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此时,南灵珊搀扶着南星河,朝着山巅尽力赶去。
不过,南星河远远望见冰万里,心里是又惊又喜,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总会长来了,一切无忧,一切无忧!”
武督会里的人几乎都知道,冰万里对内极其的严厉,但是,对外却又相当护短。
即使,对方的实力,地位都超凡脱群,他也依然我行我素!
“总会长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北原犬神又狼狈的爬了回来,不顾东阳武士的尊严:“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滚吧!”
冰万里一拂袖:“凭你东阳武道何人,何时挑战,我武督会都来者不拒!”
“即使,决战的地点,是不远万里的东阳,我与林堂主也必然亲往!”
“是是是!”北原犬神又用力地磕了几个头,跌跌撞撞地独自下山。
身上的剧痛固然痛彻心扉,但是,被冰万里如此的羞辱,却让他铭记于心。
此仇如若不报,他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所以,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更凶险的棋局,也会悄然布下。
“梁副会长。”
罗森环视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苦口婆心了半天。”
“人家不但不领情,而且,还变本加厉的屠杀了,这么多的东阳人,恐怕,武合会没法给七海大人一个交代了!”
冰万里微微一皱眉:“你,认识七海?”
“有过一面之缘!”罗森恢复了高傲的神色:“而且,我和他亲手培养的三十六门徒,都有着不错的交情。”
“不然,北原先生怎么会杀上燕雀山,梁副会长又怎么能对贵会谆谆告诫?”
他亮出自己的底牌,不仅仅是想强压冰万里一头,也想告诫林南,自己不是软柿子。
更想警示江夕颜,随着我森子树的横死,林南确实风光无限。
但是,自己还是有着强大的背影,楚州的医疗界,依旧是他罗森说的算,不要妄想让程文泰和步明煌对自己打压。
否则,远在金陵的江家,都会受到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即使,冒着得罪冰万里的风险,他也必须这样做!
不过,冰万里只是点了点头,却看不出是怒是恼,是忧是愁。
“冰会长,你都听见了!”
梁羽上前一步,口气责备的说道:“你不但不约束下属,还任由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难道,你就不顾及两国武道,两国人士的感情么?”
“数十年前。”冰万里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他一眼:“他们杀我华夏子民的时候,可曾有过顾忌?”
“他们砍下妇孺老弱的头颅,用武士刀挑死嗷嗷待哺的婴儿,然后加以嬉戏,用以炫耀。”
“我来问你,他们可曾顾及华夏儿女的感情?”
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黯然神伤,只有,隐而不发的怒意,显得更加锐利,更加震慑人心。
“我,你……”
梁羽再次语塞,再次无言以对。
“这,是我森子树的亲笔战书。”
不知何时,冰万里的手中又多了一纸战书,只见,他轻飘飘地一扔:“你自己看看!”
“啪嗒!”
梁羽伸指欲接,不料那战书突然在空中加速,竟然从双指的间隙处急速而过,像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的扇在脸上。
他慌忙取下战书,心里虽然怒气冲天,但是,也暗自心惊,冰万里的随手一扔,皆能随心所欲,变化莫测。
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鸿沟,无法逾越!
“冰万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要寻找对方言语中的谬误,给予致命一击的时候,也能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想怎么样?”冰万里却比他还要平静,似风如水的说道:“面对东阳人的蓄意挑衅。”
“林南能做到寸步不让,甚至一决生死,难道,他还有错?”
“梁羽,你是不是让我,把这份战书,以及你打压林南的事情,全都公布于众?”
“也让武合会的那些老家伙们,都看看你这个副会长,是怎么奉承你东阳爹,又是怎么侮辱我华夏子弟的?”
语气平缓,但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刺梁羽的心脏。
“好好好!”
梁羽难压心中怒火,但面对有理有据的冰万里,却也无处发泄,只得瞪了林南一眼,不甘心的说道:“就当我,没有来过!”
他说到这里,又朝着罗森看了一眼:“走!”
罗森耸了耸肩,心里也明白,有冰万里在,想要强压林南一头,几乎没有可能了。
不过,他仗着梁羽给他撑腰,还是走到了林南的面前,低声挑衅着:“毁我基业,伤我同门,连七海大人的手下,都屠戮殆尽。”
“这一笔笔血债,我会慢慢给你算,而且,你给我记住了,你终究是要离开楚州,离开金陵的……”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话音落下,他随着梁羽,忿忿不平的朝着山下走去。
凌骏程看了眼四妹的尸体,也忍痛跟随。
他想要尽快远离是非之地,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就没有了性命。
“嗖!”
不过,一抹黑芒却比他还快,犹如追风逐电。
“血债,就用血来还!”
一字一顿,语气平静,但是,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