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瑜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但黑眸里流露出的毫不掩藏的嘲讽却是实实在在地让苏梓晴看得清清楚楚。
“与我有关如何,与我没关又如何?我就想知道,我们的事情又与你何干?”
白晓瑜特意用的是‘我们’来讽刺苏梓晴,她当然也听得出来,但人家又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她也不好反驳,只能暗自咬了咬牙。
“再说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如果不是你父亲之前做的那些事,洛谦衡现在的路会更加顺利,如果不是你父亲抢夺了洛家的财产,洛谦衡又怎么会如此忍辱负重地小心翼翼?如果不是你父亲做的那些个破事,洛谦衡就不会从小沦落到在孤儿院长大!”白晓瑜一件一件把事情举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敲击着苏梓晴的心,“苏梓晴,你永远想到的都是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原因!在知道你父亲对谦衡做过的事情的时候,你愧疚过吗?你有觉得对不起谦衡过吗?不,我猜呀,你在怪别人!你就是怨天怨地也永远不会怨自己,你说你爱谦衡?我就问你,你拿的什么去爱?你的心?或许在你心里是有谦衡
的,但你的心却永远只向着自己,无论对错!”
“你——”苏梓晴被说到痛处,无力反驳白晓瑜列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心里像是堵上了棉花一样难受。
白晓瑜也不急着,悠哉哉地拿起面前的咖啡,送到嘴边细细闻着,接着才缓缓地送进口中。
“怎么,无话可说了?我要是你,就识相地有多远就滚多远,别一天天地老在我面前蹦跶,小心哪天我不忍了,直接拿你开刀!”她放下杯子,抬起眸直视着苏梓晴,如深潭似地眸子透着丝丝狠厉与淡漠,让人只打颤。
苏梓晴被看得头皮竖起,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怕她,愤愤然地拿起包,就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警告你,别再给谦衡添麻烦了!”便,走了。
白晓瑜轻“嗤”出声,看来有些人啊,得吓吓才会知难而退。
比起仓皇离去的苏梓晴,她却显得从容多了,只是老神在在喝着剩下的咖啡,以及随便欣赏着悠扬着的小提琴曲。
……
回到家中的时候便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洛谦衡正好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她应允了。
换好衣服后就下了楼,楼下早已停着一辆车子,
白晓瑜认得那辆车,是洛谦衡的,便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后,洛谦衡就发动了车子,白晓瑜问他,“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他侧对着白晓瑜笑了笑,答道。
几年的时间,洛谦衡的变化还是挺多的,面部轮廓越发地硬朗,浑身散发出沉着冷静的气息,有时候觉得简直是内敛得不像话,甚至还伴随着几分压迫感,冷着脸的时候就像是不怒而威,几乎没有人敢去触碰他的逆鳞。
自从那次在记者面前回应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还是挺微妙的,有时候像是以前还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又一些疏离,但大多是因为白晓瑜还是没办法释怀以前的事情,洛谦衡也不想强迫她,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是时而近时而远的。
就像现在,几句简单的谈话过后便再无其它,两人一个安分地开着车,一个安安静静地看向窗外的事物。
吃饭的地方并不远,开着车很快就到了,两人停好车便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潢设计略偏民国时期的古色古香,却又不完全是,有些地方还会采用一些欧洲设计,但两者结合却不
会有一丝违和感,甚至透露着过分的温馨。
洛谦衡领着白晓瑜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空间挺大,却没有其他人,只是在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圆桌。
两人挨着坐下,便有一位侍者走了进来,洛谦衡在侍者手里拿了一份菜单递给白晓瑜,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看看,有什么合胃口的?”
“好。”白晓瑜也不矫情,拿过菜单点了几道便递回给洛谦衡。
他接过后便把菜单合上还给侍者,并又点了几道菜。
侍者退下后,就只剩下两人在这个包厢里,白晓瑜抽空环视了一周,这个包厢倒是采用的欧洲元素比较多,民国时期的物件也有那么几件摆着,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到了男人身上,两人四目相对,白晓瑜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点点深情,又有些深不可测,让人无从探究。
“洛谦衡,你变了很多啊……”白晓瑜不禁感慨。
“人哪能一成不变的,傻!”男人刮了刮白晓瑜的鼻翼,眼里带着丝丝笑意与温情。
白晓瑜有些不适突然之间的亲昵,有些微微尴尬,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洛谦衡当然没
有放过白晓瑜的小动作,眸色渐深几分,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菜也开始上了,两人相对无话,有时洛谦衡会帮着白晓瑜夹夹菜,白晓瑜也没有推拒,有时候白晓瑜也会为洛谦衡夹菜,一顿饭时间下来,两人也吃饱了,便买单走出了店里。
却不想竟被记者蹲到了,见两人出来,记者们就一窝蜂地涌上来,对着他们一通拍,白晓瑜被挤得几次摔倒,洛谦衡见此便把她护在怀里,凌厉的目光扫视了记者们一圈。
记者们打了个冷颤,收敛了许多,但好不容易才蹲到的两人,近几日可是都是两人的大新闻,他们可不想轻易的放弃。
记者见洛谦衡的态度,便把话筒突然转向被护在怀里的白晓瑜。
“白小姐,请问你们突然间在一起是否有隐情?当初又为何而分手?当初和你亲密无间传绯闻的少东家楚以曜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请你问答!”
一连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