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正在安心地睡觉,我知道在千里之外的一个荒郊野岭的寨上正在发生着惊天地的大事儿。
这一天是周兆乾的试挖设备全力吞吐岩金的日子,顾名思义,就是金子和岩石混杂在一起,需要将大块含有金子的岩石打碎,再把小的黄金从岩石碎屑中分离出来,说起来容易,就这设备就得上亿。
我相信会挖出金子的,这一晚的欢庆气氛总是会有的。
但在寨上,我们的人会躲在山头,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村民一定会听到,会认为动了龙脉,这种害怕的情绪会变成愤怒,一定会阻止金矿的开挖。
同时,我已经让吴芯去做了详细了环境评估报告,经过西境专业人士测算,要进行金矿废土回填以及环境修整费用所需至少一个亿。我相信他周兆乾是没有考虑到这点的。
西境的人脉中有甘地大学的教授,一封有分量的破坏环境的信就是压垮他周兆乾的稻草。周兆乾唯一能做的就是停业整顿,但停工意味着每天的人工费用,设备保养等等都是在消耗。
我和杨冬雪正在办公室喝茶,她说道:“你真的不去看看?万一秦勇军不靠谱怎么办?”
“不去,他的能力就是破坏,如
果连散布谎言和打架他都不是个儿,那他坐不到秦家统兵的人。”
“周兆乾急了,也不是好事儿。他总会发现是我们在背后搞事情的。”
我说道:“吴芯查到周兆乾的打手们的去向了吗?如果还留在兰舟,那就意味着他有后手。他的钱还很多。”
“吴芯接触周家很小心的,哪儿那么容易呀,你也别把她逼狠了,她可是对自己要求很高的。”
电话响了,秦勇军来电,他说道:“文总,昨天发生了两次冲突,我们的人混在队伍里,那是捞了便宜了,打伤了他七个人,包括请来的总工程师,周家急了,找了一堆做法的和尚,说是将龙脉牵走,怎么办?”
“他找和尚,你弄去几个道士,和他的和尚争论一下,就说要牵走龙脉,那得土地公公答应,必须在每家供奉金蟾,而且每家不少于一公斤。我想村民会答应的,但他周兆乾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哈哈哈,我都快要笑死了,我的文总,你绝对是智多星下凡,瞧好吧。”秦勇军急吼吼地挂了电话。
杨冬雪也是笑得不行,说道:“人家和尚,你就弄道士,你这要把周兆乾气死。”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王侯一脑
门子汗地进来了,我说道:“王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文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寨上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他老婆还在后面拉着他,但我看得出两人打算唱双簧。
我说道:“您这是兴师问罪呀,寨上在哪儿?”
“少来!秦总呢?他人在哪儿?有人可是看到他出现在了寨上,这事儿别说和你们没关系。”
我淡淡地说道:“王会长,他的小兄弟家里被人给打了,他得知是周家在搞事情,他能不去吗?!他的做法也是在帮你们。”
“帮我们?我们现在每天亏损都在将近百万,一百多个工人在现场啊,这些钱全部打水漂呀。”
他老婆马上说道:“文总呀,你们的钱可也在里面呀,你得帮帮忙呀?”
我说道:“嫂子,王会长,先别急,我觉得万事在一个天意,不可与天之逆向而行,我听秦总说了,我认为这个项目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王夫人双眼滴溜溜地转,说道:“文总,您说说看什么问题?”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坑儿,这可是挖金子呀,他周家这么有信心,又为何要拉上甄家和梁家?!为何又在开工前,要拉上你王家?我想不明
白其中的猫腻,但人家和你谈了一上午,吃了一顿饭,就答应了投资?您是不是想少了?还是被黄金冲昏了头?”
王夫人一拳砸在了王侯的肩膀上,说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赚钱哪儿有那么容易呀。”
我说道:“王会长,您这才面临第一个问题,开工难,开工之后,万一黄金没有那么多,您亏了,但他周家可没亏,设备还在,大不了换个地方,他周家换个公司名称自己来挖,而你有什么?”
王侯浑身都在颤抖,那黄毛更是一抖一抖的,汗都下来了。我说道:“还有一点,这甘地排名第二的马家为什么不一起?按理说,一个马家可就足够顶得上你王家、甄家和梁家了。为何马家不在呢?”
我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大灰狼看着两只举足无措的小白兔。
王侯一下靠在了沙发上,说道:“文总,您说该怎么办呀?”
“要说不亏,那是不可能的,这做生意就是如此,我建议呀,及时止损,趁现在还抽得动,再过几天,可就抽不动了,他周家不可能无休止地往里填钱,这要调兵遣将打村民,那可是要上新闻的。”
王夫人呼地站了起来,说道:“你还愣着干嘛?去找周家要
钱呀。”
两个人又一阵风地走了。
杨冬雪愣在旁边一直没有开口,她说道:“你怎么撒谎跟说真的一样?要不是我知道这一切,我都信了。”
我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通知干粮和吴芯,叫十个鬼门人潜伏到寨上,给我保护好秦勇军,周兆乾反应过来第一个拿下他!群龙无首,我们就没有能打的去寨上了?!”
我走到了秦楠的办公室,说道:“给我看一下,我们账面上还有多少钱?这甄家也牵扯其中,我担心他反水。”
“还有不到两百万,我建议发钱先等等。”
我说道:“不!弟兄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