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吵了这么一架后, 顾桐对我完全敞开了心扉, 她明白我在意的地方, 也十分细心也耐心地把她身边的人际关系全都说给我听。
和我一起看旧电影,一起跟电视剧, 分享她喜欢的书, 渐渐的, 我们的生活互相渗透在了一起。
在网上, 经常看到这样的求助帖, 说是和自己的另一半没有共同话题。
从前觉得这种求助句句都敲在我的心头, 可如今一看, 觉得荒谬了许多。
当初因为喜欢,因为好感而暧昧,而在一起, 为什么那时候能共同分享, 能有事没事就把身边有的没的东西告诉对方, 为什么后来就不行了了。
这其中原因千种, 或许是你没那么喜欢她了,或许是你的骄傲让你再也放不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人,或许是双方都感觉到了乏力。
但这谁又能解释得清呢。
一味地想要从旁人口中得到帮助, 还不如多话点时间去想,去沟通。
我和顾桐从来就没有什么暧昧的时光,我也说不清我到底是怎么样一点一点喜欢上她的,但从前,那些矛盾也确确实实存在在我们身边。
当初没深想, 走一步算一步,走不下去了,大家便散了,所以一直放任那些不开心四处弥漫,不管不顾。
但如今的我们都不同了。
想到这儿,我看了眼趴在我大腿上已经睡着的人。
拨开她面前的一些碎发,午后的阳光从半透明的窗帘透进来,洒在她的身上,室内开着空调,微微的有些风声。
我轻手将她身上的那本书从她手里拿走,拿了条毯子盖在她的肚子上。
几分钟后,她被桌上的闹钟吵醒,我也同样被吵醒,她迷迷糊糊地发出几声嘤,从我身上坐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就睡十分钟吗?”
她仰头揉脖子:“够了。”
这段时间,她又开始忙了起来,我上班她也照常上班,我下班了她在家里上班,礼拜天也没什么时间休息。
她打开电脑又开始工作,初夏的天总让人觉得困,我刷了几条微博便没了意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依稀记得她和我说了话,说了什么也记不太清。
醒来时脖子有点酸,枕着她的大腿,肚子以下的地方盖了条毯子,我小小地动了动,她觉得异样,低头看我。
“醒了?”
我嗯了声,目光所到之处没有手机,我问:“几点了?”
她继续忙会,并回答我:“四点十二。”
我扶着沙发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终于在她电脑旁看到了手机,点击了屏幕,除了公司群里的消息,没人找我。
我看她的侧脸,问:“你有几幅眼镜?”
她轻轻地嗯了声,思绪在工作上,很久才反应过来,转头看我:“眼镜啊,左边100,右边150。”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传染,她见着也笑了,不明就里地问:“怎么了?”
我一字一句:“我问的是,你有几幅眼镜。”
她笑着哦一声:“4副,不想戴隐形时,好搭各种衣服。”她回头继续手上的作业:“眼镜总是比隐形要方便。”
眼镜是个好东西,有些人戴着眼镜是为了掩盖五官的不足,有些人戴眼镜是掩盖五官的精致,顾桐脱下眼镜时,眼睛中泛的光,我相信能迷倒很多人。
更别说她对你笑了。
她可以有微微一笑的温柔,也可以有淡淡一笑的礼貌,还有歪嘴一笑的邪魅,更有微微张嘴一笑的勾人。
“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很喜欢看我。”顾桐没有回头地忽然来这么一句。
我索性把手撑在抱枕上,明目张胆地看着她:“是啊,不给看?”
她微笑:“我说不给了吗?”说完她继续:“就是,看了之后……”
到这儿没了下文,我看了眼她的电脑,果然看到她正好画完一段,开始另外一段。
她这个人的思维很容易被切断,而多半都是被自己切断,比如上次,还在和我激烈讨论质壁分离的过程,明明点开手机是想要查询,却被微博弹出来的新闻吸引,没了下文。一直到现在。
而被切断之后,能不能再想起来,就看命了。
我看她一点一点地调色,上色,她抿着嘴,我也屏住了呼吸,仿佛细微的动作,都能打扰到她。
几分钟后,她终于放松下来,并习惯性地点击保存。
喝口水,她说:“就是,看了之后,要给点报酬。”
我无奈地笑。
“要什么报酬?”
她随意的样子放下杯子:“看一次脱一件衣服。”
我:……
她问:“你刚刚看了我几次?”
我回答:“一次。”
她带着笑,目光移到我的衣服上,对我挑了两下眉。
我咬唇,手缓缓往下,放在衣服边缘,却忽然换了个方向,抓住腿上的毯子,对着她的脑袋盖了上去。
“啊!”她尖叫一声。
我起身半跪着,紧紧搂住她的肩膀,笑着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流氓,啊?”
她在毯子里咯咯地笑,“放开我。”几秒后,忽然伸手过来,眼看就要抓到我,我往后退一步,退到了她不能及的地方。
她胡乱扒了几下,把毯子从头上拿了下来,头发也因此乱七八糟。
我哈哈地笑了几声,退了几步,抬脚离开。
她喊住我,问:“去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