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淡定一笑:“借助舆论。”
“舆论?”
“只要让各家报纸放出消息,就说当年城关铁路资金被劫案有重大进展,被劫重金重现于世。”
郑筠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大帅政符直到现在还在偿还银行的那笔资金,不知道有多少部门深受其苦。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如果真能把这笔钱追回来,就相当于卸下了一份重担,就算大帅不想找,下面那些人也会纷纷请命。”
“看在钱的份上,大帅也必须把七哥给放出来。”
言卿的脑海里闪过一张俏丽的面孔:“我认识一个朋友,她是《新城报》的记者,又是军警司的拥护者,这件事交给她去办,一定能事半功倍。”
言卿所说的人就是乔依然,这个军警司忠实的小迷妹。
乔依然不但擅于夸,还擅于讽,文字更是犀利无比,一针见血。
当天,《新城报》的报纸印刷了出来,大街上的商户们几乎人手一份。
大帅府里,大帅刚刚吃过药,药碗还没放下,警卫长李司就把门敲响了。????“大帅,会计局的蔡局长和统计局的邵局长过来了。”
“什么事?”
李司把今天的报纸交给大帅:“报纸上说,三年前城关铁路被劫巨款重现于世。”
“那笔钱找到了?”
“报纸上没有细说,只说重现于世。”
大帅想了想:“你让他们进来吧。”
“大帅,可喜可贺啊。”李局长和蔡局长笑吟吟的跨进门,“如果那笔钱真的找到了,真的是普天同庆。”
为了这笔钱,这些部门不得不开源节流,勒紧裤腰带,在军费支出如此庞大的情况下,他们每做一个决定都要深思熟虑。
“大帅,将门无犬子,时司
长的军警司名不虚传啊。”
大帅不解:“这跟时霆有什么关系?”
两人相视一笑:“大帅还不知道吧,这案子是军警司破的。”
大帅只听说军警司在查宋自先被杀案,怎么突然就和三年前的劫案扯上了关系。
“大帅,这笔钱什么时候才能归位?”
“是啊,我们这些人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这样大快人心的消息,我感觉自己的风湿病都要好了。”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帅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原由,他轻轻一笑:“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资金找到之后,我再联系你们。”
“那就请时司长抓点紧,我们可是身负大家的重托才跑来请愿的。”
送走了两位局长,大帅从床头坐起,“去把时霆叫过来。”
时霆正在院子里喂鸟,看见李司出现,他不由挑了一下嘴角,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李副官,有事吗?”时霆又往水里洒了一点鱼食。
李司道:“时司长,大帅有请。”
“好,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李司走时,带走了院子周围看守的士兵。
时霆回到屋里,他的听差金山拿着他的制服走上前:“少爷,刚才会计局和统计局的两位局长过来了。”
“嗯。”时霆似乎并不意外,“他们不来,大帅也不会撤了院外那些兵。”
金山替他穿上外套:“少爷的伤口恢复的不错。”
时霆的左臂还是不能动,仍然吊着绷带,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除了痒,没有别的感觉。
来到大帅的院子时,三姨太杜凌花正把切成小块的苹果放进大帅的嘴里。
“呦,七少爷来了。”杜凌花看到时霆,急忙站了起来。
“三姨娘。”
时霆看了她一眼。
杜凌花十分识趣,放下手中的水果盘子,“你们聊,我去看看厨房的人参粥熬好了没有,大帅这病啊,吃了人参就有起色。”
大帅目送着杜凌花离开,嘴角衔着笑:“我这病多亏了凌花照料。”
他指了下对面的椅子:“坐吧。”
时霆坐下来后,大帅用手帕擦了擦嘴:“你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城关铁路劫案的事。”
“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触这个案子的?”
“调查宋自先被杀案的时候。”
大帅皱眉:“这和宋自先被杀有什么关系?”
“宋自先当年伙同政符一员制造了劫案,事后和那人独吞了100万巨款。”时霆看向大帅:“当年运送这笔款项的计划只有几个人知道,行动等级更是加密级的,运送队伍会走山庙村这件事,恐怕大帅都不知道吧。”
“这件事的确疑点重重,我也曾派人调查过,无奈查了三年都没有任何线索。”
“这三年内,宋自先和那人一直蛰伏在暗处等待时机,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不管你怎么查,都查不到他们的头上。如果不是宋自先被杀,这件案子恐怕会成为悬案,一百万巨款也将不知所踪。”
“你说的那个人……”
“大帅心中也该猜到了吧。”时霆目光如炬,“我之前只是怀疑他,并没有找到给他定罪的证据。”
“现在你找到了?”
“军警司既然让人在报纸上放出消息,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找到了证据,但以他们的资历,还没有资格跟那人直接交锋,所以才用这种方式逼着您把我放出来。”
大帅重重叹了口气:“真的是韩启仁吗?”
“证据确凿。”
“这个
韩启仁。”大帅一掌拍在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