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便没办法再深究下去,如果放在平时,大不了低调处理了,可眼下这么多人在,谁都不愿意惹一身骚,但字都签了,老大和老二也很直接,就约在了第二天下午,在鸟市金铺仓库一决雌雄。
老大很满意,说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到江湖半个字,那便是金铺的仇人,我就是用十公斤黄金也要取之狗命。”
这件事儿金铺的人是知晓利害关系的,自然不会有人明目张胆地说出去。也纷纷散去,各自准备。
令刘斌和老五都没想到的是他召集了一众手下开会,先是画了大饼,又用自己的奖金要给每个参与战斗的人分一笔钱,可造办厂本就不擅长战斗,人数虽多,真正敢打的没几个,于是,一番动员连一个都没叫来。
刘斌和老五也没了办法,于是,不得不选边站队,很明显,老六和老七是不错的,毕竟他们上台,自己不会被干掉。见到两人的时候,他们虽然被老六和老七奚落一番,但也算是有了战力。
本来老六和老七打算将金铺其他分部的人调来,可明天就是决战日,眼看便来不及,但手下也有将近二十人,他也不虚。
按照江湖规矩,门内决战,不可用武器,只可用拳,于是
,在金铺囤放金土废料的仓库,一众人上演了全武行,令老四、老五、老六、老七都没想到是他们带了二十人,对方带了十四个人,本是稳操胜券的打斗,刚一与对方接触,连三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便被放倒。
不到盏茶功夫,全部倒下,甚至有自家兄弟被打到生死不明,对方还站着将近十个人,刘斌知道老大早有准备,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
此事来不及详细,老大说道:“按照规定,你们必须交出你们分管的部门。”
老六老七自然是不愿意,怒吼道:“你卑鄙,找来的人都不是金铺的人,卑鄙手段。”
“他们刚刚加入金铺,你的人数比我多,我说话了吗?!”老大似乎很嚣张。
老六老七还想说什么,那九个人已经开始了冲锋,两分钟后,老六和老七倒在了地上,生死不明。老四老五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答应交权。
老大不客气地说道:“从今日起,我不想在金铺看到你们,再看到你们,我剁了你们的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懂了吗?”
之后,老四刘斌将工作交给了老幺,便离开了,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回去才发现造办厂关门大吉,他想着将偷偷存下的金屑带走,
也算多捞一点,恰好被我看到了。
“既然老大得了权利,为什么要关闭金铺和造办厂?”我问道。
刘斌说道:“哎,那是因为老六和老七的人都走了,没有人运输金土来提炼和制作,造办厂就得停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哎!这样下去,金铺撑不过一个月就得倒闭。”
李静问道:“洪老爷子现在在哪个医馆?”
“听老大说,将他送去白面的医院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们为什么不送去医馆?”
江湖上认可医馆,却并不认可白面医院,医馆的能人是中西药都会用,只用把脉替代了各项的检查,人在关键时刻,节约下来的时间,便可能是活命的最大保障。
刘斌说道:“我去金铺的时候,洪老已经被送走了。至于为什么选择白面,我也不知道。”
“洪老现在在哪儿?”
“人民医馆,icu。”
我说道:“你去看了吗?”
“看了有什么用?万一老大的人在那里守着,我可能命都保不住,江湖就是这样,胜者为王嘛。”刘斌揉着太阳穴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说道:“你别感慨了,告诉我,你打算去哪儿?”
“我是手艺
人,要不是洪老对我还不错,我早离开西境了,我的本事在内地混,也不会差,只是这么多年在西境,舍不得。时局嘛,这不还得走。”
我说道:“把你电话给我,我随时和你联系,我希望等我们查清楚,将来你还能回来。”
“我不会回来了,洪老不在,金铺让我们谁做都得先干掉我和老五,我那里是肥差。”
看着刘斌开车走了,我陷入了沉思,这里面有太多的古怪,女徒弟与洪老发生关系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太相信一个愿意为了亡妻和亡子销毁自己最高荣誉的作品的人,会酒后胡来。
第二个疑点,老大和老二、老幺是最先出现在金铺的,之后的打斗又几乎完胜了对手,很难相信这不是他计划好的,夺权干净利索。
那么他有没有可能趁洪老喝醉,做了一番手脚,图谋金铺。
只是有一个疑点解释不过去,老大老二就算夺权,那不应该优先保证运输吗?换了我,势必要将老六和老七打服,让运输线不要断,继续赚钱,要不,到最后,老大老二连金铺的空壳子都得不到,就得被违约金弄到奔溃,再算上金铺还有非江湖人士的雇员,那工资收入等等支出,不经营下去,这
两人可能会背负巨大的债务。
不不!洪老会背负巨大的债务。但这很没道理,损人不利已,这玩得是哪一出?
我还在思索,李静问道:“你下一步打算继续蹲点?”
我回过神儿,摇头,说道:“不!我要去探望洪老!”
医院,我没想到的是江湖各门的人都在这里,虽然都不是什么高段位的人,但七个大门派的人还是在的。更令我没想到的是萝莉大姐也在。
我刚进去,萝莉大姐便看到了我,她穿了一身的羽绒裤、羽绒服,更加像还没长大的孩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