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对弈棋局,吃酒论道。
靳萍面带笑意,将这位黎叔送走后,回返叶藏两人跟前,凝神道:“接下的几日里,可是要叨扰两位了。”
“靳道友此话见外了,有能帮踌之地,但说无妨。”叶藏若有所思道。弈剑山庄发放此令,召剑修入庄,无外乎就是为他们门下弟子炼剑,可以说,他们这群持着弈剑令的外人,乃是‘香饽饽’一样的存在。
庄内,真传弟子十之八九都略通铸器之道,就将近一半都深谙此道。在其之上,还有一些长老之类的人物,更是铸剑成痴。
“有叶兄此话,我便放心了。我靳萍也并非是那等过河拆桥之人,事后必有重谢。”靳萍说道。
说着,两人随着靳萍朝一处遁飞而去。
半柱香后,三人来到一座山巅竹林之中,此地倒是人烟稀少,只有几座宫阁。云烟缭绕,宛若世外桃源,仙气十足。
有两名报剑童子闻声而来,朝靳萍拱手作揖。
“秋师姐呢,怎的不在?”靳萍来到宫阁门前,问道。
“回师伯,师尊去落凤涧了。”
闻言,靳萍眉头一皱,道:“师姐怎么又去那儿了,铸器甲子,莫不是将脑袋铸坏了!”
靳萍的语气有些怒意,听得这两名道童吓的浑身打了个冷颤。这靳萍的脾性在内庄无人不知,惹她不喜,便是师门长辈都敢顶撞。
“我,我等也不晓缘由!”两名道童急忙开口道。
“算了,我亲自去走上一遭!”靳萍语气颇有些烦躁的说道。叶藏与舒傲寒相视一望,不知发生了何事,这落凤涧又是何地,会引得这靳萍如此大怒。
说罢,后者转过身来,将叶藏和舒傲寒引入了宫阁内,让道童给他们斟上了灵茶,旋即说道:“两位道友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不急。”叶藏泯了口灵茶,沉声道。
靳萍祭出那柄火红色的灵剑,化作那一头马兽,风尘仆仆的踏空奔袭而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是没了身影。
她走后,叶藏端坐在蒲团上,略感无聊的环顾四周。
雅阁内的装潢十分简朴,书架上罗列着整齐的道书,墙壁上挂着许多山水之画。倒是其中有一副,上面画着一位黑衫女子,背后还背着一个形似剑匣的事物。
雅阁外栽种着灵竹,灵气浓郁怡人,有涓涓而流的泉水之声轻灵悦耳。
一般来说,铸器师的洞天福地,大抵有地火之类的存在,如同九窍的器阁那般,然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不仅如此,灵气也偏向阴柔一道。
“小道童,你家主人是谁?”叶藏随口对报剑站在门口的道童问道。
那道童闻言,转过身来,俯身开口道:“回前辈,我家主人名讳‘秋云蕖’,师承衡山林长老。”
闻言,叶藏点了点头。另一边,舒傲寒自顾自紧闭双目,静心养神。
说是去去就回,但叶藏两人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听的门外传来破空之声,还伴随着靳萍喋喋不休的声音。
宫阁外走进一位丽人,秋云蕖身作白衫长袍,她明眸皓齿,神色恬淡古波不惊。嘴角略带笑意,微微垂首,踱步走雅阁之内,对身后女子的话语充耳不闻。
“师姐,你当真是鬼迷心窍了。”秋云蕖身后跟着靳萍,后者气的脸色微红,胸口起起伏伏,声音微怒的说道。
“见过两位道友,在下秋云蕖。”秋云蕖朝叶藏和舒傲寒踱步走来,两人见状,赶忙起身迎了上去。秋云蕖微微欠身,声音恬静宛若清泉般悦耳。
“江北散修,叶寒。”
“江北散修,舒藏。”
叶藏舒傲寒回礼道。
靳萍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了眼叶藏和舒傲寒一眼,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两位道友不远万里自江北而来,未曾远迎,请多包涵。”秋云蕖轻声说道。
“秋道友言重了。”叶藏开口说道。
说着,四人对坐案台之前,秋云蕖自顾自的取出一根檀香来,燃在香炉之内,玉指一绕,微微催动,顿时间,沁人心魄的香气四溢雅阁之内。
“这两位道友的亦是剑修,神通威能不下于我,可助伱在那剑胚内,增上几缕剑意。”靳萍语气没好气的说道。
这半个月来,靳萍来往内庄和南庸城,替她这位师姐招来了十数名剑修,助她铸剑。
“如此,可要麻烦两位道友了。”秋云蕖微微凝神道。
“举手之劳。”叶藏道。
“舟车劳顿,请两位道友在此处休憩一夜,明日辰时在行铸剑之事,可好?”秋云蕖微微拂袖,美目望着两人,问道。
“但凭秋道友吩咐就是。”叶藏道。
已是快夜幕西垂,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两名道童领着叶藏和舒傲寒两人,去往偏阁洞府之内。
紧闭洞府房门之后,叶藏盘坐在蒲团上,闭目凝神,默诵《太上元妙心经》,不浪费一丝一毫的修行之时,直至神魄疲累,才休憩而去。
一夜无语
……
翌日,天空破晓,仙鹤齐鸣。
山巅竹林,薄雾环绕。时值春日晨曦,风清气爽。
叶藏和舒傲寒,正跟在秋云蕖和靳萍的身后,朝竹林后山而去。道路蜿蜒崎岖,雾气湿润。不多时,来到后山的荒地上,周遭的空气逐渐冰冷的下来,宛若至身深冬之际。
荒地上,有一口凹下去的水池,十丈之宽,池水透露着冰寒刺骨之意,正中央凸起的白石之上,正插着一柄剑胚,迸发凌冽的剑势。
“此剑胎已过猝火之道,现如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