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被连轲拽着出门时,她还挣扎不止,“你干啥?你就会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我要那些东西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一家三口!”
“你够了!”连轲用力将她往前一甩,“你是不是没完?爸叫咱们干啥来的?你干啥来的!”
方静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样?老人家脑子不清醒,我不得帮他清醒清醒?他就是被骗了,你明白吗连轲!哪有人那么好心帮你照看父母!都是有预谋的!”
连轲抿着唇,这下却没说话了。
“爸看不清人的本性,不要紧!这个恶人我来做行了吧!”她上前推了自家丈夫一下,又狠
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按那女的的反应,她是不可能原谅咱们的!那么那些字画留在那儿,就等于打水漂了,你明白吗?”
连轲没说话,好半晌才动了动嘴唇,然而最终,他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不想想你那些没法实现的工程图纸,也得想想我,想想凯文的生活!”
方静摇了摇头,仿佛面前这个男人是如此的“不开窍”。
“就这样吧,这事儿是我一个人干的,你别跟咱爸说,那两幅字画,等我过两天再设法要回来。”
说完,她便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然而不等到方静去要回字
画,杨梦阑就自己率先上门了。
她想的很清楚,当初连礼衷说这是不值钱的近代画作,她才准许孩子们收下的,如果这画真这么贵重,她肯定不能要。
至于当时为什么不直接给方静,那也纯属是个人偏好,她不喜欢方静,所以不想让她如意。
连礼衷全然不知道儿媳妇在背后做的这些事,当时听到连轲说杨梦阑接受了道歉,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半信半疑。
直到今天杨梦阑和骆明忠登门拜访,他才真正高兴起来,还以为二人真是不计前嫌的来看望他们了。
当杨梦阑将装着字画的盒子放在桌上
时,连礼衷的表情黑了一瞬,旁边的方静脸色也不好看。
方静没想到杨梦阑真的会直接送到连家来——不过这样也好,无非是老爷子骂她几句,东西回了自家人手里就行。
“梦阑,明忠,你们这是……”连礼衷的脸色极为难看。
杨梦阑对于连礼衷,态度还是尊敬的,只不过那句“干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是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连老先生,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两幅画的价值,我们是绝不可能收您这么贵重的赠礼的,还请您收回它吧,不要让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连礼衷一听,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是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回头看向儿子连轲和方静,目睹那两人躲闪的目光时,连礼衷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也越发愤怒。
“梦阑,这是两孩子认我和老太太当外公外婆的见面礼,你这将礼物退回来——难道不愿意认我们了?!”
“您误会了,小骆驼和妞妞依然是您的外孙,我把东西退给您,是因为我知道它价值不菲,也知道他是您的心头好,不愿意夺人所爱,”杨梦阑笑着宽慰他,“再说了,咱们两家的感情本就与物件和钱无关,送不送都不要紧,您说呢?”
连礼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