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为自己的失控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乐思引看向他,明明还是之前第一眼见到的样子,但她又觉得变了。认识过后,她才知道他脸上的面具要比她想象的重。
只是她从不将面具覆于自己的脸上,来掩饰自己意图,她从来不介意别人知道她的真面目,即使是不轨的欲望,她也堂而皇之表现出来。
哪怕是现在,她也直白问道:“祁先生认为我只是拿你当工具人才来招惹你?”
祁惑没再说话,他甚至没去想她到底表达的意思,他怕自己想错,也怕自己想对。
工具人也好,还是一场游戏的竞争对手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对他而言,他都不在意,多一点少一点,都不会影响他的目的。
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等价交换的合作。
一路上,车开得平稳,乐思引的心情却跌跌荡荡,倒不是因为祁惑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样都不肯摘下面具。
只是对他,她有很多的困惑不解。
她以为他那样的人应该是胜券在握,从不惧任何人的,可又不像是是一个成熟的掌权者,连自己的本来面目都不敢面对。
她想更深入一步了解,可又怕这是他的禁忌。
车已经停下,她走了一路的神,也没注意车行驶的方向。
等下了车,她才知道祁惑说的教堂是马德莱娜。
脑中一下想起祁惑说的低调结婚,她都有些意外,她以为只是一个很小的教堂。
在马德莱娜教堂举办婚礼,这可不算是一场低调的婚礼,不说其他另加的装饰,光是教堂本身就美轮美奂。
祁惑说的低调,应该只是单纯的不对媒体公开吧。
他们来的时间很巧,刚好马德莱娜有一场装置艺术展。
巴黎是一座浪漫城市,也是一座艺术之都,只要你想,就可以随时随地参观一场艺术展,甚至有的时候,你也会一不小心成为艺术的一部分。
今天马德莱娜的展是由艺术家EL举办,是一场关于玻璃的艺术展。
一走进展厅,乐思引就被惊艳。
明明是一场有关玻璃的艺术展,她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玻璃的存在。
教堂里的唯一多出来的东西,是雾。
白色的,或浓或淡的雾,弥散在整个教堂的空间内,像是被雾入侵的教堂,在某一刻时间被定格,变得静止。
用流动的雾的静止化来让教堂的时间相对静止,人走近这里,只要不去触摸雾,潜意识都会有种进了静止空间的感觉。
乐思引的注意力完全被这里的装置吸引,而她的身后,祁惑一直安静跟着她,没去打扰,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当然也注意到她眼底真实流露的心情。
这场雾是他的意料之外,祁惑事先并没有让人了解今天教堂是否有展览,但这种意料之外的惊喜,确实也不错。
从教堂离开,乐思引的心情就很好。
她实在没想到,今天的教堂居然会碰到这样一场梦幻的艺术展,她一下有了个调香灵感。
虽然不属于这场悸动游戏,但也是一款让她十分期待调成的香水。
午餐他们选了一家口碑很好的法国餐厅,圣诞节,无论是街道还是餐厅里面都是圣诞风格的装饰。
看展的愉悦还在持续,这一段餐她用得也十分快乐。
在法国的最后一天,度过圣诞节,第二天,他们就回了国。
在飞机上,乐思引都有点恍惚。
恍恍惚惚他们在法国都待了半个月时间,可明明相处了半个月,她却感觉和祁惑的这场游戏毫无进展。
出发的时候以为是最好的机会,回来时就知道只是一场挫败。
一百天的悸动游戏,如果不能在游戏的开始就先发制人,那么这场游戏的胜负往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