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脏兮兮地坐在了椅子上,我说道:“你们先别说话,我先把我这里的情况说完,你们结合我说的把情报传给探道,或许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判断。”
我将发生在足疗店的事儿说了一遍,笨熊熊开始了向探道传递情报。当情报传递完,我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我的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说道:“你们谁发现我们出事儿了?”
笨熊熊说道:“你们在进入的二十分钟后,我们没等到你的电话,回拨过去,电话忙音,我们等了五分钟,依旧忙音,我们判断你那里可能出事儿了,便打到了鬼门,但鬼门不认为抓捕会出事儿,毕竟你带走了十个人。”
李静说道:“我直接将情报说了一遍,要强叔马上出兵赶去看看。”
我点点头,说道:“所以,才来了三辆车,那些车被偷袭了,后续才赶来的车才重视了这件事儿。”
“崔登就这么死了?”李静问道。
我没有回答,说道:“谢谢了,两位,没有你们,我可能真的死了。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笨熊熊看着电脑说道:“等一下,鬼门好像有点不知好歹,他们的情报显示,探道千里眼带鬼门人误入甘地人陷阱,哈密鬼门及江湖各
门进行救援,两方爆发三十人左右的械斗,损失还在统计中。”
我说道:“的确是这样的,是我没有察觉陷阱,鬼门年轻人不知损失了几个,我亏欠了鬼门的。”
“不能这么说。”李静说道,“你的抓捕行动没有问题,是鬼门没有重视。”
“不重要了,我估计哈密的损失不小。一切等我起来吧。”说罢,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一头倒在了床上,睡死了过去。
第二天,整个哈密都乱了,各门派不断地加派了人手,这次的调整之大前所未有,倒是有一件有趣儿的事儿发生,一些退休的、养老的各门派的人也被召回。补充到了队伍里,有的门派开始了扩招人员,似乎各门派都在忙碌。
很久没联系的胖叔说霍尔果情报站已经空了,那些老人被召回很是激动,感觉焕发了第二春一般,而目前的霍尔果已经空了,所有兵力在朝着人员密集的地方聚拢。
鬼门的损失已经出来了,一晚上,损失了十六人,虽然,没有人死去,但是几乎各个重伤,有几个甚至直接送去了哈密的白面医院。而甘地人损失了七人,战损比高达1:22。可以说是不折不扣地惨败。
我本以为探
道会马上找到我,对我严厉斥责,甚至再次停用我,可我终是没等到。
李静说道:“你要不打个电话回去,把整件事儿说明白?”
我摇头,说道:“不用了,没必要,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我要知道崔登是不是还活着。”
笨熊熊说道:“还活着,活不了多久了,他身上的箭矢拔不出来,靠着医馆的珍惜药草续命呢。”
我说道:“把他位置告诉我,我要和他谈谈。”
“鬼门对他不感兴趣,让他在角落自生自灭呢,他是弃子,后手肯定已经做全。”
我说道:“现在给我申请遗言针,送到医馆。”
遗言针是医馆的一个重要发明,与强心剂还是有所不同,据说它的主要原理是将身上所有的精气全部汇集于大脑,让大脑瞬间清醒,之后将最后的话说完,但同时伴随着口鼻耳流血,一直到说不出话,彻底死去。
“你这样做传出去,会被人认为是冷血的。”李静说道。
我说道:“哈密已经经不起再来一次这样的结局了。”
我匆匆地出了门,赶到了医馆,和我想的差不多,小小的二层楼里,连楼梯上都坐着轻伤的鬼门人在打点滴,进进出出的人多如牛毛,无数的暗哨在周围防
止被人扑杀。医馆的医生各个疲惫无比。
二楼的手术室里,前一个刚做完手术,后一个便被抬了上去,我看到了治疗大都是将箭矢拔出,医生已经很有经验了,如果不是重要位置,他会一针麻醉下去,手术刀划开皮肤,硬扒箭矢,再止血,再包扎。
我看到蓝精灵在一个受伤的女孩子旁边睡着了,这个女生就是在楼下观察哨的鬼门女子,她一脸的血污,额头、腹部,大腿上全是淤青。蓝精灵握着她的手,趴在了床边。
我看到了一个受伤的还算认识的鬼门年轻人,说道:“崔登在哪里?”
他想挣扎着站起,被我拦住了,给我指了指里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了那间屋子,里面并不大,但能用的空间都躺着人,最里面是三四个已经死去的鬼门人,白色的布罩在脸上,屋里一股子渗人的气息。但这屋子里有不少的氧气包和一些现代的仪器。
他的氧气包已经见底,我过去给他换了一个,他的状态果然很糟糕,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时,说的话也听不清楚,模糊时,手抬起又重重地落下。
他腰部的箭矢已经被拔掉,也做了缝合,只有一根管子插在伤口上,旁边放着一个
桶子,不少的粘稠的液体从管子里流出来,混着血污,看得人难受。你们想象不到,一个看似没有受伤的人却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模样。
我问了医馆忙碌的医生,他说崔登的肾脏破裂,肾水流在身体里,只能通过管子流出来,除非移植肾脏,否则,只能等死。
我知道就算有肾脏,也不会有人给他做这个手术的,毕竟这样的手术风险很大,而且要求很高,这个时间,还不如救治其他人呢。探道的将遗言针给了我,便匆匆离去了。
他被放在地面上,我蹲下,手拉住了他的手,一点点地用力,或许疼痛能让人暂时清醒过来,我掏出了手机,对准了他的脸,一边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