可熟悉?红其拉甫外商门事件的主角,卷了江湖人士几百万,他办公室的烟头里有玉玺,咬痕也是这样。”
“一个烟头就能证明了?”第一王说道。
“不!主要是这烟头发现的地点,就在你们ktv的隔壁,那是一个备餐间,在墙壁上有一个小孔儿,从那里可以看到你们包厢里的一切,他用了高纯度的白酒混杂了另一味药,造成了陪酒女
酒精中毒的假象。”
第一王呼地站了起来,说道:“此话当真?”
我直接将手机里拍的照片放了出来。
羊倌佬说道:“酒店老板搞事情!”
我摇头说道:“我调查过了,不是他,那人提前十五天前入职,我也调查过纪总,你们恰好是十五天前开始的对接。我的问题是,谁那里泄露出去了十五天后在那个ktv喝酒的事儿,因为恰好撞上,我不相信,不可能是偶发事件。”
第一王说道:“只要我和卡兄来鸟市,都在这里。”
这是我最不愿意听到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