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一瞧,果然很规整,有人为的味道。
“这是什么意思?”赵大力疑惑地看着四根木桩说道。
“会不会是瞭望台?”我说道。
尹三爷说道:“不像,瞭望台的木桩没有这么粗,前后两座瞭望台没有必要。”
老马铃子探路回来了,说道:“我有发现,前面的土里有东西。”
我们一听急忙打马上前,在泥石流边缘的土里有一个圆圆的铁球,铁球下面还有铁,这东西早就锈迹斑斑了。银天养掏出了工兵铲挖了起来,只是越挖越长。
“这是火炮!”尹三爷说道。
“啊?”众人都很吃惊,这地方凭空出现火炮是几个意思?
老马铃子说道:“我可以把它拖出来!”
说着,将安全绳捆在了那圆球上,另一端绑在了两匹马上,他只是一抖鞭子,两匹马的浑身一抖,朝前冲去,呼地一声,一架锈迹斑斑的火炮便被拉了出来。
“这应该是安谷伯撤退时带不走的吧?”赵大力说道。
我说道:“不对!安谷伯并没有撤退,他儿子的还差不多。”
尹三爷说道:“也不像,火炮是需要架起来才能用的,这布置在哪儿,又要打谁呢?”
尹三爷的话让我一下回过
味儿来,鬼门的人已经进入了分析,而我却还没开始动脑子。
我急忙上前仔细地查看起了火炮,上面锈迹斑斑,炮口完好,我从银天养手里接过了工兵铲,将炮口里的泥沙一点点地掏了出来,里面有一枚炮弹,我费劲儿地将炮弹拽了出来,惊讶地发现炮弹居然是链弹,也就是两个铁球之间捆着一根铁链。
我并没有觉得不对,但尹三爷却看出了端倪,他说道:“这链弹杀敌能力有限,但却是冲城必须用的东西。”
所谓冲城就是攻城的时候,面对城墙下的大门,城头上的指挥塔,用链弹打上去,极强的绞杀力把大门轰碎,把指挥塔砸塌。
银天养说道:“嗨!这链弹在西境用的不多吧?西境人最不爱守城,能出城硬刚绝对不在家里守着。”
尹三爷摇头,说道:“链弹的重量比普通炮弹还要重,是你会带哪一种?”
赵大力说道:“哦!那就是实心弹呀,散弹呀都打完了,只剩下这个了,带着一起跑。”
我立刻说道:“不对,如果是逃跑,第一个放弃的就是这个大家伙,带着它根本跑不动,所以,这东西是提前布置在这里的。”
“布置就布置呗,又没宝贝
,在这儿耗着干嘛?好东西也应该在”银天养说道。
尹三爷将地图放下,说道:“这里应该是从夏尔西里撤退到纵深唯一的路,再往下走,就是悬崖,往上走,山连山,这里相对平坦,倒是战斗的好地方,可是链弹”
我看向了四根木桩出神,我的脚踩在了原先泥石流的地方,这里的土还很松软,突然我一个灵激,明白了,我说道:“我知道了,这火炮瞄准的就是那四根木桩。不!准确地说,瞄准的是木桩中间的地方,这里!”
我站在了干枯的泥石流上面。
“这有什么呀?”银天养问道。
我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桥!”
尹三爷也是眼前一亮,说道:“对!应该就是桥。去上游,查一下一公里半的距离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点?”
我和银天养上了马,他说道:“这炮可以打一公里半?”
“我在探道历史书籍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李鸿璋的爱将惨死,李为其报仇,带军在八百丈外,红夷大炮火炮齐发,一个时辰打出了七百发炮弹,三架炮被打得炮膛通红,直接把一座土城轰塌,据说,进城后,敌寇无一人生还,断指断臂遍地,
这是当年名副其实的‘范弗里特弹药量’。”我说道,“八百丈就是两千六百米左右,这小炮应该是一架迷你版的,射程一公里外也是正常的。”
银天养说道:“那你说是桥,这里一马平川,需要个屁的桥。”
我嘿嘿一笑,说道:“天养哥,那人说是在干枯的泥石流中发现的银锭,对吗?说明银锭藏好的时候,并没有发生泥石流,那这里在泥石流发生之前会是什么样子呢?”
银天养恍然大悟,说道:“这里有一个沟!所以需要架桥,后来爆发泥石流,沟被填满了。”
我点头说道:“对!这沟肯定特别深,要不桥的意义也不大。”
银天养的发散思维很好,说道:“哎呀!我懂了,你看那旁边的小山,我在那里埋伏一支奇兵,如果有人过桥,过了一半,我直接炸塌桥面,奇兵出击,将来人全部弄死!哈哈!我太聪明了!”
我们朝上走了不到一公里,果然在泥石流对面的边缘位置又发现木墩儿,和一堆早已扭曲腐朽的木头胡乱地扎在石头和泥沙中,这木墩儿也早已腐朽。银天养跳下马,用脚踢了踢那木头,没想到一个土窝子被踢了出来,上面居然是一层伪
装,下面有空间。
银天养大喜,栓好马,开始挖了起来,我立刻回去通知,几个人很快赶了过来。等我跑回来的时候,银天养正从那洞穴里爬上来,他浑身是土,说道:“呸!下面毛都没有!这地方太他娘奇怪了!我感觉有先人来过!把东西顺走了。”
他说着,丢出了一个火钩子,那钩子保存的似乎比火炮好不了多少,尹三爷捡起,说道:“嗯!地方倒是找对了,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打到桥上。就算敌人过了桥,也可以很轻松将火炮推下地裂。”
我不禁赞叹道:“大自然真的太厉害了,泥石流爆发的时候,泥石流先把裂缝下面填满,又一层层地溢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