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叔哈哈大笑地松开了手,说道:“你小子手劲儿一点长进都没有。”
接着,把手伸向了我,对我倒是不错,我只感觉那大手非常有力量。
银天养揉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强叔,我要有你的体格,那我也来镇守西境边陲了。”
“嗯,来吧,喝点?”说着,他走过去打开了酒缸,舀了一壶酒。
大概是在酒尊的那几天,从吞花那里学到了如何品鉴酒水,我感觉强叔的酒算不上多好的酒。
银天养大概也知道这点,说道:“强叔,我从酒尊那里弄了几瓶好酒,您且尝尝。”
我一看,赫然是两瓶煮酒调配酒,这小子是下了血本呀。也可能是鬼爷的意思。
没想到强叔哼了一声,说道:“那能算酒吗?它酒尊当年能发迹,那是不断地给满春院的小娘们身边的客人喂出的口感,西境纯爷们能喝得了那个?”
我惊呆了,这是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吗?
说着,他提塑料酒壶说道:“嗯!你小子来我这里,有事儿,是吗?一边喝一边说。”
接着,朝着店门口走了过去。
我惊呆了,刚才那些个理发师、店铺老板都堵在了门口,看着我们,有人说道:“哎呀,强子,你这是
开好酒了吗?一起呀。”
强叔说道:“走着。”
吃饭的地儿也是这条街不远处的一个小饭馆,那包厢小得全是圆凳子,往墙上一靠就是椅背,待人做齐,呜呜渣渣地坐了十几个人。
也没见强叔点菜,大盘鸡,大盘肚子和几个下酒菜便上来了,强叔用牙咬开酒壶,用茶杯给每人倒了一杯,说道:“来!走一个!”
说着,一扬脖子,半杯下肚,我第一次见这样的高手,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干了一半,这酒的辛辣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可以说喝下去烧心的感觉,我连连哈气,吃菜都感觉没压住。
银天养简直是硬着头皮喝,如果放在外面,肖尔布拉克都比这酒好喝。辛辣带来的是爆汗,汗如雨下,吃了一半,只剩下砸吧嘴儿了。
“嗯!都还算是西境人,这酒过一会儿才能品出味儿来,要是在雪山上,有这酒你连外套都不用穿。”强叔放下杯子,抓起一支鸡爪子啃了起来,“你说事儿。”
银天养说道:“强叔,我们在马帮的资料中发现了一处古迹,但地点在星星峡外一百公里到两百公里的范围之间,这”
“嗯!你们想去?”强叔问道。
我们急忙点头,强
叔头也不抬地说道:“虽然是冬天,但是被甘地的那帮人发现的话,还是很麻烦的,你别说那里虽然不是无人区,但和无人区没什么区别,翻过个山头能看到个人和中了五百万差不多。”
我忙说道:“强叔,我想问一下,甘地的江湖是什么样儿?”
在强叔身边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也是四十五岁上下的年纪,他说起了甘地的江湖。
甘地在地图上很长,而且是那种两头重,中间细的地界,城市与城市之间相距甚远,大概受中原文化的影响,普遍尚武,可以说最初的甘地江湖甚至有武术村的存在。
比如,甘地的土话:甘地人生的硬,出门不离一条棍。我们国家武术也有“南拳北腿,东枪西棍”之说,这西棍便是西北武术的代表,甘地秦安的壳子棍就是代表之一。
之所以武术能在甘地流传开,也因为西境不太平,常年有大小的部落袭击中原,所过的捷径就是甘地,所以,慢慢衍生出了防患兵害,防止骑兵等等,最简单最好用的武术体系,就是肩上挑棍。
也有一说,是当年战败的士兵,将残破的武器丢下,当地村民不忍浪费,便用作武器,结合了中原地区的武术传承,形
成了自己的一套攻防皆备的打法。
似乎,说远了,瘦高男子话锋一转,说到了甘地江湖。
那时的江湖普遍是以村落为单位,比如有的村落是卖小物件的,有的村落是做染坊的,有的则是做武术镖局的,所以,各村有自己的镖师、有教头、有行脚商人、也有统帅。
久而久之,大城市的出现让他们混杂在了一起,便是以商会的形式出现,这与西境不同,却与中原地区相仿。西境的江湖可以说比较包容,任何有能力者都可以加入门派,成为门主。但甘地的江湖会有些封闭,彼此间只认可亲信的人或者同族的人,这也让后来出现了寡头商会,大吃小,再内部分裂,又合并。
时至今日的甘地江湖也分为明面上的和暗面的,明面上从事儿正规生意,也从中牟利,暗地里也有相互合作和勾心斗角。至于是不是像西境一样分了西境三十六门,那倒是并不清楚。
因为甘地是以地盘为主,大家都只在各自的地盘繁衍生息,你若是要进入我的地盘,那必须提前打招呼,关系好的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关系不好的,就当是来挑事儿,打上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强叔认为目前的甘地被分为了
九块地界,因为他所知有九大江湖商会,至于是怎么分的谁都不知道,主要是甘地一直防着西境,之后有了西境和甘地的划分,也就按照国家规定,彼此相望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这其中牵扯了利益,也牵扯了文化的诧异。
我问道:“那现在这个时代,我们和甘地的关系好吗?”
强叔说道:“那群吃洋芋蛋蛋的家伙有什么好来往的,我们西境物产丰富,他们就是穷山恶水的,十几年前,来过一百多人,不过也就是相互拜访,之后嘛,再也没来过。”
我有些意外,问道:“那我们就没过去过?”
“犯不上,我们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