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突破炼神境的动静着实不小。
只见一道道雄浑磅礴的灵力溪流如同汹涌奔腾的江河,围绕着林凡疯狂旋转。
灵力波动引起一阵狂风席卷开来。
徐奎眼中闪过一道惊讶之色,随即挥了挥衣袖,将灵力波动限制在了演武场内。
可是还在演武场中的邹自幼却是遭殃了,在这灵力洪流之中被吹得东倒西歪,看上去愈发凄惨。
半晌后,林凡缓缓睁开眼睛。
此刻的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突破后灵魂深处的异变。
仿佛他一念之间,便能够离开这具身躯。
邹自幼一脸呆滞,就这样突破了??
灵海境的他自己都打不过,如今林凡和他一样都是炼魂境,他那什么打?
用这张脸吗?!
而场外的徐奎却是一脸喜色,望向一旁的大长老大笑道:“邹山,我这弟子如何!”
邹山脸色阴沉,心中早已问候了他这位师兄的全家。
明明一天都没有教过别人,现在倒是吹起来了!
“不过你家自幼倒的确像你的种,那哭的样子简直……”
邹山红着脸急忙打断了徐奎的话。
“徐奎你够了!”
而演武场外的另外一边,田武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没,这一剑如何?”
田武看着林凡的背影,眼中浮现一道炽热战意。
“很强,但同境之中,可以一战!”
说话间,他背后重剑竟是自行颤动了起来,似乎也在跃跃欲试!
男人见此露出一道满意的笑容,他自然知道这不是田武自夸。
洞玄宗的一众弟子只知不到三十岁便迈入炼魂境的天骄邹自幼,对田武的印象大概就只是大师姐的小跟班。
可男人却比谁都清楚,自己这儿子的眼光从来都没放在邹自幼的身上。
以往,他眼里的对手只有一个,如此倒是又多出了一个。
“父亲,回去吧,我也该突破炼魂了。”
邹自幼输了,演武场外的洞玄宗弟子皆是失望离去,甚至不少人对邹自幼也有了些埋怨。
什么垃圾炼魂境?竟然连一个灵海境的都打不过!
不过此刻倒是没人有那个勇气继续反对了。
林凡稳住刚突破还有些不稳的气息后,便被徐奎叫着跟上。
而邹山则是沉着脸和林凡擦肩而过。
林凡好奇地朝后看去,只见邹山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在邹自幼的后脑勺上。
“丢人啊!丢人啊!你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完了!”
林凡看了几眼便不忍再看了,紧跟在徐奎身后离开了演武场。
两人离开演武场后,又走了许久。
徐奎除了一开始将林凡喊上之后便一句话也没说。
林凡不禁有些疑惑了。
“宗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徐奎一脚踢出,将林凡踢了一个踉跄。
“小兔崽子,叫师尊!”
林凡揉着腿喊了声师尊。
听到林凡喊出师尊之后徐奎才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只是他依旧没有明说,而是问道:“你可知为何自幼这么想要你这个身份?”
说起这个,林凡也是很疑惑,按理来说邹自幼作为大长老的独子,要什么没有?为何就非要盯着这个宗主亲传的身份?
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说是两人有所图谋?
此刻的林凡在脑海中不自觉地脑补出了一场宗门之中明争暗斗的大戏!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徐奎突然给他来了一记爆栗。
“我们洞玄宗可没你想的那么阴暗。”
林凡揉着脑袋,不明白自己这位师尊为何穿着儒衫,却这么爱动手?
而且他还什么都没说啊!
“到了。”
两人停下脚步,林凡看清面前这个庞然大物心头不禁猛地一震。
只见他的面前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高塔,塔身笔直地矗立在天地之间,如同一柄巨大的利剑直插云霄!
至于为何说是凭空?
因为直到徐奎说到了之前,他都未曾发现这座高塔。
按理来说,如此巨大的建筑,在视线可及之处应该早早就能察觉才对。
就在他愣神之际,身旁徐奎的声音将他唤醒。
“此塔乃是泽言祖师所留,据记载,他老人家并非我璇玑洲人士,而是来自一个名叫东荒的地方。”
东荒?林凡有些好奇了,他就听说过长留洲以及北云洲,三大洲之间则是隔着一片无垠海。
并且据说只有万法境的高阶修士才能以通天修为,横跨无银海。
但那东荒又是哪?
说起那位祖师时,徐奎的神情明显有些复杂,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只是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继续说道:“而这座塔,则是我洞玄宗最大的机缘,亦是最大的保障!”
“将玉牌拿出来,放到大门中间的凹槽处。”
林凡闻言立即照做。
一阵乳白色的光晕从玉牌中亮起,但是却并未见到那大门打开。
就在林凡疑惑之际,一道吸力从玉牌中传来,一道与林凡一模一样的虚影从其体内被拉扯了出来,吸了进去。
徐奎缓缓接住林凡倒下的身躯,望向这座高塔时神情有些许惆怅。
“小兔崽子,你可要给我爬高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