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我想马会长应该知道我秦家最近在干什么吧？”
马会长取下眼镜，说道：“你是西境人，你是来报仇的吧？”
我点点头，说道：“马家商会一共派到西境了十个人，八死一重伤一人归。与西境一战也是损失不小的。不过，你所派出的人都是不能打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们抓崔登的时候，中了你们计谋，我一直在好奇一件事儿，为什么当时我和银天养没有被你们干掉。换了是我来攻，只要冲锋一次两次便可以解决，而你们还受了伤。以至于我们的人把我们救出来后，觉得这次计划落空是我们运气不好。”
“你想说什么？”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这老女人的指甲是深色，身上的香味儿属于那种国产名贵的檀香，用这种自制香的人不多呀，但有一个算一个，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是极其高的，她所用的咖啡杯是订制的。
“我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那晚执行任务的是你马家的人，也就是这一战，你报了八死一重伤，但我记得鬼门没有那么大的战果，所以，你的损失是谎报的，这是为什么呢？看到了您，我找到了答案，您不想您的人死在西境，也不想得罪
周家。但为什么你却愿意得罪王家？”
“你们西境人是不是只喜欢打打杀杀的？现在把战火烧到了甘地。”她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我。
我也不回答她，说道：“您做了一次危险的赌博，在我看来，当周家崛起的时候，您是迫不得已参与其中，甚至您迫不得已吃了很多不该吃的产业。周家在稳定之后，依旧开疆拓土，将战火烧到了西境，您这边又是迫不得已参战，到了现在，王家和您马家开战，您又迫不得已迎战，其实以您现在的资源是完全可以干掉王家的，您却处处留手，很有意思。”
她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她说道：“您继续猜下去，是想让我给你一个答案吗？”
“不！有一点，我还是没想通，按理说，周家拿下了王家，不该选择打西境，而应该选择灭掉你马家，那样，他才可以做到一家独大，那时候再打西境，恐怕连我都要命丧他手，可他却留下了你。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说你和周家是一丘之貉，但打起仗来，却又离心离德。我所知回来之后，您马家放弃了最近的一次唾手可得的生意，直接给了周家，又助他快速恢复，这很有趣儿。”
她终于忍不住
了，说道：“你真聪明，我马家不过是夹缝中求生存，懂得这自保之术。”
我坐了下来，说道：“我说了这么久，您不打算给我口水喝吗？这似乎不太像待客之道呀。”
她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周家吗？”
我笑了：“有这个可能，但你不怕秦家、王家联手后，为了我可以暂时放弃攻打周家，直取你马家吗？”
“你一个西境人，能调动这么多甘地人为你卖命吗？”
“哈哈，我不行，利益可以！过了今晚，很多都会变，您的答案就很重要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咖啡，很是恭敬地放在了我的面前，甚至贴心地将茶杯耳朵转向了右边，好魄力，处乱不惊。
我同样伸出双手，接过，说道：“谢谢您。”
“嗯，不错呢，整个甘地商会也没几个懂得咖啡礼仪的，你懂。”
我说道：“我希望我更能懂马家。”
“那说说你来找我的条件吧？”
我说道：“我要您突然生病一个月。让您的商会上下混乱。”
“哦？我以为你会来想办法拉拢我呢。”
我说道：“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自保，当然，您也想成为甘地第一商会，只是您不喜杀戮，和平发展。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我如果把你和秦家都送给周家，那我不是不用那么麻烦了？”
“我回答过您这个问题，目前您投向哪一边都不好，您吃王家的时候，也是在周家已经取得王家的地产后，开始表现积极的，再吃下王家几处产业后，非常克制，现在我同样给您一个克制的方法，可能我不来找您，一旦开战，您也会选择病倒。”
“我就不能帮着周家了？”
我说道：“您在威胁我？我不介意双线作战，那样我让王家和您死磕，我单独战周家，就算我们败了，周家大残，您必死无疑，您是最懂取舍的人。”
“我可以病倒，但你又怎么保证周家倒了之后，我马家会安全，毕竟我吃了王家的产业，他们要秋后算账，你一个小小的外乡人，做不得主。”
好会讨价还价，我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说道：“那您就做甘地第一商会，不就行了？”
她的手咯噔了一下，她看向了我，半晌儿没说出话来，我知道她心动了，“为什么？你这么做，即得不到钱，也得不到人。”
“我虽然被赶出了西境，但我的朋友，女朋友都死在了周兆乾的手里，男人总要信仰点什么，才算对得起
过去几十年的日头，不然，等我死了，我怎么去见他们？”
马会长站起了身，说道：“我身体不好，对不起，我想我得去看医生了。”
我笑了，说道：“我多问一句，告诉我怎么打败周家？”
“岩金，他们正在谈。”
她走得很匆忙，我刚把咖啡举起，女秘书站在了门口：“先生，我负责将您送出去。”
“嗯！好！”
上了车，我直接拨给了吴芯，我说道：“你们都吃饭了吗？”
“请讲。”
“调查甘地的岩金业与周家有什么关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