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车已经开始加速,时霆却是一脸坦然的躺在她的床铺上,言卿这才反应过来:“你真的不走了?”
时霆从兜里掏出两张火车票,晃了晃:“凭票上车。”
言卿拿过来一看,真的是这趟火车的包厢票,而且就在她的隔壁。
“你怎么知道我买了哪个包厢?”
“对我来说,这是问题吗?”
言卿笑起来,把车票轻轻拍在他的脑门上,“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那你刚才还骗我。”
时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我要是不那样做,就没有这个了……”
言卿知道自己被他算计了,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对于他能同行这件事,她自然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军警司里不忙了?”
“刚刚完结一个案子,这两天倒是清闲,司里还有郑筠他们坐阵,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对了,静知呢?”言卿说着就要去找人。
时霆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和金山在隔壁,放心,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拦腰将她从轮椅上抱下来,顺势一倒就将她置于床铺之上,而他半侧着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我才不是担心有人打扰。”言卿抬手推了推他,却发现他的胸膛坚硬如铁。
“时霆,你快让开……”
“我们有几天没见了?”他将她纤细的手腕掌握在自己的双掌之中,温柔厚重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鼻尖。
言卿望进他深潭般的眼底,只觉得心跳加速,耳朵烧热,哪还有精力去思考几天的问题。
“七天零8个小时。”他的唇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蹭了蹭,“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时司长,你真的很无赖,为什么一定是我补偿你呢,明明就是你忙得不见人影。”言卿忍不住抱怨。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所以,我愿意加倍的补偿你。”
言卿:“……”
为什么她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哪怕她精明如此,也免不了被时司长一次又一次的套路。
“时霆,喂……”
他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将要出口的语言,她的唇间只要充满他的味道就好。
多日的相思均都化成了掠夺的力道,在她的唇间辗转肆虐,攻城掠地。
在他的带动之下,她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扬起头,让这个吻变得更深更热烈。
而在隔壁的包厢,金山笑眯眯的拦住静知:“静知姑娘,你去哪?”
“当然去找小姐,难道要跟你呆在一起。”
金山道:“他们两人好久没见了,此时大概正在促膝而谈,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过去打扰?”
静知想想又退了回去,在椅子上坐下来。
“你们也去台山?”她见火车开了,忍不住好奇的问。
“少爷听说言小姐要去台山,他不放心,于是就跟了过来。”
“还是时司长细心。”静知暖心一笑。
“静知姑娘,我也很细心的。”金山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纸包,“我给你带了话梅和瓜子,你要是坐车不舒服,可以吃一些。”
“真的?真是给我的?”
“那是当然了。”
静知高兴的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旅途无卿,有了这些话梅和瓜子就好多了。
“不但有吃的,还有玩儿的。”金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木盒,“你会下棋吗?”
“什么棋?”静知顿时来了兴趣。
金山摆好棋盘,“来吧,我先让你三颗子。”
“我才不用你让呢。”静知哼了一声,拿起一粒棋子。
就在金山和静知下棋下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火车已经驶出了顺城。
火车出了顺城后是一大片空旷的野地,野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地面上覆着一层厚厚的白霜。
“时霆
,你看那里。”言卿指着窗外,“我看见地里有野鸡,好几只呢。”
在他所在的城市,野鸡虽不说是稀奇物,却只能在动物园里看到,不会这样随随便便出现在田地里。
时霆摇摇头:“你这一路不知道能到看多少只野鸡,省着点欢喜。”
“幸亏有你,不然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该有多无聊。”言卿笑着看向他,一只手勾了勾他的手指,“是不是我在台山住几日,你就住几日?”
“我既然来陪你,自然就要把你陪好了。”
言卿抿起唇:“那是最好不过了。”
她指向隔壁:“不知道静知他们在做什么?”
“下棋吧,我看金山走的时候带了棋。”
“你老实说,金山是不是对我们家静知有意思?”言卿眨眨眼。
“你觉得呢?”
“如果真是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我还惦记着慕榕和静知将来的婚事呢。”
“自己还没嫁出去,倒是先操心别人了。”
言卿歪着脑袋,“怎么,想反悔了呀?”
“哪敢哪敢。”时霆抱着她,赶紧赔不是,“我是日夜忐忑不安,生怕你不要我了,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愿意献身,以后生是言小姐的人,死是言小姐的鬼。”
“油嘴滑舌。”言卿憋不住笑,转而又说道:“旅途漫漫,不如我们也找点事情做。”
时霆眼睛一亮,眼底转而一片幽深,“继续刚才的事情?”
“你脑子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