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说道:“为什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棋手并不是杨家呢?我们得换几个思路多想想。”
其实,我已经在做了,我拿出资料本,说道:“你看,我假设杨家不是棋手,有另外的人想杀厨神徒弟,他这么做的目的简直是没有道理,杀不掉,还容易暴露,除非是恼羞成怒,黔驴技穷,蛮干。”
李静说道:“你也听杨冬雪说了,就是觉得背后是你干的,那目的会不会就是要她怀疑几次袭击都是你安排的。”
“会不会是于洋干的?背后的棋手要他弄死厨神徒弟,但他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蛮干。”银天养说道。
我摇头,“鬼爷只是断了手脚,并不要命,甚至对他的情报不感兴趣,也就是说这个人根本不重要呀,现在厨神不要他了,我们拿着他也没用了,现在不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吗?那重要的是什么呢?”
银天养说道:“我怎么感觉是在杀你呀?你了解的可是很多。如果借着杨家的手弄死你,这倒是不错的买卖。”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所有的症结在银天养无意的一句调侃中解开,我的手都颤抖了一下,棋手注意到了我,他想干掉我?
这就有了另
一个问题,棋手是从什么时候想干掉我的?这就没办法追溯了,我突然发现我对探道的行事作风有了更深的了解,收集情报绝对不能高调,像我这般的出场,不亚于告诉别人,我是名侦探柯南,人家有很多手段防止被杀,而我没有。
我重重地一拍大腿,说道:“棋手不是杨家。”
“嗯,你总算对路子了,还不晚,不过,这一关,你怎么过可得琢磨清楚。”
我说道:“现在一切的问题集中在了于洋身上,我就不该送一个没价值的人来见鬼爷,我应该留在博州,继续追查蛛丝马迹,我应该在羊倌佬的酒店监控室里,哎!”
“哈!兄弟,该死的汉子吊朝天,怕什么?!我会给你证明的。”
鸟市,杨家,这是一个独栋的别墅,窗外可以看到远山,小院儿里古色古香,一盆盆的盆栽摆放很自然,看得出杨女侠的底蕴当真是不容置疑。
路上,为了过关,我已经将杨家近日所有的情报背了个滚瓜烂熟。杨女侠最近返回西境是因为她接手了一家即将倒闭的钢材厂,事宜也已经进行到了最终阶段,大概过段时间就得返回。
杨女侠的前夫并不是江湖人,而是当地政府
的一位官员,后来,有了孩子,便将孩子送去了欧洲,两人随即也和平分手,江湖传闻杨女侠割舍不下鬼爷,无从考。
客厅很大,顶子之高也超乎了我的想象,别墅里有很多瓷器,可以看出杨女侠对瓷器独有青睐,连茶几上摆放的一看也不是凡品。
我们刚坐下,一个女管家模样的人便端着茶走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我们面前,说道:“杨家主正在忙碌,请稍等一会儿。”
说着,给我们倒了茶,人便走了。
这茶是绝对的好茶,香味儿扑鼻,银天养迫不及待地端起喝了一口,那叫一个香。
我肚子里还有穿肠椒,迟迟不喝。杨冬雪走了进来,看到我和李静没动,说道:“怎么?你不会觉得杨家在茶水里下毒,不敢喝吧?”
我受不了这种质疑,唯一能坐的就是拿起茶,小酌一口,以示坦荡,我端起茶,还没送到口中,突然,我握着杯子的手一麻,吓了一跳,手不自觉地松开,茶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杨冬雪的脸冷了下来,说道:“哟!人不怎么样,脾气不小,来我杨家砸杯,这是要示威吗?”
“冬雪,他不是那样的人,许是不小心。”
银天养打着圆场。
我低头看了看摔碎的杯子,又抬头看了看别墅上面,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站在二楼,一闪身不见了,我的大拇指有些生痛,微微发红,我顿时明白了,好手段!在我拿杯子的时候,有人用什么东西打中了我的手指,疼痛之下,我松开了手,摔了杯子。
我呼地站起,说道:“你想怎么样?”
“在我杨家胡闹的,没有站着出去的。拿下!”说话的却不是杨冬雪,从楼上蹦蹦跳跳地下来了一个二十一二岁,学生模样的女孩儿。
就在此时,站在杨冬雪身后的四个人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说道:“我没想到杨家居然用这样的手段,厉害!好一出请君入瓮,原来茶水也可以成鸿门宴,杨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银天养指着小姑娘,说道:“哎!丫头,你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那小姑娘说道:“我是杨冬凝,杨家新一代,大叔,你是谁?”
杨冬雪说道:“鬼门银天养。”
“哦,鬼门怎么和江湖败类走到了一起?!难道鬼门缺钱了?”杨冬凝的话让银天养也是勃然大怒,他呼地站起,说道,“你这小姑娘也太放肆了吧?别忘了,鬼门还是
西境三十六门门主。”
“小妹妹,我们的事儿与鬼门无关,别开错了枪,这杯子多少钱?我们赔!”李静是来打圆场的。
杨冬凝插着腰,说道:“这是明代的青花杯,价值在八十万左右一只,这是带茶托的,成套的价格在一百五十万,我们接受你们的歉意,赔偿吧。”
我气得有些浑身发抖,我说道:“对不起,我本不能喝茶,因为我吃了穿肠椒,是你杨冬雪激将之下要我喝茶,从而在我端杯的时候,出手将茶杯打落。这个锅,我不背。哪怕闹到江湖各处,我都不会怕。现在,我已经推断出你们并无诚意接受审问,那便告辞,今日之事若是责问下来,我会如实作答。”
“走得掉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