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三天后,可以让驿门发声。但我却发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各门派似乎陷入了一种茫然中,似乎看不懂眼前的事儿了。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金铺洪老爷子,他的十个据点已经完成,可每个据点镇守的人手却只有区区五个人,甚至一个据点被马刺连夜攻破,里面的人全部打到了医院,但洪老爷子却没有填补人手,甚至没有做出像样的反击,似乎放弃了。
据说,在阿苏地区的金铺原本还遭遇了顾客的谩骂,导致了一些损失,但近期却恢复了平静,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洪老爷子认怂了。
这就是一个恐怖的信号,我们虽然在推进,但后续力量越来越少,我们也抓了两个马刺,可这些家伙嘴巴死硬,最后,按照江湖规矩也只能打成重伤放了。不过,也是有一点点好消息的,有几个新门派加入了进来,大概也是与马帮有仇的几家。
比如布头短尺,这小子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大概是他知道了与第一王的交战是马帮在外面捣鬼,长尺把这事儿告诉了他,他还是着实弄了个七八个人来喀什地区,由纪天纵指挥,可战力的确不行。
昨晚,盐业截住了马帮的三个人,其
中一个在马帮还有点身份,希望借此引出马刺,果然,马刺来了,盐斗出手后,只要求短尺截住对方后路,将人驱赶到一起,却没想到,溃散的人抄着刀冲过去,他们七八个人硬是被两三个人追着满世界跑。
聊胜于无吧。
更有曾经受欺负的相门、酒尊的人也暗地里派人进来,这群人打架倒也在行,抢战利品也是在行,攻进了人家分部,前面还在打,这群家伙冲进了保险柜,逼迫人家非江湖人士的打工女孩打开保险箱,惹得进攻方在人还没撤退时,就报了警。这下,整个分部便没办法继续打下去,还平白损失了一个人去顶包。
这也是江湖规矩,一旦你要被白面抓了,那只有一个结果,自己去顶包。
纪天纵不得不停下战事,花了一天时间,让大家开始练习配合,并且重申规矩。
笨熊熊说道:“哥,咱们的计划快失败了,这样下去,盐业和满春院可能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中的,一旦被围住,全部打到医院,马帮带着七八个人就能干掉总部,排名掉落是小事儿,意味着你必须遵守江湖规则,把目前手里所有好的项目拿出来让人家挑选一二,算是战争赔款。”
我当然知道
这点,江湖是残酷的。
我说道:“我必须去一趟鸟市!有一个大家伙始终没有出现!”
“粮业是吗?”
“是的!”
再次去了粮业大厦,我直接去了贺凤鸣的办公室,却是没人,工作人员并没有驱赶我,只是告诉我,贺凤鸣出差了,却又不告诉我去了哪儿。
我知道她在躲我,看来她根本不想打。
我说道:“行!我等她!你告诉她,见不到她之前,我哪儿都不去!或者,你可以叫人把我丢出去。”
我知道贺凤鸣是不敢这么做的,毕竟我是探道的,如果我被丢出去了,那代表着粮业不是保持中立,而是站到了对立面,这个损失她承担不起。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等待差点就没我了。整整一天,到了下班,她也没来,我滴水未进。更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员工居然当我是透明的,不问我也不管我。
这一晚,我不知怎么睡过去的,凌晨五点被饿醒,却又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依旧没人管我,我见他们来上班,只能坐起,保持一个江湖人该有的素质,可这一天过完了,也没人来管我,起初,我在不停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看着手机,甚至还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但我却发现持续的思考,只会让自己更饿,我开始不思考,我用手机放着电影,让自己陷入一种专注中。
是夜,我再一次昏昏入睡,我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梦中你在不停地吃,但吃下去的东西全部烟消云散,接着,被惊醒,又会很快入睡。
第三天的中午,我能站起,但却要停顿好久,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眩晕,好像我站在了顶楼,朝下看的恶心。我的心跳时而快,时而感觉变得没有。
晚上,我感觉我入睡了好久,睁开眼,却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小时,我的大脑里还是不停地思考着周围的绿植,总给我一种感觉,那很好吃,很美味,可我却不能过去揪一片叶子放进嘴里,就在我对面的顶子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一直在照着我。
我会冲它笑,就像我在冲贺凤鸣笑。
第四天,我出现了幻觉,我以为我坐起来了,可一个小时后,才发现自己依旧是在躺着,我开始为了一个问题陷入了到了反复的思考,比如,我到底有没有坐起来?我大概有十二个小时,没有上厕所了,是一天还是十二个小时?我没有答案,我出现了幻听,我听到好像贺凤鸣的办公室
门被打开了,可却又不清楚。
在我外面是一扇玻璃,外面就是一组工作台,那边坐着七八个员工,第一天,我记得他们都不看我,真的将我当空气;第二天,我发现有人在偷偷看我;第三天,我站起身他们就会看我;第四天,我挣扎着站起,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概这就是另一场战争吧。我绝食之时起,或许就意味着我需要一个答案。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她将一盒泡好的泡面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你吃了快走吧,贺总不会来的。”
你体会不到人在饿了四天后闻到味儿的一瞬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抓过来,大口地吃。我努力擦去口水,费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这个好心的女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