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蒙向立脸上逐渐龟裂的表情,时霆冷笑一声,把所有证据在蒙向立面前一字摆开。
“这件血衣上面检测到了香水成分,跟你平时所用的一款男式香水属于同一种;这只转轮手枪上也检验到了你的指纹,同时弹道实验证明,这把手枪就是杀死谢俊和小燕的那一把;再加上你的房间里缺少烛台、床单等物品,可以肯定,你杀完人后回到房间,脱下沾血的睡衣,并抽下床单将血衣、枪支包裹在内,为了防止包裹浮上来,你将一只铜制的烛台放了进去,然后打开窗户将包裹掷到了人工湖当中。”
时霆见蒙向立要说话,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想说当时屋里还有飞飞,你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做这一切?遗憾的是,我们在床头柜上的红酒杯残液当中发现了安眠药的成分,你在与飞飞欢好之前就给她喝下了那杯酒,等到药效发作,你才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蒙向立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他看得这么透彻,当即皱了皱眉头,脸上一片杀气腾腾。
“你站在那个房间的卫生间当中,可以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动静,所以,当你发现谢俊走出来的时候,你便悄悄尾随了上去。那时候已经是凌晨,山庄外面根本没有人,你见是个机会,于是趁着谢俊在树下方便的时候朝着他的后背连开两枪,打死谢俊后,你将他的尸体拖到了他的车边,同时敲开车窗,用同一把枪打死了小燕。小燕曾是你的人,因为谢俊而背叛你,你对他和谢俊早已怀恨在心,因此连她也一并杀掉。”
时霆顿了一下,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本来打算把车
推到坡下面的山沟里造成车祸的假象,但是没有成功,于是退而求其次,便用谢俊身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他下方的脚垫,你以为把人烧成灰就无法辩别出他的身份,但尸体还是得已保存了大部分,法医通过这两具烧焦的尸体找到了尸源,并且确定了死因。”
“我既然早已对谢俊怀恨在心,为何不早一点杀了他,或者直接找人杀了他,何须自己动手?”蒙向立冷笑,“谢俊不过是一只蝼蚁。”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你虽早就看他不顺眼,但一直没有想要杀了他的打算,昨天晚上,你和谢俊发生了争执,谢俊大概是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对你产生了威胁,再加上新仇旧恨,邪念便在你的心中滋生,那个时候,你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谢俊一了百了。”
“哈哈,时司长可真是会猜啊。”蒙向立笑得阴森,“证据呢?”
“蒙参谋长,我看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至于你为什么早不杀谢俊晚不杀谢俊这种问题根本不重要,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故意杀人的罪名已经不能更改了。”
“人证?”
“对了,除此之外还要再给蒙参谋长加一条企图谋杀军警司办案人员的罪名,那个叫田剑的山庄经理可是早就招认了,是你让他故意把我和白锦关在库房的卫生间并且放火,除却谢俊的那一条,这个也是死罪。”
蒙向立紧紧的盯着时霆的脸,只见他完美的面孔上瞧不出任何情绪,他要找到敌人的弱点,但这个敌人暴露给他的这一面却看不出任何瑕疵。
在这样的对视之下,蒙向立最终败下阵来,连口气和表情都
变得无比缓和,“时司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这里没有外人,我也跟你做个保证。”
时霆静静的看着他,并不开口。
“我大哥是支持时乾和时广的,但时乾现在大势已去,前阵子传来消息说是遭遇了土匪,现在下落不明,别说回到顺城,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所以,蒙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时广的身上。”蒙向立试探性的看着时霆,见对方仍然毫无动静,只好一咬牙:“虽然我大哥一力扶持时广,但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今天放我一马,我和这顺城的兵马都可以归你差遣,我一定会力支持你和时广之间争个高下。”
“蒙参谋长觉得我要和时广争什么?”
“自然是这北地的大权。”蒙向立身子前倾,以诱导的语气说道:“时司长,你也是大帅的儿子,难道就没想过这北地的大权吗?这北地地域辽阔,资源丰盛,乃是一国之宝地,别说是你,我若是有点大帅的血缘,也得争一争。”
蒙向立不相信时霆会不动心,对他这个一无所有毫无依仗的大帅之子来说,能有自己这样的助力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当然,他所谓的助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等到时霆真的需要他的时候,他多的是阴奉阳违的办法,时霆以为自己有实力跟时广一拼,其实不过是鸡蛋撞石头自不量力罢了。
时霆听了,突然笑了一下。
“时司长笑什么?”蒙向立露出不满的情绪,他已经这样放低姿态的恳求他,他还想怎么样。
“蒙参谋长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助力呢?”
“难道你不想吗?这顺城里的队伍可都掌握在我的
掌心之中。”
“蒙参谋长错了,军队是大帅的,军队的权利真正掌握在大帅的手中。蒙参谋长这样说,难道是蒙家想要造反吗?”
“时行之!”蒙向立想要一跃而起,但审讯椅限制了他的自由,他只能用一双喷火的眼睛狠狠瞪着面前这个男人:“别给脸不要脸。”
“不好意思,蒙参谋长想给别人的脸还是自己留着吧,你所说的助力对我来说,分文不值。”
“时行之,你真的很猖狂。”蒙向立咬着牙,“你可以继续关着我,就看蒙家会不会放过你了。”
蒙向立相信,只要大哥蒙向阳求到大帅那里去,大帅看在蒙向阳和蒙家的面子上一定会赦他无罪,这些年大帅对蒙家一直很依仗,蒙家在大帅符的地位也是一家独大,大帅为了他自己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