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昔灵哪怕被手铐铐着,依然昂着她高傲的头颅,眼中噙着凉寒:“时霆,我说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用多久。”
时霆目色一暗,韩昔灵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却也让言卿吃了苦头,如果不是白锦抓到她,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一切后果不堪设想。
“韩小姐。”白锦看不下去了,不无讽刺的说道:“你们韩家落到那步田地,全是韩启仁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坏事做尽,怎么会被绳之以法。我们军警司不过是依法办事,而法不容情,你只看结果,而不看原因,啧啧,亏你还是喝过洋墨水,学过法律的。当初你来军警司实践,不就想看看法律如何能够治国吗?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你倒是看不透了。”
“我没有跟你说话。”韩昔灵显然被说得理亏,只能怒瞪向白锦:“你少在这里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
白锦挑了一下眉毛:“是,我是没资格,但你杀了人,我就有资格抓你和审你。”
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一边的时广眉目一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走吧,韩小姐,去里面慢慢的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杀了言夫人,又栽赃嫁祸给别人的。”
就在白锦想要带着韩昔灵进去问讯室时,时广突然伸手拦住了两人:“白队,你说韩小姐杀人,你可有证据?韩小姐是韩部长的遗孤,虽然韩部长犯错,但与韩小姐无关,白队不会是想要对韩家赶尽杀绝,随便找个人来顶罪吧。”
“二哥。”时霆目光幽深的看向他:“你不是要替言卿洗脱嫌疑吗,怎么嫌疑人抓到了,二哥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二哥是想替韩小姐说话,还是二哥和韩小姐之间有什么共识?”
“老七。”时广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
思?”
“二哥,你别忘了,这是军警司,在这儿做主的人只有一个,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指点点,妨碍我们办案呢?这韩小姐是有罪还是无罪,又跟二哥何干?”
“这件事确实和我无关。”时广的目光落在韩昔灵的脸上,声音中透着一种怪异的腔调:“韩小姐大概也是一时糊涂,她没想过自己若是死了,韩家的人怎么办,难道真要让韩部长从棺材里蹦出来保护全家吗?”
韩昔灵听了这话,眼中倏然闪过一丝狠戾,时霆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出手想要制住她。
韩昔灵却是一头撞向了时广。
时广被她撞得连连后退,而韩昔灵不要命似的挣脱开了白锦,疯了一样的向时广发动攻击。
“快,快保护二少爷。”
时广带来的人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
时霆看到有人从腰中掏出了匕首,他一个箭步上前,劈手夺下了那人的武器,同时对愣在那里的白锦说道:“拦住他们。”
白锦上前扒开人群,用力将韩昔灵从里面拽了出来,韩昔灵被他拖倒在地后,仍然想要挣扎着冲上去。
白锦直接一掌劈在她的后颈,韩昔灵顿时闷哼一声倒地,消停了。
“这个疯婆子。”白锦揉了揉手腕,“真是疯了。”
时霆看了时广一眼,“二哥,这是着急杀人灭口了吗?”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她先来袭击我的。”时广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时霆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白锦说道:“把人带进去严加看管,等她醒来再问话。”
“是。”白锦把韩昔灵连拖带拽的弄进了问讯间。
时广见状,乌黑的眼仁转了转:“老七,我们还是来说说左梁的事情吧,他拿着大帅的印章来要人,没错吧,你把他关起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
“左梁袭警。”
“就算他袭警,那也是因为你们的人不肯配合,他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这样的反应。”时广道:“你这样关了我的人,闹到大帅面前也没有理吧?”
“那二哥的意思呢?”
时广简单的吐出两个字:“放人。”
“他们打伤了我的属下,你让我现在就放人?”时霆长眉一敛,“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好,他打伤了你的人,我自会赔偿。”
“二哥要怎么赔偿。”
“赔偿医药费还不够吗?”
时霆冷笑一声:“我的人伤成这样,就值几个医药费?二哥是觉得我好打发吗?”
时广知道想要带走左梁一行,不出点血是不行的,于是暗地里咬了咬牙:“凡是受伤者,我不但支付他们的医药费,还会额外给他们一年的工资做补偿,这样可以了吗?”
时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五年。”
“老七,你可别狮子大开口,贪得无厌。”时广眼睛一眯,透着丝丝杀气。
时霆道:“袭警严重者可以直接枪毙,就算你告到大帅面前也没用,毕竟《顺城法》是他亲自颁发的,他不可能砸自己的面子,你说是不是,二哥。”
时广知道这次只能认栽,但认栽也不想认得太难看,于是努力做出一副大度的不以为然的样子:“那就五年。”
时霆也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二哥爽快。”
时广出了一回血,总算是把左梁等人带走了,望着左梁离开的背影,时霆对身边的人说道:“找两个人盯着这个左梁,二十四小时的看着,切忌不要被他发现。”
左梁到底和陈、徐两家的灭门案有没有关系,他相信顺着这条线一直摸下去,一定会找到最后的真相,而目前来说,审讯韩昔灵才是最
重要的。
韩昔灵做为头号嫌疑人,手