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是一本书册,长指自墨字前划过,他甚至不曾抬起眼睛。
鸣栖望着容珩将她的潇湘殿如入无人之境。
算了,昨天晚上她太猖狂了
鸣栖抿了抿唇,倒也不打算隐瞒。
“他打算给我下药,我没喝,趁他不备将他敲昏,顺便把药给他喂了进去,扒光了扔在外面地上,这个理由,合理吗?”
合不合理的不还是她说的算。
“合理。”不料,他却忽然提及,“你的帮手是谁?”
鸣栖一愣,“什么帮手。”
容珩放下书册,支着下颚,好奇道:“行宫禁军每半个时辰便会夜巡,东魏世子若是躺了一夜,早就被发现,你昨夜与我在一起,东魏世子自然是今晨才扔到外面。"
"那么,谁是将他扔出去呢?”
鸣栖呼吸一滞,他实在太敏锐。
她的确让大黄看着他,只要他有苏醒的迹象就一棒子再敲昏,然后早上再扒了衣服扔出去,但她不能暴露大黄。
鸣栖下意识握住了手,“没有,就是我扔出去的,那里僻静无人发现不是也正常。”
她不想说。
容珩也不打算戳穿她。
不过,他倒是被她今天配合的态度弄得陷入沉思,看着鸣栖,略一笑,“怎么这回,郡主怎么不着急跟我划清界限?”
”……”
鸣栖烦躁拧起眉毛,幽怨地望着他,“要了断的话,你昨夜不会推开我?”
狗男人说:“你都送上门了,我再拒绝,怕伤了你的面子。”
爬!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就想回个寝殿,谁知道会被他一箭射下来。
还有那挨千刀的母煞,谁知道在他身上,引得她身上的子煞蠢蠢欲动。
偏生这个男人还怪吸引人的。
她回想起来,昨天几乎算是生扑。
这是又用强了?
鸣栖头脑发乱,有些无语,“昨夜我都这样了,再跟你两清,未免显得矫情。”
她倒知道。
容珩笑了声,复挑动眉梢,“不过你想借东魏世子的今晨狂悖放荡一事,惹圣上恼怒,从而惩戒东魏世子的想法不巧没能成功。”
鸣栖变了脸色,脱口而出:“为什么?”
东魏世子这么藐视宫规,放纵浪荡,圣上居然不在意,竟能半点训诫都没有吗?
她不是没想过更狠毒一些,可以一击解决东魏世子,比如再找个人跟东魏世子塞在一起,让圣上亲眼捉奸勃然大怒,但她想了想,对另一人也着实无辜。
“难道东魏世子如此,圣上都未觉得颜面有损?”
容珩点头,“有,也不多。”
“早朝,圣上听闻此事,只是敕了道令回东魏,警告东魏管教之责而已。”
“只是警告东魏?”鸣栖哑然。
这般狂妄折损皇家颜面的事情,竟然轻轻放下了。
他起身话语剪短,“你似乎太不了解圣上,不触动他的底线,他可以宽容很多的事情。”
失策!
鸣栖长舒一口气。
容珩眸光清浅,别有意味,“不过你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
“你可以选择我,我自能帮你解决和亲一事。”
"东魏与容阙联系愈发密切,是我所不愿相见,你我的目的最终都是一样。"
止阳想要动五皇子,她不想和亲东魏。
如此看来,他们的目的与容珩一致。
不过她现在也想明白,倒是可以利用他,解决眼前的麻烦。
她眸光含笑:“哦?你行吗?"
容珩的目光潋滟,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