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司里留下的人员不多,几乎所有的警司都被派出去调查舞女被杀案件,一楼的办公厅里显得空空荡荡。
问讯室里,一个男子正在辩认几个大头娃娃的道具。
“没错,这就是我们表演团丢失的那几个大头娃娃,为了不和别的表演团弄混,我们在娃娃的里面刻了字,就在这里。”
白锦拿着那只巨大的娃娃头,脑袋探进去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行小字:夏兴表演团。
“你们团里一共有多少这种娃娃头?”白锦拿起相机,对着那字迹拍了几张照片。
“二十六个,平时都存放在仓库里。”男子说道:“道具每次演出前后都有人清点,那天演出之后,我派人清点道具,结果发现少了四个大头娃娃,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仓库失窃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了避免以后仍有损失,我就报了治安处。”
“谢谢你的配合,麻烦你签个字,这件案子查清之后,我们再把这些娃娃 归还给表演团。”
那人急忙摆了摆手,面露惊恐:“不要了,不要了,既然是物证,你们军警司自已处理吧,不必还了。”
那些大头娃娃上面沾满了血迹,就算找回去也是不详之物,他可不敢要,也不想要。
“那好吧。”白锦知道他的顾虑也没勉强,“我送你出去。”
白锦送走了表演团的人,正好看见言卿进来,于是面上一喜,“嫂子?你怎么来了?”
“时霆呢?”
“七哥在办公室呢。”
时霆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看现场照片,听见敲门声,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进”。
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时霆从一堆照片中抬起头。
“我有新发现。”言卿已经
快步来到了办公桌前,清亮的目光中闪动着兴奋的光泽,“我们去解剖室。”
言卿说着就拉起时霆的手。
当白锦看到两人手牵着手走出来时,不免一愣,这是连走个路都要秀恩爱吗?
言卿却没发现自己这么亲昵的举动,她只是兴奋的想要把自己的发现赶紧告诉时霆。
时霆被她一路拉着也没有说话, 倒是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解剖室里,波波的尸体还放在原处,鄂远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正在写着什么。
“师父?”鄂远放下笔,“你怎么来了?”
“鄂远,把尸体翻过来。”
“好。”鄂远急忙将笔本儿放到一边,走过来给尸体翻了个身。
言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簪子,此时正对着尸体背后的数字比划,“你们看,这根簪子划出的痕迹是不是和这具尸体上的一样?”
众人听了,立刻围了过来。
“簪子划过人体所产生的创口与利器不同,而且因为簪子不够锋利,所以有些地方需要反复的划过,比如这种笔划转折的地方。创口周围还有一些细小的卷起的皮瓣,也是簪子四周不够锋利造成的,再加上创口的深度和宽度,我可以肯定,这些数字是用簪子写上去的。”
鄂远盯着尸体上的数字,疑问道:“簪子不是女人才有的东西吗?难道是死者本人的?”
“不,我之前就说过,写下这些数字的工具是凶手的,你看这三具尸体,所有创口的形态大小都差不多,显然是一种工具造成的,而且这三名死者是清一色的短卷发,她们不会用到簪子这种饰品。”
“既然簪子不是死者的,那就是凶手的……难道凶手是个女人?”白锦
说完,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女人能割下一个人的头颅?手法还这么专业?”
“普通女人自然不能,但是受过训练的就可以。”时霆沉思片刻,“是我们先入为主了,现场的惨烈以及受害者多达三名,这让我们主观认为凶手一定是男性。而凶手割下头颅,可能就是为了掩盖她的性别,故意误导我们。”
鄂远道:“如果是女人的话,杀人动机是什么,难道是嫉妒死者的美貌?”
“这三名死者互相不认识,难道她要把所有比她美貌的人都杀光吗?”白锦否认了鄂远的看法。
“不管怎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马上破解这些数字的秘密,下一个受害者马上就会出现。”时霆目光暗沉,“这些数字很可能是杀人预告,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大概就隐藏在这串数字当中。”
虽然知道凶手的目的,但众人对于这三组数字仍然一筹莫展。
回到时霆的办公室,言卿看到他的桌子上摆满了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在现场拍摄的,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记录现场的原始情况。
时霆相信,凶手一定在现场留下了关于密钥的线索,只不过这个线索,他还没有找到。
“我帮你一起找。”言卿拿了一个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时霆看着她,轻轻一笑:“谢谢夫人。”
“对了,你大姐回来了,我今天和母亲一起去看了她。”言卿拿起一张照片,随意的说道。
“她怎么突然回来了?”时霆皱眉。
“据说是和大姐夫吵了起来,大姐夫背着她纳了一房姨太太,孩子都生了。”言卿耸了下肩膀,“男人啊!”
“你夫君也是男人。”对于她的这句感叹,
某人显然觉得委屈了。
言卿笑道:“我知道夫君不会的。”
“这么肯定?”
“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话?”言卿撇了撇嘴。
“忘了!”
言卿:“……”
她把手中的照片往他面前一扔,“哼,不帮你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