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我从不对一个杀人犯客气。”
花舍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道:“人交给我吧,鬼王在等你进去。”
她见把总被烤着,伸手问我要了钥匙,给他解开。
把总看着我,眼里满是玩味。
好!我今天就看你这老家伙怎么死!
我跟在花舍的后面一步步地朝里走。
鬼门的分部在整个独山的至高点,那是在城市的最边缘的小山上,有一栋四合院。朝着山下便有鬼门的人把守,我们一路上山。
门口,鬼爷正威严地站在门口,我哈出一口气,我很期待鬼爷会怎样对待把总。
“哎呀,老哥,你受委屈了。”鬼爷走上前,一把扶住了把总,把总却是笑了笑,说道:“我也有十几年没来过这里了,正好来看看。”
“那我们里面说?”鬼爷的客气简直让我石化当场。
我想过鬼爷可能会呵斥,比如“把总,你也有被小辈抓了的一天?”、“把总,你对得起江湖吗?”
事实上,两人就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身后的千里眼推了我一把,我只能跟着进了屋。
众人坐定,我低着头开始前前后后地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
鬼爷的话将我
拉回了现实,“老哥在我这里多住几天?”
“家里事儿太多,我就不住了。”
“咦,老哥是不是有什么怨气?跑了那么远的路,好歹也要多聊聊嘛,咱们都有孙子,这教育也需要探讨的嘛。”
把总说着从怀里摸出了几张照片丢在了桌子上,赫然正是我让常浩拍的照片。
鬼爷接了过去,看了看照片,说道:“哟,女儿胖了些,想来日子过得不错呀,还有孙子,当真比我家珉儿壮实不少,这国外的饭还是养人的。”
“嗯!那是,你没看出来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吗?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也是被这娃娃拿了家人,你说我能开心吗?”
鬼爷淡淡地说道:“绑了!”
我呼地站起,说道:“鬼爷,请让我解释一下。”
两边的鬼门人却是冲上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地,嘴里塞了一块布,周围没别人,我这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没有叫喊,只是默默地看着。
“老哥,你说按照江湖规矩,这该怎么办呀?”鬼爷似乎拿捏不定,问了一下把总。
把总说道:“你是西境三十六门门主,你定!”
“那就打几鞭子,听听响?”
把总没有表态,鬼爷说道:“那就鬼头鞭五鞭。”
说着,挥挥手,两人将我带了出去。
我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为什么不让我解释?!我想好了所有的措辞,却封了我的嘴。
屋外的院子有一个单杠,我被两个鬼门人脱去了外衣,整个背部露在了外面,接着,被吊起双手,一个走到正前方说道:“痛就咬住这块布,我尽量打快点!”
我看到了那鬼头鞭,顶端带着如同小刀片的刺条,鞭体上有不少的松散的鳞片,这一鞭子抽过来,肯定鳞片炸起。我已经咬住了布。
啪!脆响声和疼痛几乎同时到来。一鞭下去,我只感觉有人用刀划开了我的背,那痛如同蛇爬进了皮肤下面,钻进了脑海里。
我只是止战!我没错!
啪!第二下!鞭子落在了第一处鞭子之上,人最痛的不是被扎一下,而是有人连续不断地用针扎你,我终于体会到了痛原来是可以叠加的,这感觉直冲脑门,我死死地咬住塞在嘴里的布条。
我为了让江湖减少损失!我没错!
啪!第三下!鞭子落在背上,我止不住地扭动,这是一种本能地躲避反应,可疼痛却如跗骨之蛆,周围的地面还有雪,可我却浑身大汗淋漓。
我为了兄弟报仇!我没错!
啪!第四下,鞭
子是反抽的,完好的皮肤上竟然有一丝麻木的感觉,我似乎忘记了疼痛,这可能是个好办法,我错了,痛传递的更快,这种感觉是人要昏迷前的最后一丝自我保护。
我送人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挨打的吗?!我没错!
啪!第五下,大概我知道这是最后一下,痛在希望中挣扎,在希望来临时,变成了火辣辣的感觉在背上扩散开。
这狗屁的江湖!我没错!
我被人放了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我的身体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
我被两人架起,拖回了屋里,两个鬼门人并没有进屋,只是将我推了进去,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我抽出了仅有的力气,将嘴里的塞布去掉,我的头脑很清醒,我看到了塞布被我已经咬得定了型。
“嗯!你差不多了就坐起来,没那么要死要活的!”一旁的花舍说道。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双手撑住了地,慢慢地爬了起来,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后背不自觉地挨到了椅背,顿时,整片背火辣辣的痛。
鬼爷和把总似乎都没有在乎我的存在,依然在热聊着多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力量在一点点地回归,我说道:“鬼爷,就不能让我说句话吗?”
“没规矩!轮到你说话了吗?掌嘴!”鬼爷的话犹如地狱魔鬼。
花舍走上来,啪啪地在我脸上打了几巴掌,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我瞪着眼睛盯着花舍冷若寒霜的脸,她的头突然轻轻地摆了一下,示意我不要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沉默了,嘴里一股子的血腥味儿,我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