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他为我牺牲了很多。”
菱爱轻轻笑着:“你老家离顺城远吗?那里好玩儿吗?”
“好玩,山青水秀,最有名的是瀑布群。坐火车的话要两天一夜,下车后还要再走五公里的路,没有车。”郑筠回想起来,眼中也充满了柔色:“我每次回去,父亲都让我哥骑马来接我,说是不想让我走远路,不过是五公里的路,哪有那么远。”
“如果有机会的话,很想去你家那边看看。”菱爱觉得郑筠的亲人一定都是非常友好善良的人。
“好,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郑筠,你能给我讲讲你破过的最离奇的案子吗?”菱爱好奇的问。
郑筠道:“这样的案子很多,印象最深刻的是当初在雾隐村的时候发生过的案子,几个麻友在每年的特定日子里相继自砍而亡……”
郑筠的声音清清浅浅,在这空旷的夜晚清脆动听,菱爱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就被他的声线所吸引,痴痴的盯着他看了起来。
直到他把这个案子讲完,她仍然沉浸其中。
“还想听吗?”郑筠看过来。
菱爱急忙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转开视线,她没有发觉,自己刚才那样盯着他看了很久,几乎是目不转睛的。
“还想听的话,我以后再给你讲,这些案子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郑筠看了下表,“已经不早了,回去晚了,你父亲该担心了。”
“他已经睡了。”菱爱说完,恨不得按住自己的嘴,这意思好像她还想再和他坐一会儿似的。
“好好照顾他。”郑筠站起身,“我送你过去。”
“谢谢你的晚
餐。”菱爱的手中仍然攥着那个纸袋。
“你喜欢吃,明天我再给你送。”
“不了不了,很麻烦的。”菱爱急忙摆摆手。
“不麻烦。”郑筠道:“走吧。”
“对了。”菱爱忽然想起会村的事情:“我父亲这次生病十分蹊跷,医生说他如果用药没有问题,不会出现这种突发状况。”
“饮食方面呢?”
“他这个病,不能过量摄入蛋白质和磷,而他昨天吃了虾。”
“吃了多少?”
“三只。”
郑筠皱眉:“三只虾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你有怀疑的话,那些没吃完的虾可以拿去化验一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找你帮忙,你们军警司应该有化验的设备吧?”
“明天上午我不在司里,你要是有时间,下午送过去。”
“那先谢谢了。”
“跟我不必客气。”郑筠和她一直走到大门口,“进去吧。”
菱爱走了两步又转过身:“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
郑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影票放到她手中,“电影票的有效期是一个月,如果你还想去看的话,等你父亲好起来,随时告诉我。”
菱爱握着那张薄薄的票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这份温暖让她的心里腾起一阵狂喜,她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喜悦,微红的脸颊在夜色里镀了一层柔光。
“嗯。”她抿着唇,用力点点头:“那,再见。”
“再见。”
菱爱冲他摆了摆手,快步跑上台阶,直到她进了医院的大门,仍然能够看到郑筠还站在原地。
她又迅速跑回会村的病房,从窗户往外看去,郑筠刚刚转身离开。
菱爱望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颀长背影,羞涩的笑容爬满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