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小师妹。”
慕成谙一时语塞,还想挣扎,“大师兄何出此言,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堂堂天魔之主何必如此卑微?”冥凉天狭长的眸子在屋里转了一圈,“盂南阙呢,没跟着你来?”
“!”
慕成谙听着他的话身上的刺瞬间竖了起来,双手握拳,单腿后撤,一副蓄势待发要打架的模样。
她竟一时不知该撒谎辩解自己不是天魔之主,还是问问他为何会认识天魔。
“不知师兄来自哪一域?”
她冷静下来后问。
孚日泽中绝不可能有见到天魔还能活着出来的人。若不是孚日泽那便只能是跨域而来的人,不是自圣地而来,便是自昆仑不老山而来。
冥凉天睨着眼前炸毛的小鹌鹑,鼻音轻哼,顺手拿她桌子上的果子啃,“青阳氏弃子,行了吧。”
“青阳氏弃子?”
慕成谙收回手,绷紧的弦松了一些,但姿态依旧防备,“你去过荒境?”
“嗯。跨域出来后没地方可去,误入了荒境。”
这下慕成谙彻底想通了。
怪不得冥凉天一眼就认出她身上的绛红丝带,原来他早就见过天魔。
“可以啊师妹,竟然能将天魔带出来,连我这个青阳氏都做不到,还真是后生可畏。”冥凉天冲她挑眉,浑不吝的将果核吐在桌子上,扯过《紫金术法》,“不过你也别骄傲。你的紫金火还不纯,需要杀几个恶妖提纯。”他将书页翻的哗啦啦响,最终停在一页上,将书重新推回来,“先从这个开始连,别着急结幻兽,先结火阵,必要之时能救命。”
慕成谙惊叹于这个人的话题跳转之快。方才还在说天魔,现在竟开始指点她。
罢了,不学白不学。
她沉出口气,再次抬起手,对照着书上的手势结印,挑眉问:“这样?”
“不对,左手中指再弯一些。”
“哦,这样?”
“差不多,但是右手抬的太高了。”
《紫金术法》是高阶法术,从施法、结印到术法成阵不得有一点纰漏,因此冥凉天教的她特别细。
“啧。你这手怎么更刚安上似的。”
冥凉天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扒拉她的左手。
大师兄的手上一层厚厚的茧,此刻磨蹭的她手直疼,还有些不自在。
正想说“我自己练”,突然一股劲风袭来,冥凉天嘴角一勾,放开她手后也不知结出一个什么印记,身上挂着的铜钱瞬间结成一张严密牢固的盾牌,只听“咣”的一声,一道凶猛的灵力击向他,那盾牌纹丝不动,但最外层的的灵力结界却震成了满地碎片。
熟悉的寒雪之气裹挟着血腥味袭来,慕成谙还没看清来人,便已被卷去一个高大宽阔的后背之后。
还是那身绛红色衣衫。
“盂南阙?不是让你在墨金那里等我吗?”
她惊诧自己竟然不觉得他来坏事,反而觉得他来了,她也能安心些。
不过盂南阙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寒意凛凛,丝毫没有昨日置衣物逛灯市的温情。
他仅看了一眼就又偏过头,看着冥凉天的眼眸因嫉妒和怒火激出了重瞳。
这个男人竟然敢拉天魔之主的手!
冥凉天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亦或是根本不在意,吊儿郎当的调侃,“嚯,这么久不见,你这杀戒也破了。看来离你被关回荒境不远了啊。”
慕成谙这下更好奇了,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他们互动。
这一举动似乎也激怒了盂南阙,他察觉后身子一僵,然后死死拉住她的手将她贯到身后,不许她过去。“再敢过去我杀了你们。”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天魔今日已决心破杀戒,但他会问清楚自己所杀之人是谁。
自作多情一番,这回轮到冥凉天尴尬。
他挠头,然后两个胳膊搭在盾牌上,还用指节敲了敲盾牌,提醒道:“青阳氏,金崤灵盾,不记得了?”
金崤灵盾?
顺着冥凉天的动作,盂南阙略一沉眸,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周身杀意敛了回来。
“你是那个仙人族?”
“你终于想起来了。”冥凉天松了口气,收起盾牌。
看着场面虽然已经缓和,天魔却依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慕成谙十分会看眼色,放低姿态,“你怎么来了啊?”
来了怎么也不先说一声。
这下盂南阙按下的火又拱了起来,转过头勾起唇角,寒意森森,“怎么了,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