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户大开,日光灼灼。一看见慕成谙,奄奄一息的浊音便露出尖利牙齿,扑上来想吃了她。
然而受慕成谙轻而易举一挡,整个鬼体被拍在赵婶身上,轻轻散开又聚拢。毫无杀伤力。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被杀死。佛眼果然在这里。”慕成谙不忍看赵婶的死状,将头偏到一边。
“哼,知道又怎么样,知道你也拿不到佛眼。”
“为何?”
“因为它是...”浊婴警惕的闭上嘴,“你套我的话。”
慕成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因为它在你的眉心命门。一旦我探手去取,整个手臂都会被你的命门吞噬。我说的可对?”
浊婴一怔,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这些事连魔域尊者雎灵都不知。”
“魔域那些妖魔鬼怪向来不读书,怎能和我们人相比。”
慕成谙选好角度,向门外一看,盂南阙慢悠悠的踱步进来,盘着手中的神袈珠:“你确实有些办法。”
慕成谙挑眉,“用诛魔神符时你忘我体内灌了什么,现在再来一次。”
“你要做什么!”浊婴吓得向后瑟缩,“雎灵,雎灵救我!”
“雎灵?”慕成谙抱臂,“珍笼引罩一扣,这天水村里就算炸了她也听不见,她只怕还在等着那些小道士找到佛眼,她渔翁得利。”
腰上贴上一温热的手掌。缓缓灵力淌进灵脉,她掌心瞬间凝出巨龙一般的紫色灵流。
“天魔!我们都是神物,你莫非甘心被蝼蚁驱使?你放过我,我教你解除天魔之契的方法!”
“哦?你有什么方法?”盂南阙似笑非笑。
“重塑,重塑...啊!”
慕成谙眼眸一沉,手中火龙直击其命门,其中心处炸裂紫色灵流,如打铁花般向四周迸溅外溢流火,一对金色佛眼被巨龙生生掏出。
“妖言惑众,你早就该死了。”慕成谙反手将佛眼收入灵海。
她不着痕迹的回头看一眼盂南阙:“它在骗你。如果那么轻易能解,神袈树不会放你出来。”
浊婴已没了佛眼,半缕神魂即堙灭,知道自己不剩什么时间,也不肯再与盂南阙说什么,而是死死盯着慕成谙,恨声道:“你倒是聪明。但天魔之主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所做的一切恶都会报应在你身上!”
“我比你更了解我的宿命。”
说完慕成谙一挥手,浊婴便支撑不住自曝在她面前。
慕成谙看着墙上挂着的赵婶,手一托便将她安稳的放在床上。
幼时赵婶常救济她,眼下她能做的,便只有葬了她。
二人迈出门的同时,赵婶所住的茅屋瞬间坍塌下落,慕成谙用灵剑将其砌成坟的样子,又用木牌立了个简陋的碑。
“你对她倒是比你养父母好。”
慕成谙轻笑,“我只对值得人好。”
“值得?什么叫值得的人?”
“不背叛,不欺骗。”慕成谙随手挽了个剑花,眼中倨傲凛然,“能与我并肩天下之人。”
盂南阙看着她的模样若有所思。
这是在说赵婶?
慕成谙最后检查一遍灵海中的佛眼,为其上了几道封印术,看向荒山之颠的黑雾,“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