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一块石头,走到了运输公司的玻璃门前,二话不说,狠狠地丢了上去,哐当一声,玻璃碎成了无数块,我冲身后的人笑了笑,说道:“走!咱今儿就在他的分部里去开会!”
人呼呼啦啦地上去了,纪天纵和何洁欢将我拉到了一旁,纪天纵说道:“你疯啦?干嘛要捅他?输就输了,没必要”
“早就看出你的人品有问题,江湖上会传出你玩不起偷袭别人的。”何洁欢一脸的不屑。
我说道:“我如果说这是我和冯笑商量好的,你们信不信?”
“啥?”两人再次惊讶了。
时间回到了,我离开运输公司会议室的前十分钟。
我压低说道:“我的计划是我们打一架,打是做给江湖看的,输赢都无所谓了,我会捅你一刀,我捅在你腰部的侧面,只会流血,不会伤及内脏。之后,你带领你的人撤,我吃下你的两个中等分部,你昏迷,便可以在江湖隐匿直到战争结束,因为我违反了江湖道义,这一场战斗当不计算在马帮得失内,也就是说你的柯坪依旧是完好的,即便以后马帮把总追查今日,你也是战斗到昏迷,无法指挥战斗,只能选择战略隐蔽,等
待伤势恢复,再来决战。”
冯笑沉吟半晌,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吃下我的两个中等分部,又有什么用呢?你依旧没有打进我柯坪呀?”
我说道:“我根本没想过打柯坪,你们狭长的地形,只会拖慢我的速度,消耗我的人手,与其打,不如跨过去,我不妨再透露一个信息给你,在三岔口镇的粮业人马现在已经进入阿依库勒镇了。”
“什么?那外围是空的?”冯笑眉头一拧,说道,“你就不怕我吃了你们外面的人,打粮业的屁股?”
“你不敢这么做的,如果你吃了我们,带兵回去救援,在你看来是打击粮业,但在把总看来可能会有另一层含义,你在配合粮业,意图夺权,那么有一个结果就是把总连你带粮业一起收拾。你在这里的作用本来就是炮灰,你心里没数吗?”
冯笑沉默了,说道:“好,那我就信你一回,后生可畏呀!我这老江湖,的确是老咯。”
我说道:“不!我们交手之时,我就知道柯坪我根本打不下来,可能我所有人折戟沉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继续推进,所以,我只能说服你。”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从鞋腰子里摸
出了匕首,放在桌子上,说道:“那我只能在这里把你弄死,你死了,你创下的公司就乱了,把总会乘机再派一个人来,你偌大的基业还是得拱手让人,按照江湖规矩,战争中死亡的,战败方承担后果,我最多被逐出探道。”
冯笑拿起了匕首看了起来,说道:“你能扎得准吗?”
我笑了,伸出手去,说道:“我扎不准,我会做出动作,你可以自己捅进去。”
冯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娃娃当真有趣儿,如果不是战争时期,我还真的想和你喝几杯。”
“会有机会的,我多问一句,如果马帮战败,你会夺权吗?”
冯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对马帮把总位置没有兴趣,他想吃下整个西境南部,要动多少人的蛋糕啊,你们这不都齐刷刷地来了?我年纪到这儿了,就当个土皇帝,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我只希望我手下那么多弟兄有口饭吃,闲了能一起喝酒就满足了,只不过,有的东西做大了,被人盯上了,你被推到了那个位置上,要想活下去,自断双臂是不行的,只能让爪子锋利一点,别人过来咬一口的时候,我能拍回去,仅此而已。
”
我们见面,这是他说的最多的一句,但我听的出深深的无奈,这就是江湖,所谓勾心斗角的背后,不过是想活下去,亦或者是想活得更好罢了。
话说回来,我对两人说完,听得两人是目瞪口呆,何洁欢怒道:“你这是拿我们所有人冒险,先不说他能不能同意,万一和把总沆瀣一气,在我们进入阿依库勒,他在后面釜底抽薪,那简直就是找死。”
纪天纵想了想,说道:“文臣,这是有可能的,一旦我们出现颓势,他为了自保,很可能跳出来咬我们一口。”
我一阵苦笑,我想起了在告别冯笑时,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小兄弟,我很佩服你的胆识,但你应该知道万事都在变化的,如果你拿不下马帮,我出于自保以及和马帮的关系,我会成为你最致命的一刀。”
我看向了两人,说道:“这我想到了,不过,我没有退路,如果老天要我输,那大家只能一起死。不过,我觉得鬼门不会希望这样的事儿发生的,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会议上,我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说道:“哎呀,众位兄弟们辛苦了,这一战其实我们赢得并不硬
气呀,不过算是赢了,从明日起,我们将开拔阿依库勒。”
“等等,哥,您就不怕被冯笑报复吗?”短尺正兴奋地冲我说道。
我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吧,他不敢来的。”
众人将耳朵都竖了起来,我说道:“我有另一个计划,叫做麻雀战,今晚金铺立了头功,便以修养之名留在这里,记住,你们的重点是保住这两个中等门派,不用和冯笑的人硬刚,他们善于打游击战,你们便以游击战对游击战,打法也简单,你们熟悉了这里之后,每天奇袭冯笑在柯坪的一个小分部,能打掉就打掉,打不掉就逃,之后再杀回来,中间间隔不少于三个小时。”
金铺的人呼地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对柯坪一点都不了解,游击战很容易被人全歼的。”
我冷冷地说道:“少来!洪老爷子对西境南部的哪里不了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