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下午,我们看到了小村落,人生所有的遗憾和所有的感激大概就是重回文明时代,可尹三爷却要我们原地休息,不要我们进村,这让我们很疑惑。
我们躺在一片草地上,马儿悠闲地吃草,我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大约四个小时后,我饿醒了,发现大家还在等。
“李静妹子,你那里还有没有吃的了?”银天养问道。
李静摇摇头,说道:“尹三爷不让生火,只让埋伏在这里,我们食物已经没了。要不我拔点野菜?”
赵大力说道:“你就踏实地睡觉吧!三叔怕有埋伏,毕竟马铃子的动作是马帮的安排还是他们自作主张,谁也不知道。”
赵大力的话让我醒悟了过来,我开始研究起两个马铃子当时的表现,老马铃子选择了沉默后自杀,他死前也没有说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马帮的。瘦马铃子同样没说,只是在死前说了门派的口号。
我假设两人是自己的行动,没有告知任何人,他们可能羞于面对门派,所以选择了沉默,最后让门派替他们擦屁股,但两个人一起行动,属实说不过去,那只有一个解释,这是马帮在背后捣鬼!
不!还有另一个解释,老马铃子叛变,
瘦马铃子认为我们是有意杀之而后快,所以,他替他报仇,在死前,他认为我们是在羞辱他,所以他一遍又一遍地吟诵门派口号。
似乎再没有更多的线索了,我反复地推理着,却发现根本没有更多的变数,似乎一切都有不确定性和偶发性,这就很难定性。
我说道:“的确很难去确定马铃子这一次的举动是什么意图,不过,如果说那小村子里有马帮的伏兵,那就能说明问题了。”
赵大力说道:“你想多了,马帮这么多年来叱咤江湖,来参加寻宝,势必把前后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即便是马铃子承认了,我们还是无法拿马帮怎么样,因为最关键的证人已经死了。”
银天养说道:“就算小村子里,把总在也没办法证明马帮有问题,因为不确定性,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在附近,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我们不敢冒险去赌对方是来接应我们的,还是来杀我们的。”
我们正讨论的激烈,尹三爷回来了,他说道:“走吧,绕开村子,去下一站,里面有三个马帮的人,只要有信号了,就能调集人手,确保安全。”
我恍然大悟,我忘记了还能寻求支援了。
“三叔,咱打将上去,拿
下三人,夺车,离开不就好了?”银天养不想再走。
尹三爷说道:“如果你出了无人区动手,意味着什么?你要鬼门和马帮开战吗?”
“我有理由呀?”
“等打起来了,我觉得理由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可能他们还希望我们打起来。”我淡淡地说道。
无奈,俄顷,我们再次上路,我们沿着小路,拉着马走到了国道儿上,终于,手机有了信号,尹三爷呼叫了鬼门支援,我也打给了探道。
半个小时后,五辆车开了过来,赫然正是鬼门人。
花舍跳了下来,看着受伤的古莉,说道:“你没事儿吧?”
古莉咬着嘴唇,低着头,轻轻地摇摇头。
李静忙说道:“花姐!古莉好厉害,一个人潜水过河将我们带到了对岸。”
“伤口痛吗?”花舍拉开了她的衣服看了看,问道。
“不痛!”古莉的表情很坚毅,眼泪却落了下来。
花舍冷冷地说道:“技不如人就回去练!哭什么?!”
古莉擦去了泪,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好吧,鬼门这群粗鄙的武夫,我要是在探道如此表现,现在怕已经是千里眼了。这是高级的凡尔赛吗?
我本来还想和李静继续等下去,尹三爷却说
道:“你们两个还不能回门派,得跟着我们走。”
我说道:“哈!不麻烦尹三爷了,承蒙一路关照,也让我们”
赵大力在我背上拍了一把,说道:“你想什么呢?现在死了那么多人,各门派肯定要追究,指不定哪个歹人把你们突突了,嫁祸给鬼门,懂了吗?”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激灵灵地上了车,的确是这样,金铺、炭黑手、医馆、马帮,这么多门派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尹三爷却没有上车,他说道:“我不跟你们去了,我去摸摸马帮的底。带他们去安全屋。”
我都震惊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再躺在柔软的床上睡个三天三夜。尹三爷还能马不停蹄,当真是牛人。
鬼门的安全屋很尴尬,就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屋子,另一间屋子是鬼门的高手,一共三人,高低床,三人轮换着值班,而我只能和李静睡在了一间屋里。
“两位,我们的安全屋不能经常送饭,怕被人下毒,或者被人摸清楚底牌,所以,只能自己做,如果你们不会做饭,那我会给你们买泡面。”鬼门人说道。
李静说道:“我们自己会做,感谢了。”
晚上,有些尴尬,只有一张床
,李静也是脸红红地抽下我的皮带说道:“谁要是越线谁就是禽兽。”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黄段子,也是两个人睡在一个屋,女生拿着一根丝带摆在了中间,同样说谁要越线谁是禽兽。男子什么都没动,老老实实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女生说男生是禽兽不如。
这一晚,幸亏是夏天,要是冬天,还真就滚到一张被子里去了,我们太累了,挨着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很尴尬,李静睡得是四仰八叉,一条腿还搭在我的肚子上,双手抱着我的胳膊。
我们两人起来,她怪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