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老张交待,乔生爱好游山玩水,喜欢探险,五年前来到雾隐村时,他在魁山上意外发现了一种名贵的中药雾根,这种草药只有在雾隐村这样特殊的环境下才能生长。
乔生发现了一条生财之路,但他却不是贪财忘义的人,他和雾隐村的村民们定下了协议,村民挖药他收药,价格公道。
两年时间,雾隐村从那个贫困的小山村变成了一个可以解决温饱的村落,而热情的乔生也和当地的村民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三年前的四月份,乔生再次来到雾隐村,村民们对兄弟两人热情款待。
乔生在村里有一个租用的小院,因为每次收药,他都要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
他去老张的食杂店买东西,去老李头的理发摊剪头,跟朱三一起打猎,闲时还会与这几人一起打麻将。
乔生还会医术,特别是针灸术,村里不管是老人孩子都愿意找他治病,他来者不拒,且不收取一分一文。
这乔生为人慷慨热情,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喜欢炫富。
他在村民面前从来不遮掩自己很富有这件事,他给他们讲自己在顺城的生活,讲那些纸醉金迷,讲那些灯红柳绿。
他有一座大房子,精雕细琢,陈设华丽。
他有许多女人喜欢,其中还有电影明星和豪门贵族。
他穿着的西装可以买下老张的食杂店,他的一部打火机足够朱三打三年的猎。
村里的人都很羡慕他,也很向往他所住的人间天堂,他向村民们打包票,等他的生意再做得大一些,就带他们去顺城玩耍。
他会邀请村民去自己的小院打麻将,然后好酒好菜的招待,为了显示他的富有,输钱的时候他会给双倍,赢钱的时候他都会退还,
村里的麻友都爱跟他一起打牌,其中就包括朱三、大柱、老李头以及老张。
某天,乔生又找了一群人在家中打麻将,他的弟弟乔重外出跟人玩耍。
乔生连输了几局,不过心情很好,因为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
他一边说着他在顺城的奢侈生活,一边打开了屋里的皮箱,他丝毫没有避讳在场的几个人,从中拿出一些钱。
他将皮箱和背包锁在一个柜子里,而柜子的钥匙就在柜子上方的灯台下。
“看到没有,这些钱足够买下你们整个村子。”乔生有些得意,“不过,这也要归功于你们雾隐村,归功于雾根,如果不是雾根,我不会这么有钱。”
这个箱子里装着的是他来收购雾根的货款,有现金还有银元铜元,满满当当的装了一箱子。
老张说,他当时看到这些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可能都不会有机会见到这么多钱。
屋里的几人同他的想法一样,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金钱的魅力是无穷的,对金钱的欲望就像身临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脚踏进去,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乔生去上厕所的时候,在旁边看眼的老张替代了他的位置,大柱、朱三、老李头,四个人相对而坐,却没人把心思放在麻将牌上,大家的目光在那个柜子上转来转去。
最后是大柱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因为他最近在县里玩麻将输了很多钱,庄家限他三日之内还钱,不然就要打断他的两条腿。
他本打算将家中卖雾根的钱拿去还债,但是雾根还没到彻底晾晒好,能拿到钱也要等到一个月之后。
而朱三在县里的那个女人又对他
提出了新的要求,她想要一枚闪闪发亮的金戒指。
昨天的一场大雨,老李头家的房子又漏了,他的老婆骂他是窝囊废,他的儿子嚷着别人家的房子不漏雨,冬天还有地龙。
老张不需要还债,没有养女人,房子也能保暖,但他喜欢酒,他想有喝不完的酒,足够他从早喝到晚,从春喝到冬,他还想尝尝顺城的酒,乔生说那酒是红色的,用葡萄做的。
四个各怀欲望的人一拍即合,他们很快商量了做案计划。
村里一户人家刚死了老人,按照当地的规矩,人死第一天的晚上要哭丧,全村人聚集,敲锣打鼓。
他们决定就在今晚动手。
乔生从厕所回来后,这几人还装模作样的跟他打了几圈麻将,直到四点多才散场,大柱起身时不小心打碎了一瓶白酒,乔生大度的没有责怪他,而热情的朱三让乔生去自己家里拿野鸡。
此时的乔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垂涎三尺的肥肉,几双眼睛正在恶狠狠的注视着他,几双罪恶的黑手正准备将他拉入无边地狱。
趁着乔生离开的时候,大柱从村外的汽车里偷了一些汽油,然后将这些汽油洒在屋里的火盆中以及地面上。
大柱之前故意在屋里打碎了一瓶白酒,就是为了让白酒的气味遮住汽油的味道。
洒完汽油,大柱用灯台下面的钥匙打开了柜子,拿走了箱子和背包,之后又用木头在外面将窗户钉牢,而朱三负责给乔生烤野味,半只兔子半瓶酒下肚,乔生就醉熏熏的了。
到了晚上,四人去村民家的丧事上露了个脸,并且刻意让人记住自己,而老张则负责去乔生家踩点,在他发现弟弟乔重也回来了之后,四个人就开始动手了。
乔生家的后窗上有一个排烟的烟囱,这个烟囱从窗口的一个洞中伸出来,而朱三就是利用这个洞口将一枚燃烧的弹丸发射了进去。
燃烧弹遇到汽油,立刻开始燃烧。
这时候,老李头已经在外锁死了大门,窗户也被封住了,乔家兄弟两人惊慌失措,第一时间想到从大门逃跑,但大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