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边有人在说:“哎哟!倒了一个!”
我看向了另外四人的战场,甘地四人很有点团队意识,他们不单打独斗,而是冲着跑得最快的鬼门弟兄打,跑得最快的鬼门人自然也是看出来的,却是一往无前,在挨上的瞬间,他朝前鱼跃,整个人腾空,像个炮弹一般地撞向了挨着的四人。
对方拳脚招呼,他似乎用尽全力朝着对方的脸招呼,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被甘地四人轰中数拳,倒地的瞬间,便开始打滚。
这一动作,也给了剩下三个鬼门人时机,三人挨近,朝着他们发起了进攻,攻势相当凌厉。倒地的鬼门人从地上爬起,再次冲了上去,他大吼道:“给我分开!”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没有伸手,反而是亮出了胳膊肘儿。他相当聪明,朝着四人的队伍这么一冲,直接冲进了甘地人的四人阵列中,硬生生地将四人从中冲开,这是一种硬碰硬的打法。
看得人是热血澎湃,我不禁大喝一声:“好!”
周围的人也是呼声起来。
被冲散的四人似乎想两人一组,却是没办法再接阵,只能各打各的。
再看向洪浪,他又开始朝着指虎男走了过去,依旧是一
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指虎男的一只手没了虎爪,却有个握把,他抓着半截铁链缠绕在手上,再次拉开了架势要冲锋。不过,这次却是面对面地站稳,似乎想来一场近战一分胜负。
洪浪轻笑了一下,脚下不停,两人挨近的同时,就见两人手几乎同时动了,我只觉得洪浪在不停地翻手腕,而指虎男却有大张大合的感觉。
指虎男退后了一步,洪浪却进了两步,指虎男在洪浪进第一步的时候,还能招架,第二步的时候已经乱了,他的身子在左右闪着,却没闪过去,因为洪浪拉住了他的一条膀子,我看到了洪浪的最后一击,朝着他的脖颈划了一下,我觉得指虎男是躲开了,没办法验证。
此时,另一边,也有了胜负,第一个冲锋的鬼门人被打倒在地,挣扎着站起,可受伤就是受伤,他的攻势一慢,单对单的人便明显沾了上峰。
令人吃惊的是洪浪居然不再管指虎男,又一边看着刀刃一边朝着那四人走了过去,那模样就像是指虎男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心头都在暗暗地呐喊:你要去就快点帮忙呀!
指虎男转身的瞬间已然跪在了地上,他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气,他看着远去
的洪浪,突然,大喝一声,将另一只手里的爪刀朝着洪浪丢了过去。
“小心呐!”有人大喊一声提醒洪浪,他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朝前走。不知是洪浪的运气还是指虎男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一击显然差了很多力道,根本没甩出去。
指虎男倒在了地上,我们这才看到,他的胸口已经稀烂,血不停地从胸口的各个伤口往下淌,他捂着上面,下面血在流。指虎男怕了,他挣扎着站起,朝着甘地人打头的车跑去,几步栽倒在地,又爬起来,又跑,又跌倒,后来,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用脚不停地用力,却越来越软绵绵,只能不停地喘气。
洪浪终于是走到了暴打倒地鬼门人的甘地人身边,那人还想继续,洪浪却是伸手一刀,那甘地人立刻大叫着朝后退,洪浪同样朝前两步,手在翻飞。
那甘地人大叫着,捂住了脑袋,倒地的鬼门人缓了过来,站起身,朝着甘地人开始进攻,瞬间战局扭转,现在倒地的人是甘地人。我还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刚才洪浪的出刀并没有用刀刃,而是用的刀背,前几下都是用的刀背砸在了甘地人的关节上,后几下就像是拿着苍蝇拍拍苍
蝇一样地一下一下打脑袋,甘地人想躲却是没躲掉。
洪浪继续朝着下一个甘地人走去,他这次又开始看刀背,似乎甘地人的脑袋能把刀背磕破似的。
就在这时,周兆乾下了车,跟他一起下来的还有两人,他一挥手,两人朝着倒地的指虎男跑了过去。
他挡在了洪浪面前,那只狼似乎也很兴奋,冲着洪浪狂吠不止。江湖人有的笑了,说道:“那狗子再来十只都不够洪浪杀的。”
周兆乾大声地说道:“点到为止吧!你们赢了!”
甘地人已经停手,鬼门人却根本不停,因为他们没接到停手的命令。
花舍走了出来,大声地说道:“鬼门人!退!”
清冷的声音此时显得异常地洪亮,四个鬼门人停手,转身便走,洪浪又掏出了一支烟,点着,一边将刀揣进怀里,一边朝回溜溜达达地走。
周兆乾说道:“能问一下,你怎么称呼呀?”
“鬼门!洪浪!”说实话,洪浪那眯缝着眼睛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的表情非常欠揍,但此时,好爽。
周兆乾也不啰嗦,说道:“后会有期啦。”
说着,他上了车,车一脚油门朝前冲去。方向正是花舍所站的位置。
花舍动都不动
,我的眉毛一拧,这些家伙想干嘛?我更没想到的是站在花舍的鬼门人呼呼啦啦地冲上来,站在了一起。
车开到了花舍身前五米的位置,一脚刹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了下来,周兆乾说道:“鬼门果然没有怕死的,我是想做给我身后的那些人看,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啊!”
说着,一转方向盘,带着一众人调头跑了。
看着滚滚的烟尘远去。西境江湖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嘘声,声音同样震彻山谷。
这一天,注定会载入西境的史册。
接下来,便是各门派邀请相识的一起吃饭喝酒,我应了纪天纵的邀请,带着李静和笨熊熊一起赴宴,这一晚倒是前所未有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