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爵车缓缓驶入别墅,楼上正好能看到两束灯光,姜羽熙站立在卧室的落地窗边,看着那个男人迈下了车,硕长的身影挡住了半边的车身,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目光,沈千裘一抬眸,便对上了她的视线,清冷淡薄得如同夜里的月。
“沈少!”管家跟了上来低声道:“背后的事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你这边安排了。”
沈千裘点头,只是一个眼神,他总觉得今天的有些异常,他问:“少夫人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他已经在最大的限度里给了姜羽熙自由,所以没有去监督她日常的生活,所以管家知道的也是她回来以后的事。
“少夫人依旧是早出晚归,只是今天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对,好像谁和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回应,回来以后就去了贝贝小姐的屋里,待了许久都未出来。”
沈千裘剑眉微蹙:“好,我知道了,下去吧。”
他推门进去,她依旧站在那处没有动过,沈千裘走过去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眼眸:“你在等我?”
姜羽熙没有闪躲,甚至眸子的淡淡厌恶无法遮掩:“沈千裘,我从来没问你你为什么要
骗我贝贝已经下葬的事,现在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解释?”
沈千裘的手紧捏着她的下颚,有些生疼:“我什么时候需要给你解释?你可别忘记了,这段婚姻是你求来的,没资格和我说这些。”
也许是看到她眉头微颤,下意识的松了手,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姜羽熙的脸色显然很不好,她嘲讽:“沈千裘,感情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太奢侈,你根本就不配有。”
“哦?我不配有,宫询就配?你不是很上心那个男人吗?只要你上心的东西,我都可以一一毁掉。”
他甩开她的脸,唇角不屑,带过讥讽,却不知道他这句话实际正触伤了她的内心。
她愤然,但说出的话却很平静,如同死死咬着唇一般:“所以你就可以毁掉贝贝?告诉我她死了,然后呢?她以什么身份活着?你不动一刀就可以宣判一个人死亡。”
姜羽熙想,他这五年来应该没有过不心安的时候吧,她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寒原冰川,他的血和他的人一般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可别忘了,那时候要离开的人可是你。”
沈千裘的话彻底让姜羽熙失了理智:“恶
人先告状的本事倒是学得好,要不是你告诉我贝贝已经安葬了,我不会离开,不会放她一个人留在你这样的可怕的人身边,我就算是拼上所有也会带她走。”
沈千裘道“没有我允许,你带不走。”
“凭什么?你凭什么决断我的人生。”
她的每句试探都显得毫无意义,她内心已经对郑锡元的话将信将疑,或者说她更相信他真的会那样做。
他的话一句更比一句彻骨寒凉:“从你遇见我的时候,你的人生不由你做主了,那是你自己选择交易的,你应该清楚,和我谈交易,我不喊停就不会停。”
姜羽熙手指甲陷进了肉了,咯得她生疼,她声音涩哑:“沈千裘,你这样下去,什么也得不到,你要是敢动贝贝一分,我会和你拼命。”
沈千裘捏住她的手:“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言语嘲讽:“你担心谁和我说了什么?”
冷笑,她的笑让沈千裘莫名生了心烦来,他怒斥:“不许笑!”
姜羽熙却如同没听见一般笑得越发肆意,而她面前的男人彻底怒了,他将她摔去墙上,上来的便是唇
,将她所有的嘲讽都堵在了唇边,他的动作粗暴,手掌死死捏着她手腕,从唇到脖子,不容她拒绝。
她不断的挣扎,吼叫,咬他的肩膀,口里的血腥味扩散,而沈千裘却如同疯了一样,无论被他抓伤了多少,咬得脖颈出血他也依旧没有放开她,女人的力气从来都不及男人,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拿沈千裘没有办法,她只有哭,头一回在五年后,她在他面前哭得肆意,如同宣泄。
夜半,他终于暴烈后停了动作,身下的她发丝凌乱,凝视着他,下一秒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沈千裘脸上,用尽了她余后的力气。
空气凝滞,沈千裘唇角一抹嘲弄,他拽着她的头:“你以为你这样能改变什么,在我面前,你什么都做不了,我给你的所有东西你都给我全盘收好,无论是星辰万里还是万丈深渊。”
“你想要一个解释?我没有,因为五年前是你放弃了。”
他甩开她,从床上起来走去了浴室。
哗啦,水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姜羽熙将自己缩成一团,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了,唇齿边淡淡的血腥味让她觉得很反胃,她想起身,但自己的
双腿已经使不上力,最后她撑起身子,将衣服穿好,缩进了被窝里。
她也许是太累了,迷迷糊糊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身子上留有很多淤痕都是昨天弄的,为了遮住她穿得都是长衣长裤封得严实。
工作那边的事真的没有太多的余力,所以她发了消息给宫询,告了个假。
下一秒宫询就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温和:“羽熙,这两天我有些事,你这两天还好吗?”
宫询没有告诉姜羽熙他这两天回国外了,因为宫家出了点事,他不得不回来处理。
姜羽熙整理的声音,让它尽量听起来正常:“嗯,我没事,你呢?”
“我也是,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我来看看你。”
姜羽熙不知道说什么,最终应了一声,在挂电话前她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她真的找不到谁还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