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和静知听了都是一愣,静知的脸直接红了。
言卿说道:“你们两个的年纪也不小了,再不成亲就变成老姑娘了。”
慕榕急忙说道:“只要小姐不嫌弃,慕榕永远也不离开小姐,慕榕愿意伺候小姐一辈子。”
“我也是。”静知眼眶一红,“小姐,你不要赶我们走。”
“谁说我要赶你们走了。”言卿笑着摇摇头,“你们就算结了婚,也可以留在我身边,又没有谁规定,结婚的就要失业。”
她拍拍静知的手,“静知,金山一直都很喜欢你,我看你对他也不排斥。金山虽然只是一个听差,但是时霆不会止步于此,等到他成就大业,金山必是他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前途不可限量,你若是能跟着他,我也放心。”
静知的脸更红了,扭捏着道:“小姐,你又取笑我。”
言卿见她没有半点排斥的意思,就知道静知对金山也有好感,虽然她总是做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至于慕榕,你和狄槐之前就是老相识,这些日子出门办事也是你们两个人结伴而行,我不知道你对狄槐是怎么想的,但我私下里问过狄槐的意思,他说只要你愿意,他就会娶你为妻,而且会一心一意只对你一个人好。”
慕榕就算心理素质再高,谈论起自己的婚嫁问题来,还是忍不住脸红,只是没有静知那么夸张而已。
“狄槐算是我的左膀右臂,能力突出,聪明沉稳,而且为人正派,从不乱搞男女关系,你若是觉得能和他处得来,不妨试试。”言卿笑着看向自己的两个丫鬟,虽说她们是丫鬟身份,对她来说却如同家人般亲密,“我之所以选择这两个人,一是因为他们的人品和能力都是上等,二
来,他们是我和时霆的人,只要有我们两个在,就能看着他们不会乱来,如果他们对你们有一丁点的不好,我第一个不会轻饶他们。”
静知和慕榕哪里不知道言卿的心思,她一心一意都在替她们着想着。
两人心头一热就离座而起,作势就要跪下去。
“你们还这样。”言卿有些恼,“我说过多少次了,外人面前,我们是主仆,但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要是再动不动就下跪,我也给你们跪了啊。”
静知和慕榕相似一笑,“小姐,我们不跪了。”
“这件事,只是我的一个建议,不管他们两个有多好,只要你们有一点不喜欢不愿意,就当我没有说过。”
慕榕急忙道:“小姐,我愿意。”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大事,但是看到言卿和时霆一直琴瑟和鸣,她也会想像一下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如果这个人是狄槐的话,她也能接受 ,虽然她现在对他还只是朋友之情。
小姐的安排处处为她着想,狄槐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嫁他,不亏。
静知红着脸,声音没有那么洪亮,“小姐,我,我也愿意。”
见她们两人的脸上都没有半点勉强,言卿也放心了,“我会为你们两个人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再置办两座院子,不管你们以后是嫁人还是怎样,只要你们愿意,我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静知和慕榕眼眶一热,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们是何德何能才会遇到这么好的小姐,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小姐,今天晚上你要穿哪件衣服,我挑了几件,你选选看。”擦干眼泪,静知想起正事。
今天是双夕节,晚上要举办夜游会,夜游会最
重要的节目就是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诗词大会上汇聚了整个顺城的知识份子,可以算是文坛盛宴。
诗词大会当晚会角逐出前三甲的诗作,头名的诗人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名扬四海,名气大增,所以很多文人都在家里憋足了劲儿,一定要在今天晚上争个好名次。
言卿因为一首《再别康桥》和《人间四月天》被广为流传,现在的身份又是时家七少奶奶,所以被邀请担任今天晚上的评委。
言卿本人根本不懂诗词,让她做评委实在是委屈了那些大才子们,但在外人眼里,言卿便是才华横溢的大诗人,两首诗作无人能够超越。
到了晚上,辽河岸边亮起了各种各样的花灯,单身的男女们纷纷走出家门,当然也有很多只为凑热闹的普通百姓。
言卿到达诗词大会的会场后,已经有许多人提前到了。
这是一座临时搭建起来的棚子,虽然是临时建筑物,但是非常豪华,棚子的最里端是表演场,表演场的地砖上用手工雕刻着山水的图案,隐隐有诗文浮于其上,周围放满了开得正艳的各种兰花,而兰花也被喻为花中君子,恰恰与这些文人们交相辉映。
表演场中心放着一张长方形书案,案上置着笔墨纸砚,参加大会的诗人会依次在这里写下自己的诗作,然后再交由评委点评。
评委席的对面是嘉宾席,设有豪华座位各五个。
当言卿出现的时候,先到场的众人纷纷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好奇的看过来。
只见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清雅旗袍,耳朵上垂着两颗贝壳耳环,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高高挽起,露出修长雪白的天鹅颈。
她本就生得极美,此时精致的妆容上,眉如翠羽,眼若秋波
,嘴角轻轻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她冰冷,也不会显得过于热情。
“是言小姐来了。”
“言小姐太美了,天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美。”
“气质也好,自带书香气。”
“言小姐的诗我可是倒背如流呢。”
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