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家私人的,乐思引跟在祁惑旁边,两个人一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位很年轻的男人,看着比她还小。
再看到祁惑之后,男人喊了一声“哥”,视线再透过祁惑落到乐思引身上,“这位是?”
“我太太。”
祁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淡地仿佛只是简单地呈述,只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反应却与之相差甚远。
明知道这句话是在对眼前的男人说,而且还不是真的,乐思引还是被这句“太太”给蛊到,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有风在她的耳垂上捻,心也被撩得一颤。
这人,怎么“会”到如此得心应手?
祁晨的下巴差点被吓得脱离,他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一会儿看乐思引,一会儿看祁惑,怎么看怎么不相信,话都哆嗦了起来:“哥,你不会唬我的吧?”
看到他哥平静无波的视线,祁晨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还是不得不相信,又觉得世界观被冲击,想到家里的联姻,他也大约能猜到祁惑的目的。
整个人还在被冲击当中,祁惑看着他,淡淡地开口:“你是拍还是不拍?”
“拍!当然拍!我可是当初和哥你约定过的,你的结婚证件照一定得我拍。”转眼间,祁晨又换了一幅面孔,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来。
于是乎,乐思引站在祁惑身后,就看到祁晨在祁惑转身的时候在后面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乐思引没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说她厉害?
等等,他不会以为他哥是真心喜欢她吧?
乐思引在百度上了解过,祁惑是祁家的独子,这位弟弟是祁惑母亲在世时所收养的,比祁惑小八岁。这么一见,两个人还真是不同,比起祁惑的沉着冷俊,他弟弟就是个阳光大男孩。
祁惑和乐思引先要去换衣服,这家照相馆更衣室是为私人专门设置的房间,很大,乐思引和祁惑去了不同房间。
拿着衣服走进换衣间后,打开防尘袋,竟然是一件旗袍。
乐思引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旗袍来拍摄结婚证,旗袍这种款式的衣服极其注重所穿人的身材,要合身才能穿出韵味,这件小圆襟的玉白色立领旗袍料子摸上去很舒服不说,上面的立体金线刺绣功底一看便知很深。
他这样的人,既然注重细节就不可能随便拿一件旗袍给她穿,而私人定制需要时间,乐思引反应过来,所以他是做足了所有准备来找她,看来是很肯定她会同意。
送上门的猎物没有人不会要,乐思引是这样一个人,当然也不会介意对方这样想她。
乐思引在心里面记下他喜欢旗袍这一点,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旗袍。
上次要祁惑赔偿礼服时告诉的详细尺码,乐思引没想到还有这次的用处,因为数据的过于详细,这件旗袍虽然不是制作师量过她的身体后制作,但还是格外的贴身,布料亲肤,穿上去十分舒适。
穿上之后,乐思引在里面的梳妆台前坐下,自己处理了下妆面,将脸上精致的妆改素了点,选了个颜色偏自然的口红。
那边祁惑已经换好了西装,站在一旁的祁晨正在摆弄设备,乐思引静静走过来,现在祁惑穿的是也件黑色西装,颈下领口处领结是打的钻石结,黑色的,正好落在锁骨下,看起来领结像是喉结的一个装饰品。
他身材完美,是行走的衣架,穿西装最容易体现西装的品牌价值,不容易让原本高昂的定制西装沦为烂大街似的视觉效果。
“祁惑。”
乐思引喊了他一声,本来她应该喊祁先生的,但想到刚才他称呼她为太太,现在又有他弟弟在,她就直接喊了名字。
是第二次直接喊他的名字,并有着和第一次相差甚远的意义。
这一次,她喊的是自己的结婚对象。
声音落进祁惑的耳中,他身形一动,转过身,温柔而平静的视线就这样隔了一段距离落到乐思引身上。
短暂地和祁惑的视线接上,乐思引莫名耳红,觉得就连“祁惑”这个名字都格外地暧昧,亦或者是,她现在有点心动。
祁惑看向乐思引,玉白色的旗袍,短肩的款式,领口荷叶似的裹住她雪白的天鹅颈,往下是鼓起的胸脯,腰肢收紧,线条弧度诱人,开叉的位置在大腿中下位置,走动间隐约可见一双瓷白纤细的腿。
“很美。”
祁惑这样评价道。
乐思引走近,笑着道:“你也不错。”
顿了下,看到祁惑脸上还是那一贯的伪装式笑容,心里琢磨着要引起他的一点波澜。
“我们这样很配。”
乐思引对着他说出了这句话。
听起来像是一句自作聪明的话,但乐思引知道,眼前人不会这么想。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祁惑的表情才有了改变,露出真实意义上的一个笑,但并不是被这话给取悦到,而是觉得眼前的人很有意思。
至少,不会像其他人和他相处时那样,谨言慎行,处处小心翼翼。
在一旁的祁晨早就弄好了设备,在旁边站了很久,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关键是他哥脸上那笑。
这真的是他哥吗?
正想着,祁惑就转过来,和乐思引走到中间,开口说道:“拍吧。”
两个人并肩站着,靠得很久,乐思引露出的手臂皮肤贴着祁惑的西装,面料很舒适,她的视线望向镜头。
快门声一响,证件照就这样拍好,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去了民政局。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当工作人员把两本红色的本本交到他们手里的时候,乐思引才恍然,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