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闯猛地顿住,他双眼血红,说道:“文臣!别冲动!再给我五分钟,只要五分钟,我就解开了!”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你走不出这林子了。”我说道,突然,我灵机一动,反而放松了下来,“闯王,我这里有烤兔肉,吃完,咱们再破解,体力重要,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高克闯见我放松下来,人也是放松了警惕,我一屁股坐在大树旁,拿过林帅放在一旁的烤兔,自顾自地拿起一条兔腿吃了起来。
高克闯坐在了我身边,目光有些呆滞地拿过兔肉,他喃喃自语道:“我是超一品顺风耳,我能完美地解开,就差一点!”
我真是服了蒲牢关,简直是考验人性的地方,我看着高克闯莫名地想起了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她学习很好,可到了初中,一次考试,她居然考了八十分,她哭了一下午,接下来的日子,她上课总是没办法听进去,甚至不断地发低烧,再接下来的考试,她开始考七十分,甚至不及格,最后她妈带她离开了学校,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好学生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真的牛,不用怎么学,就能考好,一种是天赋有限,当他用
光了他所有的努力,一旦掉落成绩,便是万劫不复,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更不想承认自己用尽全力也不过如此。
这种落差之下,人一旦调整不过来,便会自我否定,甚至建立一种不合群的自我认知,高克闯恰恰是这种人。
他吃起了兔肉,吃得很麻木,我站起身,说道:“我撒个尿,一会儿来陪你。”
我捡起了地上的几块石头,躲到了安全的地方,照着那片林子,狠狠地砸了过去。顷刻间,地面发出了鱼线绷断的声音,机关被触发的嗖嗖声,石头掉落地面的声音,箭矢飞射的声音。
我莫名地想起了我们开始翻垃圾的时候,翻到了第二堆,便不会再翻。这里在我看来同样是垃圾堆。
高克闯木讷地回过了头,看到那片机关都被触发的一刻,他呆住了,下一秒,他低吼了一声:“文臣!我要杀了你!”
我刚想解释,一只手抠住了我的喉咙,我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他重重地将我按倒在地,他吼道:“那瓶子里装的是硫酸!下面的纸盒里就是荣誉证书!你毁了一切!”
他的力气之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想挣脱,可我怎么都使不上力气,他骑在我身上,双手
的力气不断加大,我胡乱地蹬着地面,手想抠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抠不动,我乱摸着地面,想摸到一个小石头,一把将他敲晕,却是什么都没摸着。
我的舌头不由自主地伸了出来,就在这时,他的脑袋突然一歪,接着,他整个人朝着侧面飞了出去,一头撞在了滚过来的足球大小的石头上。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一片眩晕,我扶着树,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我看到了丁当站在我的旁边,“喂!你要怎么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呀?”
我干呕了半天,才站起身,说道:“你看看眼前的机关,有没有还没被触发的?小心点!”
丁当走过去,捡起了地上被触发的弓箭,又从树干上抠下已经射裂的箭矢,上下看了半天,说道:“这是连锁的机关,都被触发了!”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走到了高克闯身边,他的脑袋在不断地淌着血,我急忙从袍子里将急救包拿出来,给他包扎,我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全是撞击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要不是身体素质好,早就倒下了。
包扎是很痛的,他已经醒了,他爬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向了机关,那鞋盒子已经被硫酸烧得不成样子,他却是不
管不顾地打开,里面还有a4纸,折地整整齐齐,只不过贴着的全是硫酸,纸上还在蒸腾着不真实的气体,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转头看向我,那眼神中满是兴奋。
丁当已经拉满了弓,对准了他,他说道:“文臣,我的任务完成了,正好三张,可以交差了!”
说罢,他便昏了过去。我是眼疾手快,一把扛住了他。
丁当放下了弓,啧啧道:“怎么你们探道的都是一群疯子吗?”
我吼道:“快来帮忙!”
我们将高克闯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我说道:“我要担架,我们把他弄出去。”
“我弄不动,他一米八的个子,八十多公斤重,累死我都弄不出去。”
我没理她,将能用的绳索搜集起来,又把一些粗点的树枝扎起来,接着,我将高克闯绑在了扎好的树枝上,另一头挂上了粗绳索,捆在了我的腰上。
我深吸一口气,朝前跨出一步,万幸,可以走得动,我一步一步地朝着林子外走,丁当帮我在前面探路,在入夜前,我们走出了林子。
丁当检查了高克闯的手,已经被硫酸腐蚀掉了一层皮,血红的肉上沾着树枝。
一辆车很快
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牢叔正看着我,说道:“把他交给我就行,你们回去吃饭吧?”
我坐在石头上,浑身已经没了力气。
我转头看了看林子,又看了看牢叔,他面无表情,眼睛里也看不出喜怒。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到底是胸章是荣誉证书,还是那a4纸是荣誉证书,亦或者都不是,还有其他的存在。
我笑了笑,说道:“牢叔,我先不回去,我还要继续查一查。”
丁当突然从身上摸出了胸章,对牢叔说道:“我找到的胸章是荣誉证书吗?”
牢叔仿佛没听见,正将高克闯往车上搬,好容易是弄上去了,他看着丁当说道:“对!你找的对!回去吗?”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