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听见贺景深说话,言欢转头,幽幽的目光看向他。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言欢问。
贺景深摇摇头 “你不是说的不对,你是钻了牛角尖。”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首先你应该清楚,我们之所以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的确有一部分与高欣彤给你发的那些挑衅的信息有关。”
“她给你发那样的内容,无非就是想激你去参加她的婚礼,然后想办法在她的婚礼上使你难堪,既然知道是鸿门宴我们为什么还要赴约?”
言欢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贺
景深继续说 “不去赴约不代表着我们怕她,而是根本不屑于应她的战,还是你觉得她有资格挑衅你,使你难堪?”
言欢没说话,只安静的看着他。
她与高欣彤其实没有什么仇怨,如果要说唯一的恩怨,还是上次贺云清怂恿她算计贺景深,不过她并没有得逞。
这次的婚礼,她给她发那些信息,不过是想请君入瓮,然后瓮中捉鳖,使她在众人面前丢脸难堪。
除非她提前知晓她要做些什么,然后有很好的应对对策。
否则的话,她就是明知道前面有她设计好的陷阱
,还要把自己送上去,跳进她布置好的陷阱里,任所有人嘲笑鄙夷。
她不是没有办法对付她那些阴谋手段,就像上次凌诺与郁连城的订婚宴,她不也同样不知道凌诺会对她使出什么样的招数,却也一样能够将当时的情况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只不过上次还是凶险万分,若不是有贺景深的帮助,她根本不可能反败为胜。
而这次,即便是有贺景深在她的身边,但是面对那样未知情况下的突发状况,他们或许会措手不及,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她的陷阱里,万劫不复。
再者,退一步来讲,高欣彤与凌诺的性质终究是不一样的。
凌诺当时可是联合高薇算计她和她的儿子,还差点把她的儿子活埋。
这笔仇,无论如何她都要狠狠地报复回去,就算那样可能会牵扯到无辜的郁连城,言欢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而高欣彤,虽然一直觊觎着她的男人,还曾经对他使过下三烂的手段,一而再的对贺景深纠缠。
但她也自作自受,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在所有世家大族面前丢尽了脸面。
只要她以后不再纠缠贺景深,不再对他有所觊觎,甚至不
对他耍些见不得人的阴谋手段,言欢可以看在梁恒的面子上,在他们的婚礼上放过她一次。
可如果她以后仍死性不改,即便是嫁进了梁家,嫁给了梁恒,还依然想着怎样算计贺景深的话,那到时候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
想通了这些,言欢心里也没那么纠结了。
嘴角微微上扬,回想她刚刚问贺景深的问题,的确是有些钻了牛角尖。
再者,贺景深之前也分析过,这场婚礼本不是梁恒所中意的,所以即便他们夫妻二人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想来他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