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妙儿好奇的问:“结婚……好吗?”
虞儿温婉的笑道:“回郡主,若两人有情,成婚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三个人顿时就成婚的话题展开讨论。
陆震海插不上话,站在一旁束手束脚的不知道做什么。
严济安对他招了招手道:“女人们聊的热闹,你也别闲着,会下棋吗?”
陆震海虽然不认识他,但知道能进到这个王府的定然是大人物。
故而有些局促的道:“会一点,不敢在贵人面前班门弄斧。”
严济安一挥手道:“什么贵人不贵人的,既然是嫂夫人的客人那就是严某的客人,来吧,咱俩手谈一局。”
陆震海看了一眼许双柳,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才对严济安拱手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五个人各干各的,时不时的严济安还/插/两句嘴,时间过的飞快。
三个女人刚聊完一个话题,严济安那里也刚好下完一盘棋。
嫣红适时的上了些水果便退了下去。
沐妙儿拿起一颗荔枝不经意的道:“往常表哥是最喜欢荔枝的,现在也不知道吃不吃的到。”
亭中顿时安静下来。
谁不知道沐妙儿的表哥当世仅剩一位,便是被囚禁在皇家别苑的叶振萧。
沐妙儿马上反应过来这话有多不合适宜,赶忙尴尬的对许双柳笑道:“我就随便一说,可没有可怜他的意思,你别多想。”
许双柳就算再平易近人如今也是摄政王妃,是以后的皇后。
当着她的面说叶振萧明显犯了大忌。
三人都看向许双柳。
许双柳无所谓的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他是你表哥,对你也不薄,你下意识的想到他也无可厚非,我和相离就算跟他有什么也是政敌,私下里没那么多讲究。”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严济安尤为如此,他对许双柳一拱手道:“多谢嫂夫人谅解。”
许双柳摆了摆手。
陆震海却突然凝起眉来,沉声道:“说起他,属下这里倒是有一事要跟您禀报。”
许双柳挑了挑眉,“何事?”
“属下前阵子一个手下出去走镖,路过皇家别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出来,随即上了辆马车,我那手下好事,跟了一段,发现那人在嘉鸣关的时候换了匹快马,一路往北边去了。”
许双柳蹙了蹙眉,“北边?”
“是,”陆震海一边思忖一边道:“属下想了想,北边的州县虽多,但地处偏僻,又是边境,不知道那位让人去那里做什么。”
许双柳沉吟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那属下可说了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陆震海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没说,只说天黑看不清,但看身量不像是咱们大青国的人,倒像是羌国人。”
羌国人因着地理位置和饮食习惯,身量都比汉人高出去许多,而且身材魁梧,只一眼便能认出来。
许双柳紧紧皱着眉,她对这里的地理位置并没记的那么清楚,便转头问严济安:“羌国可在北边?”
严济安同样面色严肃,“是。”
许双柳不好的预感更胜,一下便站了起来,“那就没错了,叶振萧肯定在谋划什么大事。”
但是他跟羌国人来往做什么?
“最近我们跟羌国人有什么来往吗?”
严济安拧着眉摇头道:“咱们跟羌人有刻骨的仇恨,当年他们领兵北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们对其恨之入骨,朝廷也一再跟他们开战,能有什么来往?”
许双柳百思不解的道:“那就奇怪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严济安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问道:“那位被囚禁后,秦相离就没派人监视吗?”
许双柳叹了口气道:“怎么没派人,那皇家别院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估计连只异地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陆震海疑惑的道:“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是我那手下看错了?”
许双柳摇了摇头道:“不好说,但是叶振萧的一举一动都不是小事,就算错了也要细细盘查才是。”
她抬头看向陆震海道:“你这回算是立了一功,这个细节注意的很好。”
陆震海却没什么被夸赞的高兴,只担忧的道:“既然看守的这么严,那人是怎么进去的呢?”
许双柳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又呼出口气道:“这事你回去再仔细问问你那手下,离有什么遗漏的。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查清的,先别想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咱们说点高兴的。”
虞儿跟在许双柳身边已久,自然知道王妃是个什么性子,故而赶紧就坡下驴的说:“是呢,天大地大没有初一大,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咱们且乐咱们的,反正那人被关在皇家别院,就像兜在网里的鱼,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话虽这么说,但那人现在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皇上,若真想做什么,不防范于未然是不行的。
但许双柳面上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大方的笑道:“虞儿说的对,大过年的说他做什么。”
她走到火炉前道:“震海,你来把烤好的红薯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凉亭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而刚被他们提及过的叶振萧此时却没那么开心了。
他阴沉的脸坐在别苑的水榭阁里,地上是刚刚被他撒气摔碎的茶具。
小太监跪在地上收拾了干净,才跪到他身边道:“陛下消消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