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怀梦问:“行之有什么打算?”
言卿扶着她往前走:“母亲放心吧,内宅里的事情我们来做,外面的事情就由他来安排,总之,蒙家也走不了多远了。”
这时,前面忽然亮起一排灯光,是洛怀梦的丫鬟提着灯笼等在那里。
“母亲你看,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呢。”
洛怀梦听着她开心的话语,轻轻叹息一声,“你呀!”
虽是一句无奈的数落,却从中听到了几分宠溺。
第二日,三姨太喝了一碗石榴根水,病就“奇迹”般的好了,下午就能在院子里四处走动了。
大帅在书阁里和时霆说话时,因为三姨太恢复健康的原因,大帅也是气色红润,神采飞扬。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有人匆匆来报:“大帅,蒙部长来了。”
大帅眉头一皱,看向时霆:“这蒙家的消息果然快,蒙秋还没醒,他们就已经来兴师问罪了。”
大帅的语气是浓重的不满,这本是他们的家务事,不易声张,可蒙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显然是时府当中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
“蒙家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大帅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腾起无边的怒气,“岂有此理。”
骂了蒙家一通,大帅才逐渐冷静下来,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不久,一个穿着军装,年纪大概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大步迈了进来,这男子面色黝黑,双目有神,身上有种历练过的沧桑。
时霆起身道:“蒙部长。”
蒙向阳向他点了下头,之后又看向大帅,“大帅,我有点事情要跟你商议,还请时司长暂时回避一下。”
时霆听了这话,举步就要离开,却被大帅叫住了,“行之是我儿子,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你坐下。”
时霆的目光在大帅和蒙向阳中间扫了一下,最
后走向刚才坐过的椅子,重新坐了下去。
蒙向阳的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满,但是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一步激怒大帅为好。
“大帅,我是代妹妹给大帅赔罪的。”蒙向阳道:“妹妹不懂事,还请大帅多多海涵,一会儿我就去教训她一顿,让她好好闭门思过。”
“不懂事?都当外婆的人了,你说她不懂事?”大帅冷笑,“她心术不正,妄想害我时家子孙,这不是不懂事,这是心肠恶毒,罔顾人伦。”
对于这番劈头盖脸的批判,蒙向阳显然不能接受。
他只有时夫人这一个妹妹,自小就被父亲和他宠着,她要天上的星星,绝对不会给她摘月亮,时夫人如今的性子,也和当初的过度溺爱有关。
但蒙向阳并不觉得对妹妹好有什么错,况且老父亲临终的时候还对他千叮万嘱,无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妹妹,让她此生平平安安。
“大帅,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休妻不成?”蒙向阳的语气强硬了几分。
“怎么,你认为我不敢?”大帅瞪圆了眼睛。
“如果大帅生出这种想法,那就不要怪我多言,一个下贱的姨太太而已,难道值得大帅如此大动干戈?大帅,我妹妹嫁给大帅这么多年,替大帅生儿育女,打理内院,外人谁不夸一句大帅夫人贤德能干,现在大帅为了一个姨太太就要休掉结发之妻,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大帅恐成天下笑柄,不知道多少人要骂大帅不仁不义……”
“够了。”大帅气得不轻,厉声打断蒙向阳的话,“你们都好大的胆子。”
蒙向阳昂着头,丝毫不惧大帅的怒火:“大帅,我只是实话实说,归根到底,还是为了大帅的名声与威仪。”
“好好好,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好好…
…”大帅连说了几声好,气得发抖。
“大帅。”时霆此时站起身:“大帅消消气,蒙部长虽然语气不好,但他却没有冒犯的意思,既然蒙部长来了,也说过要解决问题,大帅不如听听蒙部长的意见。”
有了时霆调和,大帅的怒气逐渐消散了不少,冷静了一会儿才不耐烦的摆了下手:“好,你说,要怎么解决?”
蒙向阳想了想:“还是我刚才那句话,我去教训蒙秋几句,然后大帅再罚她禁足一个月。”
站在一边的时霆,心中不由冷笑,时夫人犯了这么大的错,差点害死三姨太和她肚里的孩子,到头来被揭发,不过是一顿骂和一个月的禁足。
时夫人在自己的院里禁足,不少吃不少喝,不过就是少点自由,说不定一个月下来还会多长几斤肉。
这惩罚简直跟没有一样。
“不行。”大帅道:“三个月。”
蒙向阳梗着脖子:“大帅,三个月太久,一个月足够。”
见两人争执不下,时霆只好说道:“那不如折中一下,两月如何?”
最终,大帅和蒙向阳达成了一致,关时夫人两个月禁足,此事便一笔揭过了。
“两个月禁足?”言卿听时霆说起过程来,先是惊讶之后便是了然,大帅这是对时夫人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时霆洗了把脸,正取下毛巾。
“大帅特地把我留下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他打圆场,他不能真的和蒙向阳闹翻,倒不是他怕蒙向阳,而是蒙向阳手握重兵,大帅轻易不能与他为敌。”
“虽说大帅这次做了让步,可蒙家也彻底将他得罪了。”言卿眨了眨眼睛:“蒙向阳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是不是夫君让人透漏的?夫君是想造成蒙家在大帅府安插眼线的假象。”
时霆擦完了脸,见她仰着头,笑
意盈盈中又带了几分小狡黠,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