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冷面无表情:“法器不到,人不能救。”
“到底什么法器?”陈会计问。
黑无常嘴动了动,说了三个字:“五色女。”
一开始我以为没听清楚,仔细扣了扣耳朵,又问陈会计。
陈会计重复了一遍:“五色女。”
他皱着眉:“五色女我听说过,来历不凡,确实有融魂之神通,但是此物许久没在江湖上露面了,据说是埋在大山里。这上哪去找啊。”
刘光地嚎啕大哭。
黑无常忽然转头看我,点手而叫。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提着魂灯走过去。黑无常伸手入怀,手就在咯吱窝里搓。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什么意思。时间不长,黑无常竟然掏出一个灰球来,示意递给我。
我心里不得劲儿,还是把手伸出去,他把灰球放在我的手心。
“四天。污染将至阴阳之门。”
黑无常指着黄色迷雾,还有通往阳世的大门。
“四天后,阴司将以极端之法灭村。”
“极端之法?”我颤抖着重复了一遍。
黑无常指着我手心里的灰球:“凭此物四日内可往里阳世与此间。收好。”
他背着手,不再管我们,突然向戈壁走去。身影越来越小,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视线里。
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走吧。”我说。
“走什么走。”刘光地从地上站起来,梗着脖子,“反正都是个死,我也不回去了,就在这儿报道!哪也不去。”
陈会计道:“你女儿也不管了?没有你,她连今天晚上的饭都吃不上。”
刘光地蹲在地上,锤着自己的脑袋:“我是哪辈子做什么坏事了,得了什么孽,这辈子来还账的。呜呜呜,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我怎么了我。”
陈会计道:“要不然哥几个凑凑钱,让你和孩子离开这座城市,越远越好,不行就去海南岛。”
“我能跑,林军就能追。”刘光地呜呜哭:“被他抓住,我们父女俩就得死。”
“行了,别哭了。”我提着魂灯说。
刘光地还不敢和我嚷嚷,看我一眼,还呜呜哭。
“老刘,我算服你了。这件事我管。”我说。
“你怎么管?那什么五色女的法器在哪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现在还剩下四天,上哪挖去?”
“我如果能找到呢。”我说。
虽然我的表现很平静,但是内心波澜壮阔,几乎都要崩了。
因为在我的梦里,梦到过林秀秀穿着五色女的衣服!这件事一直以来让我苦思不得其解。五色女法器本来在袁祺敏手里,怎么能穿在林秀秀身上呢?
现在一切一切,都在验证这个梦的预言!
我愈发肯定,只要救回林秀秀,就能揭开我身世之谜!
两个人同时来看我,刘光地呼吸急促:“夏先生,你要能把五色女法器带回来,乃至救出林秀秀,我认你当爹!”
“你可拉倒吧。”陈会计说:“头发都白了,还当人儿子,你真好意思说。”
“这一切真要圆满结束,”我说:“你们以后多照顾照顾夏娇就行,提携提携我妹妹。”
“以后她就是我亲妹妹。”刘光地吼了一声。
“走吧,先还阳再说。”我看向陈会计:“一事不烦二主,出去还得靠你。”
陈会计赶紧说:“夏先生,你有黑爷爷给的灰球,那玩意比我的勾碟都要管用。可以直接从阴阳门走。”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门,此时毕竟还没有被污染。
我手持魂灯,一手握着灰球,来到门前,他们两人跟在后面。
我们三人一起进入大门,走了出去。
眼前是一片黑暗,等慢慢适应了光,发现周围场景全变了,依然是公园小树林,不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
抬头看天,月上中天。
我看到了夏娇,她跑过来,“哥!”
能看出她想上来抓我的手,又迟疑不敢过分亲密。
刘光地和陈会计从后面走出来,“我们也回来了。”
夏娇急着问:“怎么样,林秀秀救出来了吗?”
这里让我呆的很不舒服,指指外面,意思是出去说。
这时我低头去看,手里提着一盏不大的纸灯,另一个手心里还有个金豆子。
确实是金子的。
在阴间的这两样东西,到了阳世之后,形态全都发生了变化。
走出小树林,我们来到江边,我把下去的整个过程都说给了夏娇听。
刘光地和陈会计跟在旁边又听了一遍。
提到“五色女”的时候,夏娇眼睛亮了:“五色女!袁祺敏的五色女。”
我点点头。
陈会计听出一点滋味来了,“你们知道五色女这件法器在什么地方?”
夏娇点点头。我本来不想细说的,毕竟刘光地和陈会计还不是太熟,但是夏娇因为很兴奋,叽叽喳喳把我们和袁祺敏一些事情都说了。
“原来如此。”刘光地和陈会计明白了。
我心里有些不喜,但说了也就说了。
“我想今天晚上就出发,去花脖子山。”我说道。
夏娇摇摇头:“我们去了再回来,会花费很长时间,现在就剩下四天了,能省一天是一天,这样吧,我马上给敏敏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来。”
我同意了这个提议,他们两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