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急忙七手八脚地将他扶起来,说道:“毒蝎师傅,您快别让他躺着了。”
毒蝎将一个小瓶子递给我们,说道:“让他闻闻就行。”
说来神奇,药瓶放在他鼻子下,只一下,他便睁开了眼,还很迷惑地看着大家,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
毒蝎说道:“毒在我看来分:致轻、致中、致重三种,物无美恶,过则为灾,但凡是毒,用过了肯定致残或者致死,所以,量一定要掌握,你们每人会拿到一个小玩意儿,这是我研制的。”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小拇指长短的小铁片,上面有三个小小圆窝儿,大小不一,“这叫毒勺,每一种用量都可以用这把勺儿完成。至于怎么用,就必须学习。我只给你们六种毒,细分下来就是致痛、致幻、致昏、致伤、致残、致死。痛,可用于审问;幻,可用于完成任务;昏,可用于逃生;伤,可用于对战;残、死,可用于报复。但用毒一定要小心。”
一个个小瓶子居然全是无色无味的液体,他打开了痛的小瓶子,倒在了手上,之后,他含住了一个药丸,说道:“毒不可轻用,但不可不用,毒师的存在不是
为了破坏,而是为了创造,这是一个根本。”
他将手举到我们每个人的面前,突然,我感觉似乎有千万只的蚂蚁从我的鼻息里爬到了脖颈再到四肢百骸,开始,我以为我有点小感冒,但很快,我感觉到了蚂蚁群似乎从内部爬到了皮肤上,正待我大汗淋漓地将蚁群驱散时,毒蝎将药水摸在了我的脸上。
我急忙用手擦掉,更多的蚁群开始从我刚刚擦去的地方扩散,根本无法忍耐,我直接倒在了地上,哇地大叫了起来,身后的人也同我一样,各个倒在地上,扭曲着,杨冬雪不知为何,爬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根本没办法去推开她,似乎那种痛比起周身的蚂蚁啃咬之感轻了不知道多少。
毒蝎慢悠悠地将手里的残余的液体倒在了酒精中,又倒了一些慢悠悠地洗了一下手,接着,他拿出了嘴里含着的药片,放进了水杯里,我看着那水变成了黄色,他将水倒在手上,说道:“用这水把最痛的地方擦擦吧。”
他并没有倒给我们,而是轻斜着手,药水就那么地流到了地上。
好家伙,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杨冬雪咬着我的手,爬到我身上,膝盖跪在我的
胸口,另一条腿擦着我的脸过去,大家都穿着内衣,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是没心思看风景的,我也痛的厉害,她接过水,擦在手上,又抹在脖颈上。
各位老铁,你们想象的到吗?一个只穿着内衣的女人,咬着我的一只手,跪在我的旁边,仰着头,闭着眼的模样吗?
我挣扎着伸出手,也接了最后一点,擦在手上,脸上。
顷刻间,蚂蚁群啃咬的感觉不是褪去,而是产生了变化,它们变得很温顺,似乎原地结茧,变得温热,变得带着凉意,最后消弭。
我没好气地冲杨冬雪说道:“你能不能把嘴松开。”
杨冬雪也是缓了过来,松开了嘴,我一看,我的手都被咬出了血。
她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我给你包扎。”
周围的几人都沉浸在缓过来的休息中,心头也是有些怨气,这老小子当真是拿我们做试验品。
毒蝎说道:“你们只体会了毒的最浅一层,痛。便可知道对人的伤害是多么的大,那么在用毒的时候,请务必小心。”
他说得是一字一句,而且用到了一个请字。很快,他开始了讲解,从痛到死,讲解的很详细,之后,开始讲解毒,两门学科合并来讲,当
真是一套不一样的相生相克的理论,光记录的笔记就快把手写断了。
三个小时后,他停下讲解,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想我能教给你们的就这么多了,你们也算我半个徒弟,如果不是非常时期,你们与我并无此缘分,那就把我教的刻在脑子里,两个小时后,我要你们把手里那些笔记全部烧掉,就算是了了我们的缘分,在将来,你们若是开战时,不幸身死,我便以师傅礼送你们下葬。”
我的内心是感激的,西境三十六门唯独医馆招人是需要基本功的,也注定不是谁都能进医馆的,如果我们这次任务回来,背后可是有毒门的毒蝎做小后台,那可是很美的事儿,只要有困难求到医馆,就半个毒蝎徒弟,那也是要给三分薄面的。
不过,眼下,众人起身,踉踉跄跄地做了门礼,便开始了背诵,我发现这种强迫之下的背诵,当真有效率,我不到一个小时,便掌握了个七七八八,甚至现在我再看下毒这一门,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时间到了!”毒蝎站在门口,那灶台上的饭菜已经端上桌,土灶台里的火红艳艳的,我们走过去,将笔记全部丢进了土灶里,一簇火苗便是我们
的结束。我不禁看着那火有些发呆。
待我们一众人转身,发现毒蝎已经走到了车旁,看着他上车,给我们挥手道别,心头居然有一丝怅然若失。
正看着,花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背后,她说道:“你们今天三公里还是要跑的。去吧。”
这一次的鬼门人站了出来,我发现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不过,现在的我们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慌张了,我们相互笑了笑,开始朝前猛跑。
一边跑一边在地上捡一些能看到的草药。
干粮说道:“哈哈!鬼门人胆敢近身,我就要他眼睛睁不开,看看我的痛他能不能受得了。”
成都吼道:“我不相信你,你别把自己搞倒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杨冬雪冲到一棵艾草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