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筠、白锦和石昊,都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出去找线索了。
言卿看着鄂远说道:“我们也别闲着,再把宋自先的尸体检查一遍。”
时霆不在,军警司群龙无首,但这不代表它就会停止运转,相反,大家为了找到真相,一个个打了鸡血般的干劲十足。
时霆已经为他们铺好了路基,接下来就是把这条路修好,让它彻底畅通。
中午时分,白锦第一个回到司里,忙碌了一上午,他连口水都没喝,见桌上有个水壶,二话不说的拿起来就往嘴里灌。
“找到了。”白锦抹了一把嘴边的水渍,眼中放着光彩:“找到嫌疑人的指纹了。”
言卿和鄂远听到他的喊声,也都兴奋的围了过来。
“言小姐说得不错,凶手在杀完宋自先后有一个清洗的过程,他在清洗自己的时候摘掉了手套。”白锦擎着手中小心翼翼保护的证物袋,“这个凶手不但洗了脸,还用了宋自先的牙杯,我在牙杯上提取到了除了宋自先以外的指纹。”
“真是太好了。”鄂远耶了一声:“只要把这枚指纹跟韩部长的进行对比,就能知道凶手是不是他了。”
言卿皱了皱眉头,并不乐观:“可我们怎么拿到韩启仁的指纹呢?时霆不在,没有人能够接触到韩启仁。”
大家顿时都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韩启仁位高权重,时霆尚且奈何不了他,更何况军警司里的其他人,想要他的指纹,和老虎嘴里拔牙无异。
白锦挠了挠头发:“不如趁他不备给他套个麻袋,打晕了再按个手印。”
鄂远瞪大眼睛:“你疯了,袭击政符要员是大罪,你别人没抓到,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就开个玩笑。”白锦自然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更何况韩启仁身边一直都有警卫兵,
想近他的身谈何容易。
“韩启仁的指纹吗?我有。”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郑筠提着一个皮包出现在众人面前。
“书识兄,你找到什么了?”白锦立刻迎了上去。
“别急,我先喝口水,嗓子干的要着火了。”郑筠把包放在桌子上,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
白锦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快喝快喝。”
郑筠喝了水,缓了缓才说道:“10号晚上跟韩启仁一起打麻将的一共有四个人。”
“五个人打麻将,另一个看热闹?”
“本来是韩启仁和内务部政务次长以及两个参事一起玩,九点多的时候,韩启仁说头疼,就去卧室睡觉了,秘书处的胡秘书接替了他的位置,几人一直玩到了天亮。”
白锦眼睛一亮:“那就是说韩启仁在10号当晚9点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据胡秘书所说,他们早晨离开的时候,本来想去跟韩启仁说一声,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他的屋里传来打呼噜的声音。”
“韩启仁还在屋里?还是说已经回来了?当时是几点?”
“七点。”
白锦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刘翠发现宋自先死亡是在早晨的6点35分,而她下楼打电话时,凶手跟在她身后离开了宋家,二十五分钟的时间从宋家到韩启仁所住的公馆,绰绰有余。”
“这个韩启仁就不怕他们提前结束发现他不在房间?”
“他一定在里面反锁了房门,这些人不会轻易吵醒他,而且他们每次打通宵麻将都会在早上七点以后结束,因为街口的那家包子铺七点二十分开始营业,麻将加包子的流程是铁打不动的。”
白锦突然想了起来:“你说你弄到了韩启仁的指纹,在哪?”
“就在包里。”
白锦迫不及待的打开后
,里面哗拉一声掉出一堆麻将牌。
他面上一喜:“韩启仁只要打过麻将,就一定会在上面留下指纹,我只需要把麻将上的指纹全部提取出来,与宋自先牙杯上的指纹一致的就一定是凶手的。”
“是的。”郑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去。”
白锦走后,言卿很好奇郑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按理说那几位麻友都是高闠官,绝对不会正面接受郑筠的调查,而且这个调查还跟韩启仁有关。
“郑队,你这麻将是偷的吧?”鄂远笑着猜测。
郑筠解释道:“七哥说,必要的时候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我查了一下,秘书处的胡秘书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而他的妻子家世显赫,又是一只母老虎,胡秘书根本不敢招惹她,我用这个女人的事情来威胁他,他自然有问必答。麻将是他从韩启仁那里借来的,韩启仁家的佣人以为他要打麻将就给了他,白队做完指纹比对,我还要送回去,免得韩启仁生疑。”
提到时霆,言卿不免惆怅,虽然知道他只是被禁足在了自己的院子,可还是有些担心他的伤。
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更换伤口的纱布,那个人啊,总是对他自己很粗鲁,却对她的事心细如发。
“结果出来了。”白锦兴奋的冲进办公室,扬着手里的单子:“麻将上一共提取出了六个人的指纹,其中一枚指纹与宋自先牙杯上的指纹一致。”
“太好了。”鄂远一拍大腿,“凶手真的是韩启仁。”
言卿却是皱了皱眉头,“虽然指纹对上了,但韩启仁不是普通人,如果他抵赖是他之前去宋自先家里时留下的呢?”
“确实。”郑筠收拾着麻将牌:“如果这是常人作案,现在已经拘捕了,但韩启仁是财政部部长,我们近不了他
的身,就算去抓人,他身边还有警卫保护,绝对不会让他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