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裘手思怡搭在沙发上,薄唇微勾,眸底平静如深潭:“我的病我知道!”
他说这句话时,正好被正下来的姜羽熙听到,她脚底一顿,手扶着楼梯扶栏,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很明显是哭过的。
头发显然是整理了一下的,搭在肩膀上,很刻意想要遮挡脖颈间的吻痕,衣领也扣到了最上一颗,只是无论她怎么遮挡,那一处浅粉色的痕迹还是被秦风捕捉到了。
秦风撇了一眼沈千裘,暗道一声q兽,居然用强的。
但很快他也释然,毕竟以姜羽熙和沈千裘这样的情况,他不极端不疯是留不住人的。
姜羽熙注意到秦风的时候也微微一滞,她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个人,原本只是想离开,可是现在她连注视那边的勇气都没有,她已经没有力气和沈千裘去吵去闹,她真的觉得他是疯了。
居然和她提出了结婚的话,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能结婚吗?如果可以她真的好像把自己藏起来,让那个人永远找不到,或许她还能过过自己的日子,可现在他是放了一个要求,让她自己困死在他身边,并且心甘情愿。
他说不死不休,否则就
不会放过她,那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她也就解脱了。
她心底冷嘲,她又有这样的想法了呢,可是他说过这世界上能取他命的人还没有。
秦风将拿过来得药材递给沈千裘刻意将声量提高:“别人不拿你当回事,你自己还不把自己当回事吗?又不是铁打的身子,这些药只是调养用,要是你自己不留心,可别到时英年早逝顺了别人的意了。”
秦风还有个本事,就是他是心理学研究的教授,刚才他明明瞥见了姜羽熙眼底一瞬的杀意和冷嘲,其实说实话,虽然他偶尔能理解他们两个人之间扭曲的情感纠葛,但不代表他就能理解姜羽熙。
因为不知道,就肆意伤害剥夺,明明她伤沈千裘的不比她伤他的少,可她依旧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样。
姜羽熙抬眼看了一眼沈千裘身边俊逸清朗的男人,她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敌意甚至他说的话是针对自己的,明明只是这一个对视,好像她心里龌龊的心思都能被他看透。
迅速收回来眼神,她蹙眉加紧了脚步想要离开。
只听身后沈千裘得声音阴沉命令一般道:“我只给你明天时间!”
她回眸想说什
么,落入眼帘的却是他怀里厚厚用牛皮纸包着的药,她心底一抽。
别了神色,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
门被关上有凉风灌进,沈千裘低咳了两声,秦风淡然看了他一眼,将刚才丢去他怀里的药拿了回来,唤了人过来:“把这个药熬了给你们沈少喝,要慢熬,每天两副,早晚一碗。”
药被拿下去以后,秦风才坐去了沈千裘身边,递了支烟给他:“抽吧,偶尔抽抽不影响什么。”
沈千裘接过,坐起来身子来:“你药也送到了,不打算走了?”
他这话里不含半分玩笑,是真心实意撵客。
但秦风可不打算就这么走:“什么只给她明天时间?你和她说什么了?”
秦风心理学这套拿去沈千裘那完全就没什么用,甚至觉得自己白研究了,很少能从他那张冷峻的脸上看出表情,不过从姜羽熙回来以后,倒是多见了些。
此刻他阴沉的眸底终于有了点情绪,很多时候他的心思都不会和人说,时间压抑久了竟然也会想要找个人说,他信任秦风。
“我逼她结婚,利用贝贝。”顿了片刻,他声音低沉沙哑:“我失去她太久了。”
五年,
他给了她五年的自由,不想再放任了,他怕他再放手,会彻底失去。
秦风没有想到沈千裘会真的回答他,但听到他说的这些不禁蹙眉:“沈,你可以换个人爱,不必等。”
他还是那句话,沈千裘若是想要谁,勾勾手指,比姜羽熙优秀的数不胜数,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她不可。
“不,一定得是她。”
没有一刻的犹豫,几乎是想都没想。
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从很久就结下了根,比姜羽熙知道的还要久。
沈千裘很多时候不知道她是不辛还是辛,遇见了他。
但不管幸或者不幸,她都只能是他的人。
秦风虽然不知道原由,但沈千裘认定的就不会改:“可是你不应该拿贝贝来威胁她的。”
沈千裘道:“我没有其他筹码了……”
只有贝贝可以帮他留住,如果可以有其他都方式,他也不想用贝贝来作为筹码,那毕竟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她的。
秦风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她是怎么知道贝贝还活着的?你不是一直没让她知道?”
但是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是沈千裘说的,秦风又道:“是从别人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封s了嘛,除了我和经手贝贝的那个医生就没人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沈千裘眸底暗沉,唇角淡淡一弯:“我也想知道,我派人去查,竟然什么都没有查到。”
“没有查到?不可能啊,会不会是那个医生?”
沈千裘道:“不会,我去查过,他没有告诉她。”
以沈千裘的手段也有没有查到的?除非这个人暗地里早就设计好做好了准备,甚至这个人并不弱。
“有人在我和她之间调弄,只是我还不知道那人的目的!”
沈千裘眼眸里暗藏的杀意只一瞬,如果真有人想利用她,他绝对不会饶了那人的。
“会为了什么呢?会不会是你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