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了解你的假想敌吗?”杨春叶淡淡地说道。
我知道我漏算了一步,我有些惭愧,说道:"晚辈当真没有了解。"
“总得来说,你的计划很冒险,也很天真,你以为振臂一呼,马帮便会鸟兽散吗?该打的仗一个都少不了的。”杨春叶说道,“我同意你的计划,但你必须制定一个针对于把总的方案。”
“那万一不是他呢?弄错了人,后果会很严重的。”我说道。
杨春叶笑了:“既然你已经确定了是马帮,那棋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他下面的人是被蒙蔽的,把总出事儿,他们也是群龙无首,战机一瞬即逝,如果抓住,可以瞬间决定战场的胜负,打仗不是要一直赢,而是赢下关键战役。”
告别了杨春叶,我拿着把总的资料回到了自己家里,李静做了一桌子菜,等着我吃。
我有些累,说道:“现在那几门有动作吗?”
“有的,何洁欢和纪天纵已经调动兵马了,驿门还没动作,洪老爷子亲自带人选址。”
我继续问道:“鬼门有异动吗?”
“没有。你不打算让银天养参与一下吗?他可是闲不住的主儿。”
我摇摇头:“这场战争是会死人的。鬼
门的人死了,鬼王就必须动作,那样整个西境大乱,不值得。”
我将资料铺开,说道:“来吧,一起研究一下把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合作看资料,我怕我自己看走眼,有一个寻物在,也是有帮助的。
可资料中却没有一点点关于把总的负面消息。
比如,把总年轻的时候,有人将麻烟,也就是大麻通过加塞的方式藏在正规货品中,想运进西境,马帮不愧是在西境浸淫多年,当时就发现了诡异,因为运输过程始终有人跟着,马帮的人通知了把总,把总带着十几辆老解放将人带货全部堵住了,打开一看全是麻烟,把总直接剁了那人的手脚,将背后的人连根拔了起来。
把总直接将几百公斤大麻丢在了警察局门口,扬长而去,留下的字条上面写道:良好市民擒获麻烟,为防祸乱,上交国家。
就这个事儿,当时在西境那是一段佳话,鬼爷还特意为此事请把总吃了一回饭。
比如,西境有人拐卖妇女被迫去做一些柳莺之事儿,把总就等对方上车,开到路上,直接带车撞上去,逼停了车,带人冲上去,把对方打了个半死,绑在车轮上,放了被
拐卖的妇女,警察来的时候,抓获了人贩子都是莫名其妙。
这个事儿在西境江湖也是传开了的,当时把总放出话去:西境有两种生意不做,一、人肉买卖;二、毒品不沾。也给江湖定了个基调。
我看着把总这个胖老头儿的照片,很难想象他为何要与江湖为敌?
李静将一份体检报告发给了我,说道:“把总身体不是很好呀,三高,还有冠心病。不会是想搏一把吧?”
我摇头说道:“一定有什么事儿让他进行了转变。这个计划如果是四年前,也就是我刚刚加入探道的时候开始谋划的,那么在此之前肯定有什么事儿的。”
我将情报推到了四年前,我突然发现了异样,我说道:“为什么我加入探道的那一年,不!再往前推一年,把总似乎不再与江湖上的各门派联络了,你看他们的运营资料的数据,几乎没有与江湖各门派来往的记录。”
“会不会是把总转变了经营思路?觉得看不上江湖各门派了?”
我摇头说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蛰伏,让自己像沙底鱼一样潜伏下去,与周围环境融入一体。最后,猎物自己送到了嘴边,一口下去。”
李静说道:“会
不会因为这件事儿?”
一份大约是十年前的情报,这件事儿我还真不知道。
这是当年轰动西境的保姆门事件,是把总的女儿被绑票事件,把总一向是高调至极,在外仇家不少,仇家盯上了他的女儿,这帮家伙也是胆大至极,晚上直闯马帮女儿的家里,没想到的是仇家正在泄愤的时候,邻居家冲了进来,彼此间开始招呼,只不过仇家人多势众,邻居惨死当场,而仇家也是损失惨重。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向胆小怕事儿的自家男人却犹如天神下凡,与剩下的仇家打到了一起,最终是自家男人倒在血泊中,仇家也只剩一人仓皇而逃。
后来,把总的女儿才知道邻居是老爸派来的保镖,自家男人也是老爸安插在身边的保镖。再后来,把总的女儿不再相信爱情,选择了出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简直就是江湖恩怨时时现,不是彼时是此时了。
我和李静几乎问出了同一句话,“后来呢?”
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我拿起电话问起了笨熊熊:“给我查一下,在保姆门事件后,把总都做了什么事儿?”
大约十五分钟,情报传递了过来,但却让我很迷茫。
把总去了
寺庙,待了整整一天,一天之后,便关闭了几个重要的马帮分部,都集中在了西境北部,之后马帮大洗牌,有不少小弟跟着遭了殃,大雁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提上来的。
“给我大雁的情报。”
大雁这个人的情报倒是很多,也很杂乱,却构架出了一个完整的人,可以看出这家伙纯粹的和事佬儿,他在之前是负责马帮的车辆维护,这工作实际上是完全不见成绩的工作,干好了,没什么用,干得不好,也没什么大影响,完全有绝对的时间补救。
再看大雁做的事儿,他的门下发生了一件可笑的事儿,在鸟市国道上,两辆车相撞,都是马帮的车,按理说,下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