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里伉俪情深,佳偶天成。
可也不过就是普通人罢了。
阮娇娇甚至比常人还要更多骄纵的坏脾性,只是人前不曾显露出来,一碰到萧凛的事,她便慌了心神,乱了脚步。
争吵声不时响起。
风轻快步离开,她可没有看这一对“壁人”打情骂俏的习惯。
定亲宴结束之后,还要举行一年一度的宗门交流大会,风轻作为贵客也被暂时的留在了天启宗,阮娇娇还住在原先她的院子里,也是奇了怪,几百年前萧凛他们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捧到阮娇娇面前,包括叶缈的清风小筑,可现在,那清风小筑依旧在道观山巅,没有人住进去。
因为昨晚的插曲。
后来风轻也受到了天启宗宗门里弟子的刻意针对。
她倒是不在意。
几百年过去了,阮娇娇还是这样一副做派,端坐高台看烽火,只是这次,风轻不会再如她意了。
只要前脚有人向风轻找茬,不到一刻那人定会浑身红肿离开。
挑衅滋事,为了小师姐出头的人很多,可是有几次池彧光明正大的站在风轻身旁护着她,这使得宗门里的弟子也不敢对风轻轻举妄动,当然,风轻还是大炎第一女官,虽然宗门不受王朝管辖,可对其终究是有着几分畏惧的。
自从那晚之后。
池彧总是不远不近的出现在风轻身边二十米之内。
阮娇娇几次找到风轻,都被池彧先行挡在了一旁,恶言激走。
方才也是如此。
池彧回头就看到风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池前辈竟然会舍得凶阮掌门,倒是怪哉。”
池彧低头。
悄然离开。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要帮风轻,可看到她,池彧总是会想到那位白衣圣洁的女子。
这日,风轻修炼完毕,起身在院子里给自己泡茶品茗,她以前最喜欢的便是在清晨摘取些许晨露,再用特殊指法采摘茶叶,小火烘干,控制火候炒出最香的茶,今日亦是如此。
刚把茶泡好。
阮娇娇便又带着几名狗腿子来了她所在的院子。
“风女官。”
“阮掌门。”
阮娇娇还不是什么掌门,可如今全宗门上下对她几乎都是如此称呼,时间长了,她便觉得很是受用,任凭别人如此唤她了。
“风女官看起来年岁甚小。”
“十六。”
阮娇娇这几日下来是坐不住了,竟然亲自来了风轻的院子。
“自然,花繁叶茂的年纪,不知阮掌门今年多大了?”
阮娇娇脸一黑。
修仙之人从不问年龄,修仙动辄载,时间转瞬即逝。
风轻捂住嘴笑道:“你看我,阮掌门见谅,我不该问的这么直白,毕竟矮子面前不说身高,唐突了。”
“你!”
饶是阮娇娇在外人面前端的休养良好,此时也被风轻气得差点失了礼仪。
“阮掌门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吧?童言无忌,还请见谅。”
看着阮娇娇吃瘪,风轻心底别说有多畅快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前阮娇娇用这一招将天启宗上下都吃得死死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别人会将这茶术用到了她身上。
“风女官,你虽然在大炎内算有点风头,可却不要妄想自己不该匹配之人,萧凛哥哥可是北阙的三皇子,北阙,那可不是大炎能与之相比的,而他与我已然订了亲,还请风女官懂点廉耻,不要上赶着去扰乱萧凛哥哥的心。”
风轻轻笑。
若有所思道:“哦,原来阮掌门也知道不能与有婚约的男子走得太近啊,阮掌门如此高风亮节,估计从来没有做过插足别人的肮脏事吧?”
天下谁人不知。
阮娇娇现在的未婚夫萧凛在几百年前可是那位大师姐的青梅竹马,最开始有婚约的也是那两人,阮娇娇不过是半道截胡,后来者居上罢了。
“风轻,你不要太过分。”
“阮掌门与我说这些话无异议,且不论我对萧凛是否有心思,单说我,我便不屑于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
阮娇娇最后是气呼呼的离开风轻所在院子的。
待她走后。
风轻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来得抓紧时间了,阮娇娇那疯批的恋爱脑止不住后面还会找茬。
可这几日她的蓝蝶都已经飞遍了天启宗的各个角落,就是没有寻得那黑沼第八层的地形图,除非……
风轻眼神一亮。
忽而想起前几晚无意中听得的那墙角话。
夜深人静。
身穿夜行衣,施了咒法尽力掩去自己身形的风轻终于是寻找到了阮娇娇口中所说的萧凛那处见不得人的地方。
可惜那房间下了秘术。
只有主人方可进入其中。
风轻的手指尝试着透过秘术阵法时竟然没有受到排斥,她轻松进入了此间萧凛的密室。
难道这防御罩与风轻有着联系?
不然为何她能顺利进入此处?
风轻摸索着快速寻找黑沼第八层的地形图,在尽心费力的查找之下,她终于在一书柜第二层的地方发现了地形图,刚将那地形图收入赤红珠子中,大门忽然哐当一声,紧接着,高达十米的宽敞密室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随着视野变宽变大。
眼前一幕幕也钻入了风轻的眼帘。
画。
无数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