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牛车上,谢回紧盯着浑身湿透的江挽桐皱眉,“他们欺负你了。”
不然为什么会落水。
“没有,是我倒霉不知被谁了推一把才落水。”江挽桐摇头,下一刻打了一个喷嚏,眼泪鼻涕一起出来,十分难受。
刚刚不觉得现在被风一吹,觉得嗓子痒痒得想咳咳不出来。
“阎一去回春堂。”谢回伸手替江挽桐紧了紧披风。
披风是谢回的,上面还有淡淡的药香。
江挽桐没有觉得难闻反而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去,我想回家。”她只想回家睡觉。
“不行,之前是谁说不能讳疾忌医现在到自己怎么反而不遵循。”谢回语重心长地说。
江挽桐害怕他长篇大论立马投降,“去,我去还不行吗你别念叨,我头疼。”
谢回眸色黑沉,手背往江挽桐的额头上一贴,“烫。”
江挽桐不信,伸手试了下,还真有些烫。
在湖里泡了那么久肯定会着凉。
“一天三服,喝五天。”大夫把脉抓药一气呵成。
“这么久?”江挽桐一听,整张脸皱成苦瓜。
谢回心里终于平衡。
合该江挽桐尝试一下他每天喝药的心情。
“你好像很高兴?”江挽桐敏锐地指着谢回质问。
“没有你看错了,走吧回家。”谢回背着手走出回春堂。
江挽桐刚刚借回春堂屋子重新换了一身衣裳,终于不用继续穿着湿漉漉的衣裳。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的是太累还是不舒服,江挽桐昏昏欲睡。
谢回担心她摔下去,只好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膝盖上。
江挽桐终于舒服地睡过去。
阎一心无旁骛地赶车。
枕星和枕月在后面偷笑。
姑爷和姑娘感情真好。
江挽桐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知道,等醒过来已经在屋里。
“什么时辰?”江挽桐声音沙哑,一开口嗓子像是被刀片割一样疼。
“姑娘,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你昏睡了一天一夜。”枕星刚好端着药进来,看见江挽桐清醒脸上一喜。
“什么?我睡了一天,我只记得在牛车上睡着,怎么到回屋一点印象都没有。”江挽桐一激动咳嗽起来。
“是姑爷把您抱回屋,您快喝药,喝完药就没有这么难受。”枕星小心翼翼地把药端到江挽桐面前作势要喂江挽桐。
江挽桐一阵汗颜赶紧拒绝,“我自己喝。”刚拿到嘴边,一股中药难闻的味道直冲脑门,差点没吐出来。
长痛不如短痛,她捏住鼻子仰头把药一口气全闷了。
刚到门口的谢回,“······你是喝药还是喝酒。”
“呕······都一样难喝。”江挽桐一开口忍不住干呕。
谢回走过去给江挽桐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嗯····有点甜。你给我吃什么?”江挽桐一边吃一边问。
“蜜饯,以后喝药后吃一个,不要多吃。”
江挽桐这时候才发现谢回手里拿着一个瓶子。
枕星接过蜜饯盒放到桌上,端着碗退下。
“感觉怎么样?”谢回站在远离床边的位置问。
江挽桐往后一靠,小小翻了个白眼,“我都这样你还怕我吃你不成,靠近一点。”
谢回不置可否,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
江挽桐彻底放弃,爱咋咋的吧。
“你认识那人?”
“什么人?没头没尾你说什么?”江挽桐只觉得莫名其妙。
谢回的脸上看不出变化不过仔细端详还是能发现他眉头微微隆起。
“上官渊。”
“哦,他呀。”江挽桐故意拉长语调,“不认识。”
谢回的心落回原地,“我还以为你认识。”
“你就是来问我这个?”江挽桐大有一种你敢说是我就要发疯的模样。
“不是,过来问问顺便看你。”谢回很诚实,诚实得太让人心塞。
“然后呢?”江挽桐咬牙切齿。
“然后走了不影响你休息。”
“走走,赶紧走,谢辞安,我诅咒你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
谢回不明白江挽桐为何突然发脾气。
刚刚不是相谈甚欢吗?
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你不就是我媳妇,还有生气容易老得快。”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挽桐更加生气。
这人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吗?
死木头烂木头。
回答谢回是一个枕头。
“公子,您这是?”阎二疑惑地看着谢回又看看他手里的枕头,满脸问号。
谢回抱紧枕头,强装淡定,“没事,枕头脏了我拿去洗洗。”
“哦,是吗。”他怎么不相信。
“阎二,阎二。”枕月在院子里叫阎二。
“怎么了枕月姐姐?”阎二赶紧跑过去。
“这些是姑娘准备送人的礼物,麻烦你跑一趟。”
“好的包在我身上。”阎二拍着胸口。
“这是名单和地址你照着上面去送,小心一点。”枕月递给阎二一张纸条。
“保证完成任务。”阎二浑身充满干劲。
夫人一来,他终于有活干,以前快闲出屁。
“去吧,这个给你买点想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