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就不止是分一碗羹汤的事了,沈千裘淡笑:“原来是他。”
对于这个人听到人名的时候他就没大放在心上,更没有让人去细查,没想到居然换了个名出现在自己面前,要说起这个龚承铭确实是个人才,只不过为人太过于阴辣,让沈千裘很是不喜。
秦风问:“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吧,他的那双腿是我让他自己断的。”
秦风被沈千裘这话说得呛着,实在是因为他太猖狂:“什么?他那双腿和你有关系?大哥,你弄断了人家一条腿竟然说算是认识,你完了,那这次看来怕是生意是小,针对你才是真。”
沈千裘挑眉勾唇一笑,有些邪魅:“那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自负还是自负。”
虽然话是这么说,秦风也并不担心沈千裘,比起手段,他从没有见一个人能玩过他。
“药上好了,省得外面的人等急了。”秦风丢给他一句话之后脱下手套,往外面去了。
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在走廊上看到人,转头问向一侧和他一道出来的沈千裘:“该不会是上厕所去了吧!”
原意只是调侃,倒是
也没有多想,他还有他的事,和沈千裘道了一声就离开了。
沈千裘原本以为她会乖乖在外面等着,出来没见到她人时,竟然会觉得有些失落,他冷笑,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患得患失了。
而姜羽熙从刚才离开以后,就在医院里兜圈子,她心里莫名的开始慌乱,越接近她心里的想法时她越胆怯,就想此刻,她既想找到沈千钧心里又没由来的想去抵触。
医院最顶楼有个阁楼,走廊旁正好有人走过来,只是那人的穿着并不像医院里的护士,更像是伺候的佣人,她心底一沉,躲过佣人侧身推门进去。
浅淡的光线能照亮但是并不刺眼,里面的陈设与一间屋子无异,不会让人觉得身处在医院,相比起医院可以说更像是家,里面很宽敞,摆设精致简约。
她放轻了步子走进去,一扇门轻轻掩着,透过门缝正好能看见里面的一张床上躺了一个人,身边被机器环绕,姜羽熙想这个人应该就是沈千钧了吧。
姜羽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那么一瞬,她想止步的,可是心里总有什么在驱使着她。
她看清楚了床上的人,即便有了心理准备,还
是让她心尖一颤,蔓延上的情绪沉闷闷的压得她难受,床上的人,苍白的面容,俊逸的五官,微微蹙着的眉竟和沈千裘的几分相似,同样的薄唇,只不过沈千裘总显得那么薄凉,而床上的人却不一样,给她的感觉比较温润清朗。
他身上每一处都连接了管子,与身体相接,仿佛这台机器才是他的心脏一般。
可是只要想到这个人身上所需要的东西还是要贝贝来给,她就说不上的厌憎感导致她想反胃,她避讳不急,离开了房间,刚迈出去,她的手就被人拽住,一把按在墙上,疼痛再次袭来。
当她对上沈千裘那双乌黑深邃甚至压抑着愤怒的眼神时,心下一阵慌乱。
沈千裘薄唇轻启,语气冰凉得骇人:“姜羽熙,你让我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
就在之前他竟然会以为她是真的为了自己的伤口,原来一开始她就有目的,要不是他心里多了个猜测,怎么会在这里碰上她。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吗?我只是迷路了。”
大概姜羽熙并不想搭理沈千裘,更不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所以连解释都显得很敷衍,他的言语冰冷她的更
甚。
她推开沈千裘的手,冷笑着看着他:“不然你想让我怎么解释呢?”
沈千裘怒斥:“姜羽熙!”
她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波动,沉寂得像一片死水,就那样看着他,她唇角一抹惨淡的笑意:“沈千裘,里面的 人你想怎么样?五年前你给贝贝安排的葬礼是不是为了这次的铺垫?你为了你这个弟弟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以为你从来不重视亲情,贝贝出事的时候,你比谁都冷静,可是我错了,你只是对我比较残忍,对贝贝也同样,我只是你玩弄的东西,所以连我的孩子也这么廉价,五年前你早就做好打算了吧?”
沈千裘眸底蒙上薄雾,他凝眸:“你在说什么?”
姜羽熙唇边的笑带过一丝嘲蔑:“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把贝贝的器官换给沈千钧。”
沈千裘的眉头紧皱,身上的怒意更加掩饰不住,可更掩饰不住的是他脸上的苍白,原来,原来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她才会让他来这里,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这么认为了。
沈千裘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冷道:“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重要,他在挑拨我们的关
系!”这件事沈千裘能想到的人自然也只有宫询,宫询要查沈千钧的事并不是难事。
姜羽熙只是觉得很笑,她和沈千裘之间的感情早在以前就了了,她现在只有恨,她恨他入骨呢。
“沈千裘,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需要人去挑拨吗,我从来都恨你,厌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从你身边逃离,这样的关系有必要需要人去挑拨吗?”
沈千裘知道她恨他,可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也是她恨他,他觉得留她在身边就够了,可是他太清楚他要的不止那些了,他越来越想索要更多。
慢慢的他的另一只手移去她脖颈间,她脖颈很细,掌心正好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捏,她的生命就此陨落,那她的这一生一直都会呆在他身边,不可能再有从他身边逃走的想法。
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