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地目光闪动,心里一阵悸动。
这个李斯,恐怕将来必非池中物。
他看向韩王。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韩王已是满头大汗。
李斯的态度就是秦国的态度。
他们不是来商谈的,而是来逼他的!
韩王在乎的是被范季盗走的苍龙七宿。
可是现在看来,如果不答应秦国的要求,别说是苍龙七宿,恐怕连整个国家都要没了。
就像李斯所说的,他们根本没有谈判的筹码。
就连范季现在究竟还在不在韩国境内他都无法保证。
韩国这么士兵,全国戒严,各地搜寻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就像是在韩国蒸发了一样。
韩王无奈地看了李斯一眼,缓缓道:“使者大人给寡人几天时间,此事寡人需要与众卿家从长计议。”
他想再争取几天,如果能够找到秦国国师,让他教出苍龙七宿那再好不过。
如果这几天还找不到人,那就只能按秦国的要求办了。
李斯肃声问道:“几日?”
韩王沉吟了一下:“七哦不不不,十天。”
李斯果断摇头拒绝道:“不可能,三天,最多三天。”
还给你十天时间商议。
三天时间他再不能复命,太后皮都能给他拔了!
韩王愣了一下。
你这砍价也砍得太狠了吧?
“五天?”
李斯再度摇了摇头,毫无商量余地道:“最多三天。”
韩王深深吸了口气,神色黯然。
“那便……三天吧。”
有时间总比没有时间好。
万一三天之内传来喜讯呢?
韩王却怎么也没料到。
三天时间还没过,边境便传来了消息。
但是,不是喜讯。
而是一个让他,让整个韩国都瞠目结舌的消息。
秦国国师,过了函谷关,回到秦国地界了!
两天前。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函谷关前
这辆马车有两点比较奇怪的地方。
一个是车顶上架着的那个大竹篓。
几乎有一个车顶那么大。
另一个,则是那驾车之人。
驾车的是个瞎子。
一身锦衣华服,看上去气质不俗。
马车在空旷的地方缓缓停下。
当先从里面跳下来一个粉色宫裙的少女。
红莲捶了捶自己纤细柔软的小蛮腰,不满地抱怨道:“非要放那一大堆破东西在里面,弄得人家坐都没地方坐了。”
范季闻言笑道:“你不是说让我带你找点好玩的东西吗?”
红莲撇了撇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就会骗我,那一堆破布能玩什么?
焰灵姬跟在她后面下来,抬头看着远处的山脉。
愕然道:“函谷关?怎么来这里了?”
红莲也惊了一下。
她们在韩国境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天,从水路换到陆路,从陆路再换到水路。
一路上边走边玩,绕开了追兵和城池。
没想到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函谷关。
“你不会是想过关吧?”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想要离开韩国,最难的不是躲避那些追兵和封锁的城池。
而是出不了关。
函谷关山势险要。
千丈峭壁如同刀削,几乎无法攀登。
关隘前更是有韩国十万大军驻扎。
现在韩王下令封锁全国,没有手令任何人都别想从这里出关。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带着白纤舞!
韩国边关的十万守军都是白纤舞的人。
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且里面还有她的人偶,那些人可不会听韩王的命令。
就算韩王下令放人,不救下白纤舞他们就不会罢休!
对他们而言,被秦国国师抓了的白纤舞才是主子。
“当然是过关,不然我带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范季抓着白纤舞的脚腕,将她从马车里拖了下来。
哐当一声扔在了草地上。
白纤舞就像个木桩子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多天以来,绯烟每天都会将她身上的大穴检查一遍。
丝毫不给出现意外的机会。
绯烟看了看险峻的函谷关,随后注视着范季柔声道:“夫君既然带我们来,就一定有过去的办法。”
不论何时何地,她都对自己的丈夫充满信心。
红莲瞥着嘴,嘀嘀咕咕道:“吹牛,真当我们韩国十万大军是假的呢。”
“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她心里其实有些担心。
万一他们被大军发现后给抓住,那自己岂不是就没法去秦国了?
范季从马车里拖下一大捆厚实的布料。
然后又将车顶的竹篮取了下来。
埋头就是一阵捣鼓。
绯烟和焰灵姬警戒着四周,防止有斥候出现。
红莲公主则像个地主老财似的,背着小手在范季那边晃荡。
看着他将一根根麻绳系在竹篮上面。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