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只是她享受于这种暧昧游戏。
这是祁惑选择她为结婚对象的一个重要原因。
他能给她适时的暧昧,却给不了感情。
婚姻是合作,本至上合商业合作没有很大区别,彼此能给予对方想要的,自然就能完成一场完美的合作。
他笑,唇角的弧度像是解题公式般的规则定律,并非因为心情,而是规则。
“难道不是图色?”
男人的情绪掩藏在心底深处,表面袒露的情绪流动从来让人不辨真假,无论是家人朋友,都看不出。
甚至连乐思引,都不能辨别眼前人的情绪真假。
只有飞机上那次,他失控,将心底最真实的欲望袒露,仿佛面具被人摘下,让他原形毕露。
有了那么一次失误,祁惑更加谨慎,时时刻刻控制自己。
现在,站在女人面前,和她一起走过香榭丽舍大街,他的每一步都是情绪的遏制。
每走一步,他都在告诉自己,不能失控。
乐思引开口道:“是图色,祁先生图我什么吗?”
巴黎街头的雪停了,街头响起圣诞节的歌,一片欢乐的气氛,但不知道是十二月的风有些冷,还是他们站得离音乐太远,反而安静。
祁惑没有回答,沉默代替语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乐思引倒是不气馁,“也是,我身上确实没有祁先生能图的东西。”
是很自嘲的话,但乐思引说得并不难过,语气像是开玩笑:“祁先生拥有一切,自然无欲无求。”
话落进耳中,祁惑的脚步一顿,站在面前的人已经转过身,看不到他的动作,也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自嘲。
哪有人无欲无求,有的人拥有太多,别人以为他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轻易得到,却不知道,有些东西再奢求他也奢求不到。
不是无欲,只是那些满足不了的欲望,还不如抹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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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散完步,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洗漱完,乐思引还没有困意,看到祁惑还在沙发上看书,问他:“你困吗?”
“还不困,”祁惑听到她问话合上了书,视线看向乐思引,一眼看透了她内心在想什么,主动开口道,“你也不困的话,我们一起看场电影吧?”
乐思引:“正有此意!”
她说着走到祁惑身旁坐下,打开了电视。
刚沐浴的身体带着点淡淡的香气,一坐下来,这点香气散到祁惑这边的空气里,侵入鼻息,扰乱呼吸,很容易让人心乱。
冷色光投在祁惑的手上,男人的食指指腹摩挲过纸页,他开口问:“看什么电影?”
乐思引打开电视调到了电影频道,找了下,然后翻到了恐怖惊悚标签下。
她停下来,转向祁惑,“祁先生怕鬼吗?”
祁惑也看向她,两个人距离很近,视线交汇,甚至都能看清彼此眼里的对方。
此刻他还是戴着眼镜,乐思引嘴唇翕动,想开口让祁惑把眼镜拿掉,但最后又放弃了。
“不怕。”
祁惑说着,刚才摩挲过书页的手抬起来,将眼镜取了下来。
乐思引看到他的动作愣了下,一时间都在想祁惑是不是读懂了她的心声。
“怎么把眼镜摘下来了?”
明知故问,但祁惑还是回答道:“我猜你想我这样。”
“祁先生有读心术?”
祁惑诚恳道:“没有。”
顿了下,又补充:“是你的眼神太明显。”
再次被祁惑看穿,乐思引索性收回眼神,不再看向祁惑。
“祁先生如果不从商的话,我推荐祁先生去当心理医生,到时候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乐思引故意调侃。
“心理医生……”祁惑低声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到像是气音,他笑了声,说道,“我并不适合。”
语气明明是他一贯的风格,但话落进耳里,乐思引又觉得不对,那声笑像是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她追问:“为什么不适合?”
祁惑的眼睛并未看向她,视线落在前面的电视屏幕上,脸被电视光打亮,他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道:“要是我是心理医生,那不是得害死很多人。”
现在此刻,就算是祁惑掩藏了自己心里的情绪,不让它流露,乐思引也察觉到了。
祁惑这样的人,居然会这样评价自己。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乐思引并不知道祁惑有着怎样的故事,她不知道怎么恰当的安慰,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他情绪的变化。
这里面的恐怖片她大多都没看过,随便选了一部,乐思引问祁惑:“这部片子你看过吗?”
祁惑:“我还没接触过恐怖片这类电影。”
听到祁惑这样说,乐思引并不惊讶,在她看来,祁惑像是恐怖片和爱情片都不会看的人。
嗯……按他禁欲的特性,可能那类的动作片也不看。
她点进去,影片开始播放,客厅里的灯光被她关上,乐思引视线看向屏幕。
“那我今天晚上算是见证了祁先生的第一次?”
话里的歧义令人联想,但乐思引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自己表达的并无它意。
简单几句话,祁惑的心情就被身旁人影响,轻松下来。
电影的片头结束,正式进入放映阶段,乐思引正专注地看着电视屏幕,身旁的人开口道:“算是。”
乐思引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祁惑的意思,视线落在正在放映恐怖片的电视屏幕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