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差不多，门铃突然响起，送来一份外卖。
她看了看那外卖，没接，“送错了，我没点外卖。”
外卖员核对订单和门口的地址，抛下一句“没错，就是这个地址”，直接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迅速地跑下楼赶着送下一单。
桑渺心生无奈，她拎起那份外卖，袋子外的订单上写的确实是这个地址，电话留的也是，是谁给她点的？
里面是一份海鲜砂锅粥和几个奶香馒头，还有一小盒小料。
不是她自己点的东西，她也不敢吃。
她是临时决定回凤凰苑写论文，不会有人特意把外卖点在这里。
桑渺瞥见往下的楼梯，转身回玄关拎走钥匙，然后下了楼。
五楼的门虚掩着，仿佛早知道她会过来找他。
打开的那条缝隙里漏出一条光线，不怎么清晰的说话声从里面飘出来。
她打开防盗门，那声音清楚了些，他在和人语音，讲一道数学题的解题过程和做题的思路。
他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忽然抬起头，清清浅浅的目光投过来，略带了些疑惑，似乎在问她怎么过来了？
桑渺没说话，把外卖随手放在茶几上，眉眼示意。
待他挂断语音，她清了清嗓子问：“你给我点的外卖？”
付念寒的视线落在茶几的那份外卖，他摇摇头：“我没有。”
桑渺努努嘴说：“这家外卖，你以前也点过好几次。”
付念寒眨眨眼，没继续否认下去。
“这个砂锅粥好吃的。”
“只许这一次，我晚上吃得不多，以后不要给我点了，再点的话我送给别的朋友吃。”
付念寒听话地点头“哦”了一声，语气有些闷闷的。
“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胃口小，顶多吃几口就饱了，给我点是浪费。”她轻车熟路地走到厨房，打开橱柜去拿一副新的碗筷，却落了个空。
头顶伸过来一只手，替她关上橱柜。
“碗筷在下面。”他把桑渺带到一边，单手拉开下面的消毒柜，取出两只瓷碗。
“截图是你提供的？”她冷不丁地问道。
他拿着碗筷，回头看着她：“哪个？”
“上回你在食堂加的那个女生，莫芸，她今天被她男朋友挂在朋友圈。”
付念寒拿着碗筷回到客厅，好似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她说她是你同学，而我只是想看看她的目的，谁想到她这么烦。”
那人隔三差五给他发消息，有几次试探性地给他发有关桑渺的话题，都不是什么好话，他对那姓莫的印象更差。
他只不过寻到姓莫的那个男朋友的社交账号，往他的后台发了几张聊天截图，没想到立刻引燃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